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呀,我要上進嘛!”
他哼了一聲。
居續歪在我懷裡:“媽,不要累壞了,以後有我養你。”
我摸摸她的小辮子:“我知道啦!頭發是誰給你梳的?”
“張媽媽。”
“哦,梳得真漂亮!讓你爸給你看作業吧,我要去上班了。”
我放開居續,提起包就走,居延問:“你不吃飯了?”
我看看表:“來不及了,要開會,忙完我點個外賣就好。”
說完,我彎腰在居續頭上親了一口,路過居延,也親了一口。
居續笑嘻嘻的揮手送我出門。
居延坐在原地,隔著玻璃窗看著我。
推完沙盤,都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和安東尼回到辦公室,累得在沙發和辦公椅上東倒西歪。
狗東自已在家吃了早飯,肚子裡還有點食墊著。
我隻灌了一肚子水,這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
安東尼躺在沙發上,兩手舉著平板,兩腿在空中蹬自行車:“小蓮花,一會兒咱們跟哈嘍一起吃飯,談談雙周簡報的關鍵指標還有團隊技能遷移成本。”
“吃飯時能不能彆談工作了?他腦筋聰明,但身體不好,你再把他累壞了。”
安東尼放下平板,把自已折成v:“商場如戰場,時間就是金錢呀!趁彆家銀行還沒搞出名堂,咱們早一天完成數字化,就能早一天提升用戶粘度,搶占市場。ZY提供了最好的技術團隊,負責項目的還有你,也不用擔心他們泄露摩丹的數據……”
好啊,還以為他顧念舊情才提拔我,原來我是一道防火牆。
我走過去,按著他的腿,把他從v變成<,疼得他嗷嗷叫:“哎喲哎喲哎喲……”
嚇我一跳。
我鬆開手,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一幕。
而安東尼蜷成z,含淚看著我:“好痛哩!”
這嬌滴滴的一聲喚醒了我的記憶,我說:“你怎麼變得跟蘇珊姐似的。”
“這叫夫妻相你懂不懂?”
“你這同化速度也太快了吧!我結婚這麼久,也沒變得跟居延一樣啊!”
安東尼說:“天天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不同化?你不整天都在轉戒指嗎?這可是居延的習慣。”
他一說我才發現自已真的在轉戒指,趕緊鬆手。
完了,我也居化了。
真想把戒指摘了,但回家要是忘了戴回去,還不知道家裡那壇老酸菜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還是繼續戴著吧,省得他鬨。
雖然談的不是秘密公事,但哈嘍不願意在外人麵前露臉吃飯,所以我們沒去公司飯堂,還是去了那家越南菜館。
服務員都認識我們了,一看到我們就說:“歡迎光臨,三位是嗎,雅間裡邊請。”
等飯菜上齊,房門關好,哈嘍摘了口罩喝水。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我們麵前摘口罩了。
上回和安東尼一家吃過飯不久,再聚餐的時候,他就摘口罩了。
我把擦手的熱毛巾抖一抖,抖到溫涼遞給他。
“謝謝。”
他接了毛巾,摘了手套,擦完臉,又擦手擦脖子——
這麼熱的天,他又捂這麼嚴實,皮膚燒傷沒汗腺,整個人熱得紅通通的,擦一擦還能降降溫。
我和安東尼都控製住好奇心,不盯著他看。
其實這張臉,看著看著也習慣了,沒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