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多,這個班是暫時上不了了。
安東尼要幫我請假,我說:“算了安總,我還是離職吧!每天都忙得跟打仗一樣,太累了。”
安東尼想了想,說:“也行。雖然這份工作很好,但人生苦短,你又誌不在此,以後你就去做自已喜歡的事吧!”
上午,我接了不少朋友的慰問電話,還在晏落的陪同下去了警局,做完筆錄又去了趟律所,谘詢離婚程序和居家的財產問題。
律師說,目前這種狀況不能直接離,需要向法院申請失蹤(2年)或死亡(4年),等法院宣告後,才能離婚。
居延是用自已名下的公司股票做抵押的,我沒跟他簽擔保協議,他的收益也沒有用於家庭經營,他是個人投機,債務不屬於共同債務,所以我不必替他還錢。
居續也不用為居延的債務負責,但如果她繼承遺產的話,遺產就會被拿去清償債務。
要隔離個人財產和債務需要各種舉證、列清單,聽得頭大。
但是我想儘快跟居延劃清關係,再麻煩也得乾。
從律所出來,我腦子有點亂,跟晏落在外麵吃飯。
剛點了菜,小賈代表公司打電話來,要跟我約談。
掛了他的電話,律師師弟和居寶閣也打了電話。
律師師弟是談財產的,居寶閣是來確認新聞真偽的。
我說:“他確實是偷渡翻船了,現在還沒找到。”
視頻裡,居寶閣一愣,然後嚎啕起來:“你騙我!他不會的!他跑怎麼可能不帶上你,你都好好的他怎麼會有事?你還我哥哥!嗚哇哇!還我哥哥……”
我說:“我沒上船……你先彆哭了,你那邊不是有律師嗎?你的財產應該不受你哥的債務影響,不過他在外頭的資產可能會被追查,你也早點讓律師幫你們做個債務隔離吧……”
居寶閣哭得很凶:“張嘴閉嘴財產債務的,我看你跟我哥一點感情都沒有,就惦記著他的錢!”
我揉揉眉心說:“我會跟他離婚,淨身出戶,他的遺產我一分錢也不要。”
居寶閣不哭了,淌著大鼻涕呆呆的看著我:“你要跟他離婚?那我和居續怎麼辦?”
“居續我會繼續撫養,你也依然是我弟弟。要是你討厭我,不想來往了,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居寶閣哇的一聲又哭了:“不來往就不來往!連荷!我討厭你!”
然後掛了視頻。
我放下手機,兩手捂著臉歎氣。
晏落盛了碗魚腐湯推過來:“先彆想了,吃點東西,後麵的事慢慢來。”
我點點頭,拿起小勺。
捅居延這件事,除了火眼金睛的樊警官,誰也不能說。
晏落也不能。
喝了熱湯,我恢複了一點精神,對晏落說:“下午你不用陪我跑了,要是讓居延的律師和高信的人看見咱倆在一起不太好。”
晏落說:“好,我不露麵,但我可以接送你。”
上午的車都是我開的,我聽到這話笑了:“就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還能開車啊?”
晏落的聲音裡帶著笑意:“開車而已,又不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