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去參加飯局,我也不敢跟起哥說什麼。
再說,八個保鏢分布在前後左右,時刻觀察著周圍以及我的一舉一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排場比那些投資商還大。
何必過去當顯眼包。
下午一點多出的差,到家已經六點多了。
居延今天心情不錯,精神也好了很多,親自下廚做飯。
我推開門聞到飯香,放下包跑到廚房那邊,隔著流理台看他。
他係著圍裙切蔥花,頭發也用我的波浪發箍攏到腦後,看見我回來,他說:“先喝一碗乳鴿湯墊墊,最後一道菜馬上就好。”
“嗯。”我拉了張椅子坐在流理台後,捧著小碗向他主動彙報,“今天我和安東尼去對麵開會,遇上晏起了,我可沒跟他多說一句話,會後的飯局也沒去。”
他手上動作不停,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哦,那我應該表揚你嗎?”
“當然應該表揚了,坦白從寬嘛。我自已主動說,給你省點醋……”我三兩口喝完湯,“好喝。”
居延表情沒有大變,但語氣有點小得意:“用姬鬆茸燉的。”
這時,飯熟了,我把蒸好的飯盛出來,擱在已經做好的兩道菜旁邊,坐下問他:“今天你在家做了什麼?中午吃飯了嗎?”
居延掀開鍋蓋,把蔥花撒進去,再蓋上蓋子,關了火:“睡了一天,沒吃午飯。”
然後他解開圍裙,轉身正對我,認真的說:“我昨天一天隻喝了水,什麼都沒吃,你問我的時候,我一時沒有想起來,不是老年癡呆。”
我撓撓鼻尖:“啊……”
知道了知道了。
就憑你這麼會記仇,我癡呆你也不會癡呆的,行了吧。
張二媽不在家,我們吃飯也懶得端到餐廳裡,都是在流理台解決的。
這麼一來,我們的距離倒是拉近了不少,居家的餐桌太大了,上次在桌子底下挑逗他,腳尖都繃直了才夠著他的腿。
飯後,我們倆洗澡刷牙,睡了一覺。
快開市的時候,他鬆開我,穿上襯衫下床。
我拽住他的胳膊說:“居延,收手吧,我知道你在玩杠杆……不要玩了,你不是說風險很大嗎?”
居延穿好衣服,略略欠身摸摸我的臉:“不要擔心,早點睡吧。”
然後他到盥洗室梳了梳頭發,打扮得像上班一樣正式,毫不猶豫的推門走了。
我看著關上的房門,抱著被子刷起了手機,看看居續和居寶閣的動態,再刷刷朋友們的朋友圈。
正犯著困,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大半夜的消息最嚇人,我緊張的點開一看,隻是黃色台風預警。
在沿海地區收到這種短信是家常便飯。
隻要沒通知停工,下刀子都得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風呼呼的吹,雨嘩嘩的下。
居延躺在床上,摟著我安然的睡。
唉,他還有呼吸。
又是忍者神龜的一天。
我給他蓋好被子,下樓拿上一盒牛奶和水果出門了。
到了公司停車場,出入口兩側已經備好了沙袋,一下車,能聽到外頭嘩啦啦的雨聲,空氣也變得又濕又黏,讓人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