“倒也是……”
說著，維特看著多尼塔薩，眉頭輕皺。
此前，維特已經將和多尼塔薩相關的實驗記錄，連同與清歡有關的龍體煉金技術，一同打包送了回來。
而看過那些實驗記錄的安塔莎，卻依舊沒有解決多尼塔薩的問題……
想到這裡，維特扭頭看向安塔莎。
“你應該是不敢深入研究吧！”
安塔莎沉默了下來。
曾經是黑暗煉金師的她，雖然通過強大的毅力，擺脫了龍體煉金的影響，她還敢教授多尼塔薩龍體煉金術，甚至於，親自參與到救助清歡的龍體煉金實驗中。
但是，她依舊不敢深入研究多尼塔薩的龍魂。
她知道她自己一定能夠研究出些什麼，但正因為如此，她才不能去做。
又一次從龍體煉金中獲取到知識的話，再想祛除這種影響，又得花費不少的時間，甚至於，她不確定她自己能夠完全扛住這份誘惑。
“我不敢深入研究，但也不希望你去深入研究，我隻是想要看你有沒有常規的辦法，我和伊萊雅是沒辦法了。”
“常規的辦法……”
喃喃著，維特看向了多尼塔薩。
“你自己在修煉的時候，有什麼感覺沒？”
聞言，多尼塔薩搖了搖頭。
“沒有啊，一直以來，修煉都很順利的，修煉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嗯……
回答的很快，顯然，安塔莎她們也已經詢問過了。
“那你把腦袋伸過來，不要反抗我的精神力，我來探查一下你龍魂的情況……”
“不可！”
正說著，安塔莎突然打斷了維特的話。
“都說了，我也不希望你去深入研究，不需要探查，你也能夠猜到她的情況吧！”
“可是，隻是靠猜的話……”
“所以才叫常規治療嘛，探查另外一頭龍的龍魂，是最容易獲取到這頭龍狀態的方式，次數多了，你會將這種事情視作理所當然。”
“這……應該不需要那麼警惕吧！”
聞言，安塔莎瞥了一眼維特。
“不怕告訴你，我當年之所以踏入龍體煉金，便是因為，我在一次捕獵中，斷了龍尾。
在利用老師留下的煉金資料，研究如何讓它重新長出來的過程中，我才逐步深入到了龍體煉金的。
一個斷肢重生，便能夠讓我沉迷其中，更何況是對龍魂的探索。
龍體煉金的範圍很廣，探究生命的意義，對於聰明龍而言，又是最容易陷進去的。”
說著，安塔莎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麵色嚴肅的看著維特。
“你已經接觸過龍魂研究了吧！”
聞言，維特嘴角一咧。
“不是吧，這都能夠看出來？”
“一般龍可能覺得你的話很正常，龍魂的問題就從龍魂上麵尋找解決方式。
但是，我曾經就是黑暗煉金師，我很清楚，不同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蘊含的信息也是天差地彆。
當你理所當然的說出，從龍魂層麵找問題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接觸過龍魂了，還是其他龍的龍魂了。”
聞言，維特無奈的笑了笑。
“我原本隻打算將這件事情分享給賽琳，沒想到，在你這裡就暴露出來了。”
“你到底乾了什麼？”
“還記得亞克弗雷嘛，我在時間旅行的過程中，為了找到那頭，可能有能力幫助我返回到現在的時間巨龍，與他產生了交集……”
隨後，維特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這些事情不適合說給其他龍聽，但作為曾經的黑暗煉金師的安塔莎，維特講起來，卻是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當然，其他龍是順帶的。
而聽完了維特的講述，安塔莎頗為驚愕的看著維特。
“你的毅力讓我感到欽佩，竟然能夠拒絕那麼大的‘財富’，老實說，換我來的話，我肯定是下不了那份狠心的。”
“哈哈，那可不一定，當你看著一個陌生的自己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掂量一下，要不要接受這份‘財富’。
我隻是不希望以一種，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陌生的姿態，出現在你們這些與我的熟識的龍的麵前。
不過，你的讚賞，我收下來了。”
說著，維特抬起了爪子，搭在了多尼塔薩的腦袋上。
“我並不覺得自己的毅力有多強，突破傳說的時候，差點兒就接受了法則，但是，我自認為，還不想做出改變。
現在的我就挺不錯的。
而你們最清楚我是什麼樣子。
如果我變了，你們可不會裝作不知道。
所以……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說到這裡，維特閉上了眼，精神力湧入到了多尼塔薩的精神空間。
在多尼塔薩的約束下，維特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很是輕鬆的便來到了多尼塔薩的龍晶內，然後……
維特睜開了眼。
“果然，多尼塔薩的龍魂，在莫裡斯的實驗中，受損了，但是又因為莫裡斯的手法比較嫻熟，表麵看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也不會影響到修煉。
但是，如果是突破傳說的話，這個龍魂缺口會成為法則入侵意識的通道。
彆說堅持了，她在接觸法則的瞬間，就會被法則強行吞噬。
你沒有讓多尼塔薩突破是個正確的選擇。”
聞言，安塔莎和伊萊雅皺起了眉頭。
“就沒有辦法了嗎？”
伊萊雅的語氣中帶著一抹惋惜。
多尼塔薩雖然是安塔莎的學生，但因為她與安塔莎之間的關係，多尼塔薩基本上就是她們兩個一起教出來的。
此生無望傳說，這對於一頭年輕龍而言，是一個相當殘酷的事實。
多尼塔薩倒是一如既往的“樂觀”。
“不能突破傳說的話，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這樣一來，我以後也不需要將時間花費在修煉上了。
專心研究龍體煉金的話，說不定未來有一天，能夠讓清歡真正的活過來。”
聽到這話，安塔莎和伊萊雅卻是更加的沉默。
她們很清楚，多尼塔薩的這種樂觀是從哪兒來的。
“彆急嘛！”
維特打斷了兩龍的沉默。
“我又沒說不能解決，龍魂上的創口雖然難解決，但那是對其他龍而言，我對龍魂的了解，還是比較深的，甚至於，這在我看來，都不算是什麼問題。
當然，我無法賦予多尼塔薩感知負麵情緒的能力，隻能夠修補龍魂上的創口，讓她可以像正常龍一樣，去接觸法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