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居延用搖滾震了一路,但是我太累了,還沒到夜市就歪在車窗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體一輕,一睜眼發現居延正打橫抱著我往家裡走。
他看見我醒了,問:“困了怎麼不早說?”
我摟著他的脖子,扭頭貼在他胸前打哈欠:“我也想跟你逛一逛嘛……讓你白跑一趟,對不起啦。”
他說:“沒關係,下次再逛,我給你買了一點小吃,你餓了可以吃。”
我聞了聞,說:“溜肥腸和臭豆腐!謝謝,但是我太困了,現在胃口不好,明天再吃。放我下來吧,你還沒吃飯呢,叫張媽給你做點什麼。”
他把我放下:“很晚了,明天再吃。”
我先洗澡,洗完就趴在床上睡了。
沒一會兒,他也洗好了,把我扶成側臥,輕聲說:“趴著睡不好。”
我閉著眼睛,翻身翻到他懷裡,抬腿騎在他的腰上,哼哼著說:“這樣好不好?”
他的呼吸變重了,大手摟著我的腰往懷裡帶,讓我和他貼得更緊。
我熟練的伸手過去揉他,被他按住:“不是累了嗎,不想睡了?”
我半閉著眼,向上摸到了他的耳垂。
輕輕一揉,他就沒了骨頭,全身都軟下來。
第二天早上,張二媽把兩道小吃稍稍加工,香得滿屋飄臭,我和居續都好這口,對著兩道菜哢哢炫。
居延一臉不理解但尊重的平靜表情,坐在對麵吃他的肉鬆白粥。
飯後,我領著居續在花園裡走了一會兒,晃到八點半,她就寫作業去了。
我坐在涼亭裡,用筆記本電腦看了會兒預算追蹤,然後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你好,請問是連荷嗎?我們是雲城派出所的,有一樁案子需要你提供一下協助。”
我心裡一驚,問道:“啊?什麼案子?”
“你認識精誠集團的總經理邵光嗎?”
聽到這名字,我心裡有譜了:“談不上認識,隻是聽過名字,為什麼讓我協助?”
“他昨夜在家中墜亡,身上帶著你的名片,我們查了他的通話記錄,發現他在本周給你打過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去找居延,說邵光死了,警方讓我過去一趟。
居延拿起手機:“我給律師打個電話。”
我說:“沒事,帶著律師去好像我心裡有鬼似的,反正他死也跟我沒有關係。”
“不行,如果對方羈押或者逼供,還是有律師在場比較保險。”
“那好吧。”
他給師弟的事務所打了個電話,我到派出所的時候,律師已經在等我。
來的不是師弟,是另一個律師,一見麵就遞上名片,叫我“居太”。
一聽這個稱呼我就想笑。
但是想想裡頭還有樁命案,隻好繃住臉皮,接了名片,跟他一起進去了。
律師被擋在詢問室外。
警方說是協助調查,但實際上已經當我是嫌疑人了。
他們把標記好的通話記錄遞給我,問邵光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
我說:“當時他沒有自報姓名,上來就說他是我爸爸,我還以為是騙子呢,就罵了他。後來他又給我發了兩條短信,約我見麵,我這邊還有記錄。”
說著,我點開短信給他們看。
警察問:“他為什麼說他是你爸爸?”
我說:“我也想知道,不如你們替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