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居延在書房裡算賬,居寶閣和居續在房裡聯機打遊戲玩,我躲在房間裡,緊張的打開了U盤。
裡麵有視頻還有文件。
我戴上耳機,先看視頻。
安東尼西裝革履的坐在鏡頭前,一本正經的說:“連荷,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有笑有淚,有苦有甜……”
真囉嗦。
我點了二倍速。
視頻裡的安東尼嘰嘰呱呱說了一大半進度條的廢話,途中又是喝水又是擦鼻子又是理頭發,最後幾分鐘才進入正題:
“……那些文件是高信的虛假客戶名單,安家和居家都脫不了乾係,如果在這個時候公開,足以給高信致命一擊。我曾經答應要救你脫離苦海,現在我把這份名單作為離彆禮物送給你,公不公開全在你……”
我趕緊點開文件。
看完這份長長的名單,我合上電腦,倒吸一口涼氣。
我好像拿到了核按鈕。
居家和安家大半身家都在高信,一旦公布名單,公司信用崩塌,這兩家大股東首當其衝,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喝了口水,稍稍鎮定下來,然後打開電腦拷貝文件。
U盤被設定為隻讀了,拷不了。
我拔下U盤揣兜裡,趁居延還沒出來,開車就跑!
一出門我就給起哥打電話:“起哥,我現在去接哈嘍,今晚跟他一起飛帝都,我有急事找你!”
對麵的起哥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沉默幾秒說:“好,你路上小心,不要著急。”
“知道了!”
我又給哈嘍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驚動其他員工,帶上證件在樓下等我。
我剛開到哈嘍的小區,居延的電話就到了。
我不理他,任由他一個接一個的打電話。
到了樓下,全副武裝的哈嘍剛好從電梯裡劃出來,我下車衝過去,摘了他的墨鏡,還在他臉上摳了一下,確定是本尊。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給他重新架上墨鏡,推著他一路小跑上了車。
哈嘍坐在副駕,對我的舉動不解但配合,我讓他買飛帝都最近的機票,他也不多問,直接打開了購票界麵。
他熟練的輸入了我的身份證號,我才想起自已的身份證沒了,待會兒怕是坐不成飛機,就讓他隻買自已的票。
哈嘍還是買了兩張。
這一路我開得風馳電掣,感覺整個世界都追不上我。
到了機場,我推著哈嘍飛奔值機,果然還得去辦理臨時身份證明,趕不上這班飛機了。
我把U盤交給他:“寄快遞我不放心,你親自帶回去給起哥吧,這是公司的內部機密,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它的用法。”
哈嘍接過U盤,裝進胸口的口袋,對我點點頭。
我看著他上了飛機,等到飛機變成了夜空中的星星,我如釋重負。
手機一直在響。
我低頭看著“居延”兩個字,很突兀的笑了一聲,接了起來:“喂?”
居延的聲音裡帶著怒氣:“連荷,你在哪裡?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