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有自已的安排,過幾天告訴你哥。”
居寶閣搖頭:“唉,姐,你連雙一流都考不上,能有什麼安排?我哥把後麵的路都給你鋪好了,隻要你跟著他走就能衣食無憂,你老跟他對著乾有什麼意思呀?你現在還有點姿色,能拴住我哥,等以後你人老珠黃,我哥也不愛你了,你總得有一技之長……”
話沒說完,居續就在他身上猛推一把:“不準說我媽!”
居寶閣沒防備,最後的“長”字拉成了“昂”,他“昂”的一聲和冰淇淋一起飛了出去。
冰淇淋碗倒扣在地上,居寶閣兩手撐著地板,氣憤的扭頭看著居續,見她氣咻咻的,眼裡還有淚,他也覺得自已有點過分了,自已坐起來說:“矮冬瓜,你彆生氣,你媽是我親姐,我說這些也是為她好啊!”
“不!”居續抱著我的胳膊,“老師說了,所有的‘為你好’,都是‘為我好’,你不能那麼說。以後她沒錢,我養她!”
我看著居續,心裡軟軟的。
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托舉她的。
居寶閣哼了一聲:“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已吧!要是跟你媽一樣不上進,以後會越過越窮,最後變成窮光蛋的。”
我平靜的看著居寶閣。
其實站在他的角度上,他沒錯。
這麼大的家業,單靠一兩個人來守怎麼行?當然是能人越多越好。
就算以後家道中落,隻要一家人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也能飛快的積累財富,恢複階級。
居寶閣被我看得發毛:“乾嘛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嗎?反正你要是不聽我哥的話,等你老了,我隻管你一天三頓飽飯,可不會給你副卡隨便刷的!”
居續壓著下眼皮,衝他吐舌頭:“略!你不給我給!”
鬨了這麼一場,我還沒怎麼,這兩人先掰了。
居續拒絕叫他寶哥,又恢複了過去的稱呼——醜人。
晚上居延回家,兩人分開坐在餐桌對麵,上菜的時候,他倆不巧對視上,都哼了一聲彆開臉。
居延放下筷子,問身邊的居寶閣:“跟居續生氣了?”
居寶閣立馬告狀:“我姐天天不務正業,我勸她聽你的話好好上進,居續就一直嗆我。”
他告狀,居續也告,一開口就梨花帶雨:“爸……醜人說媽不好……他說你以後……不愛媽了……嗚……”
居延看向居寶閣,臉色和聲音都冷下來:“誰教你這麼說的?”
居寶閣瞪大小眼睛:“哥!這不是你昨天親口跟我姐說的話嗎?”
居延說:“她是我老婆,她上不上進都有我給她兜底,我知道你聰明,但你以後少管我們的事。”
居寶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
又氣憤的看著對麵的我和居續:“你們……”
他的視線在我們三人之間打轉,儘管強忍眼淚,最終還是沒忍住,他摔了筷子,扔下一句“是我多管閒事了”就哭著跑上樓。
居續靠在我身邊,收了眼淚,有點不忍心的看著居寶閣。
居延一點哄的意思都沒有。
他叫張二媽出來收拾掉居寶閣的碗筷,然後拿起自已的筷子,若無其事的對我們說:“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