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行政區玩了幾天,初一又在迪斯尼參加了新年活動,初二一早就過關回來了。
本打算喝了早茶再送我媽去機場,但居延打電話說很久沒見了,一起喝茶。
我媽一聽,推著行李箱打車走了,也不讓我們送,怕居延追到機場去。
她上了車,還要降下車窗叮囑我:“千萬彆跟過來!我可不想看見他!”
我揮揮手:“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點,到家了跟我說一聲。”
我媽離開不久,居延來了。
他平時穿衣正經,說話老道,無端端添了一把年齡。
今天他罕見的穿上了休閒款衣服,頭發也沒上發蠟,讓劉海垂在額前,乍看年輕了好幾歲。
而且這家夥大概又貼我的麵膜了,看起來格外的白嫩。
他走進茶樓,環視一圈,發現我媽不在,臉色暗淡下去。
居寶閣上回挨過批以後,在居延麵前變得謹慎許多,等閒不再插嘴,這時隻說了聲:“哥,恭喜發財,利是到來。”
隻有居續一頭撲進他懷裡:“爸!我也要利是!”
居延領著居續落座,給兩個孩子還有張二媽都發了紅包,最後給我兩個:“連荷,你招待你媽辛苦了,這裡有你媽一份利是,她不在,你替我轉交吧。”
我把兩隻紅包往自己的包裡一裝:“多謝你啦。我們剛點好菜了,你看看除了這些還想吃什麼。”
他看了看單子,說:“就這些吧。”
吃飯的時候,居續嘰嘰喳喳的跟居延說這幾天吃了什麼玩了什麼,我時不時附和一聲。
居寶閣挨著我乾飯,張二媽端茶倒水,桌上除了居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喝完早茶,張二媽告辭回家,她要開始休年假了。
我送她她還不肯,自己打個車走了。
剩下我們四個,我開車帶居寶閣,居延開車帶居續。
到了家,空空蕩蕩,冷冷清清,窗花對聯還是我們走的時候貼的,一點兒年味兒都沒有。
張二媽不在的這幾天,居延好像也沒有開火做飯,垃圾桶裡都是外賣盒子和空的紅酒瓶。
我打發兩個孩子回房收拾自己的東西,又把自己的行李箱提回主臥。
主臥的大床亂七八糟,空氣裡縈繞著一股濃鬱的葡萄酒氣,甜得膩人,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落地玻璃。
冷風灌進來的同時,居延也從背後把我抱住了。
他說:“不要忙了,叫鐘點工來。”
我任他抱著,平靜的說:“這也沒多少活,咱們自己動手,一個多小時就忙完了。”
“連荷……寶貝……”他低頭埋在我的頭發裡,“想我了嗎?”
我說:“沒想。”
他張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有點疼,也有點癢,我笑著躲他:“彆咬彆咬!想了想了……”
他摟緊了我,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當然啦。”我看到床頭放著一瓶沒喝完也沒塞蓋子的紅酒,說,“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屋裡酒氣好重。”
他喃喃的說:“你不在的時候,我睡不著……你回來,就不用喝了。”
我說:“彆這麼纏人,開始打掃吧!我們在外麵玩都沒看春晚,一會兒忙完了,正好能一起看重播。”
他說:“好。”
然後他鬆開我,把床頭的紅酒拿到盥洗室裡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