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進門,一句也不提停職的事,他洗了澡換了衣服,戴著我的蝴蝶結發箍,貼著麵膜下樓了。
他洗澡的時候,我偷看了幾眼摸魚組。
同事們展開想象的翅膀,儘情DIY居延的私生活。
認為居延性騷擾的一方信誓旦旦的說,彆看居總平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其實這種男人最是悶騷,私底下不知玩得有多花。
還有個同事分析,雖然居延戴了婚戒,可是沒人見過他老婆。要麼他和老婆各玩各的,要麼他根本就沒老婆,因為他這個年紀不結婚很奇怪,所以他才假裝有老婆……
雖然我就是他老婆,但看得津津有味。
居延在旁邊的小沙發坐下,翹著二郎腿看電視上的烹飪節目。
貼夠十五分鐘,他撕
我“哦”了一聲,想想這反應似乎過於平淡,於是又加了點驚訝:“哦?”
他把麵膜扔到垃圾桶裡,在臉上打圈按摩:“安娜拿著昨天的視頻,向總部告我性騷擾。”
他倒是很誠實。
我說:“你還怕她告你?讓師弟出馬啊。”
居延說:“我不怕她告,隻是安董事怕我妨礙安娜接班,會拿此事大做文章,喬納森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那你要怎麼證明自已的清白?你這病……”我往下看了一眼,“說出來也沒人信哪!”
居延已經習慣了我的打量,平靜的說:“我無需證明,是他們要證明我有罪。現在公司亂成一團,停職也好,我要清點股票,看看彆的投資。”
他不再細說,我也不問,反正他不會帶我賺錢。
就算他真帶,我也不敢信,萬一他使壞把我辛辛苦苦攢下的二十萬霍霍沒了,到時候我連回家的車票都買不起。
他簡單交代完現狀,起身去洗臉。
居續午睡醒了下樓,看到他竟然這麼早下班,立馬爸長爸短的纏上他,還說想跟居寶閣一起去瑞士上學。
居延說,她還沒到入學年紀,如果實在想去,可以等冬天再去參觀,順便旅個遊,滑個雪。
居寶閣給居續看過自已在少女峰滑雪的照片,居延的話更是把她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然後,居延話鋒一轉:“可惜你媽媽不想出國,我也忙,今年是去不成了。”
居續立馬轉向我:“媽!去嘛!”
我說:“不去,冬天我要回老家……”
這時,藏在抱枕下的手機唱起來:“為所有愛執著的痛,為所有恨執著的傷……”
我生怕摸魚組被居延看到,趕緊接電話。
居延看到我緊張的樣子,頓生疑心,先一步搶到了手機。
上麵是個陌生號碼,他皺眉看了我一眼,直接接通了:“喂。”
我本來以為是晏落的無聲電話,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但對麵嘰嘰呱呱的,肯定不是晏落。
居延接完電話,表情迷茫。
我從他手裡奪過手機,沒好氣的說:“你乾嘛接我電話?誰打來的?”
居延說:“安東尼。他說他剛才結婚了,要帶老婆孩子過來一趟。”
“……”
我也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