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哥跟安東尼約好下午參觀聯合辦公室,提前過來了。
我看看哈嘍,又看看他:“你吃了沒?”
起哥微笑:“機場吃過了。”
我放下哈嘍的飯盒,對他倆說:“那你們聊吧,我和居續去外麵吃了。”
哈嘍不吭聲,起哥說:“好。”
哈嘍吃飯時要摘口罩,他不讓人看,我也不例外。
但起哥肯定是看過了,所以留下來也沒關係。
我和居續坐在休息室裡吃午飯,她已經不記得起哥,不過再次見麵,她依然對他有好感,還叫他長腿叔叔。
她跟我說:“媽,長腿叔叔,灑了香水,香香的。”
“是嗎?”我把她藏在飯底的西蘭花扒出來,“菜也要吃。”
居續嘟嘴:“不要,好難吃。”
“那我給你變個魔法。”我拿著筷子當魔法棒,一本正經的對著西蘭花揮舞,“巴啦啦能量!葉赫那拉,烏拉那拉,變好吃!”
居續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
我問:“怎麼樣?”
她說:“還是難吃。”
我遺憾的說:“唉,結婚之後我就失去魔法了。”
居續說:“哦?”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把西蘭花啄沒了,最後安慰我:“媽,好像變好吃了……”
我摸摸她的頭。
真是個善良的孩子。
不像她那個邪惡的爹,除了使壞,就是使勁。
我們倆吃過飯,估計哈嘍也吃完了,我去他的辦公室收拾攤子。
剛到門口,起哥就推著哈嘍出來了,哈嘍腿上放著空飯盒。
我牽著居續站定:“你們要出門嗎?”
起哥說:“嗯,我在附近訂了酒店,帶他過去坐坐。小荷,裡麵都收拾乾淨了,你和續續也去休息吧。”
“嗯。”
我幫他們按電梯,起哥進門時和我擦身而過,身上還真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居續站在電梯門口對他倆揮手:“哈嘍叔叔,長腿叔叔,再見!”
起哥點頭,揮揮左手。
哈嘍晃晃落在膝蓋上的右手。
電梯門合上,居續也打起了哈欠。
我讓居續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午睡,然後撐開小折疊床躺著,盤算手裡的餘額。
我在高信已經乾了一年,除去五險一金、個人所得稅還有平時的各種開銷,現在手裡將近二十萬。
這麼多錢,再加上我在500強的工作經曆,以後隨便找個工作都餓不死,養個孩子也綽綽有餘——
隻要她不生大病,不讀貴族學校。
居延是決心要出國的,我可不陪他癲,出了國他如魚得水,我兩眼一抹黑,還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圓。
護照簽證我一個也不辦,看他怎麼帶我走。
放下手機,我扭頭看著睡在一旁的居續,忍不住拉過她的小手親了親。
居延肯定不會放棄居續的,這是他的獨苗,就算帶不走我,他也要帶走孩子。
到時候又不知會鬨成什麼樣。
我不知道居延有多少錢,目前看來,哪怕高信倒了,他也不會倒,沒了股票,他還有其他資產,能夠舒舒服服揮霍到老。
儘管嘴上說愛我,但他一直防著我,他從不透露自己有多少錢,隻給我一張副卡。
因為錢也是他的底氣,沒了錢,他什麼也不是。
所以他牢牢的把控著財政大權,根本不讓我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