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居延就頭也不抬的說:“聽說安東尼和ZY正式接觸了。”
我說:“是的,晏起先生也作為CMO來了。”
我主動交代,你滿意了吧。
他抬頭,皺著眉看我:“怎麼不叫哥了?”
“公是公私是私啊,居總。”
他說:“小油條。”
我說:“居總請自重,這話有性騷擾的嫌疑。”
“那你去告我吧。”
“反正最後也是自罰三杯,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呢,對吧居總。”
居延說:“你見了晏起以後,膽子變大了。”
我擰上門鎖,走到他跟前,一把拍在桌子上:“好!如果你非要談私事,我還真有話要問問你!晏落在婚禮第二天出車禍,是不是你乾的?”
他向後倚著辦公椅,姿態愜意,唇角微勾:“我警告過你的,連荷,是你們不知死活,非要挑釁我。現在落得什麼下場,都是你們自找的,不是嗎?”
我深吸一口氣,端起水杯對著他的筆記本澆下去。
他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聽啪滋幾聲電流聲響,原本亮著的筆記本熄火死機了。
我背對他坐在辦公桌上,側身向後看著他,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著空杯子,毫不愧疚的說:“哎呀居總,我又挑釁您了,您要怎樣懲罰我?讓我被車撞還是砸爛我的手哇?”
筆記本鍵盤的水滲出來,沿著桌子滴滴答答往下落。
居延轉轉手上的婚戒:“既然連助都叫居總了,那就用你這個月的工資賠我一個新的筆記本吧。”
我掏出副卡甩給他:“自己買去!彆動我工資!”
居延說:“那怎麼能一樣呢?畢竟公是公私是私啊,連助。”
我把杯子往桌上用力一墩:“你這個……”
玻璃杯發出幾聲不堪重負的脆響,然後在桌上裂成碎片。
居延說:“杯子也要賠。出去的時候把這裡收拾乾淨,再給我買個新的筆記本。”
“叫彆人乾吧!”我在他桌子上踹了一腳,“老娘今天罷工,不伺候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折回來撿走副卡。
不花白不花,清高算個屁。
離開辦公室,我恢複了日常的表情,對小賈說:“老板叫你進去打掃衛生。”
然後我下樓開走了大G,開始跑滴滴。
哼,沒想到吧,我把它也登記了。
我要讓居延也嘗嘗心愛之物被彆人玷汙的滋味!
晚上下班,居延發現我把他車開走了,打電話叫我去接他。
我說:“正忙著跑滴滴呢,你自己拚車回去吧,彆影響我賺錢。”
然後掛了電話。
他又打過來,有點冒火了:“連荷,限你十分鐘……”
“來單了,拜拜。”
要不是有個客人吐車上,我今天高低跑到半夜。
在4S店裡,我正等著洗車結束,居延開著小保來了。
他聽到自己的愛車被玷汙一下午,嘴角就是一抽。
當店員問他需不需要更換被嘔吐物弄臟的座椅時,他的表情更是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他咬牙說:“這車我不要了!”
我說:“你不要我要!座椅不用換,你們洗洗乾淨就好,打這輛車的客人還是挺多的……”
居延單手扶額,深吸一口氣。
店員小心問道:“居先生,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來點飲料嗎?”
居延說:“不需要。”
店員說:“那……您的車,還賣嗎?”
“不賣了。”居延放下手,有氣無力的說,“把座椅給我拆了,扔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