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99999(1 / 1)

的確不貪,隻是好色。

也很會玩,買了一堆色情玩具。

陸硯辭想起早上的那些事便沉下了臉色,他沒有刻意去提,隻是語調平常道:“可以,那你就按照正常的工資來。”

時冕正要道謝,轉頭間又聽見陸硯辭開口道:“我給你的黑卡裡每天隻會存入三萬元,有上限,你不要亂買。”

他特意強調了後麵四個字。

時冕聞言頓了頓。

三萬……

已經足夠了。

時冕完全沒聽出來陸硯辭重音下的隱藏含義,他甚至沒有聽出來他的重音:“我知道先生,我隻買些小玩具。”

明天他就去下單。

【……】

000在上空無語看著,它將這些對話全都記錄下來,更改了書籍內容。

接下來的幾天時冕有了新職。

他原以為接下來一段時間他需要半夜守著隔壁,等陸硯辭突然病發再去給他送去抑製劑。

可陸硯辭自上次意外之後便在自己房間提前備好了抑製劑,完全不需要時冕再去奔波勞累。

這簡直就是變相地給時冕送錢。

時冕將自己每天的工資存起來,他以後不可能一直留在這棟彆墅裡麵,為了防止陸硯辭再發瘋,他要提前做好準備。

陸飯飯的情況也在肉眼可見地好轉,初次見麵時他麵容蠟黃,整個人骨瘦如柴。

時冕給他喂了一周的藥粉,他身上的病氣退了大半,臉上總算露了一點兒童的稚氣出來。

時冕用情趣玩具改裝而成的新型遊戲模型陸飯飯也都願意去玩。

這小孩在某些方麵天分極高,幾乎不需要時冕怎麼教,他就會自己處理原材料,最後將一個完整的玩具模型拚出來。

如果他在原書裡麵沒有早夭,以後或許也會大有成就。

一周後的某一天,陸飯飯在時冕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他雙腿肌肉萎縮變形,站起來有鑽心劇痛。陸飯飯忍了不到兩秒,就又重新跌回了輪椅上。

“沒事飯飯,這事兒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呢。”時冕安慰他道,“我們每天進步一點點,最後總會站起來的。”

陸飯飯握緊時冕的左手,他以往看時冕的眼神總是防備忌憚居多,那一天卻總算流露出了歡喜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時冕哄小孩很有一手,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陸飯飯對他的喜愛度就直線上升。

同樣有所變化的還有陸硯辭對他的厭惡值。

以往居高不下的厭惡值,在那天晚上突然跌破了90,到達了85。

時冕簡直受寵若驚,他不過是讓陸飯飯站起來了兩秒不到,陸硯辭對他的厭惡度竟然就減少了這麼多。

那他如果真將陸飯飯治愈,陸硯辭還不得將他供起來養?

【我勸你彆想太多。你那兩顆小藥丸,救你自己都夠嗆。】

000機械音平靜,直接打破了時冕的幻想。

“唉,我知道我知道,我會想彆的辦法。”時冕夜間趴在床上玩手機。

他的狐朋狗友又給他發來了周承燁的最新動態,時冕大致看了一眼,選擇性屏蔽。

他直到今晚才知道石臉給自己的手機開了每周固定的自動訂單和付款。

即每一周的周一他都會給周承燁所在的公司送上匿名的高檔禮盒作為禮物,這裡麵藏著的或是名貴手表,或是最新款的跑鞋,反正價格不菲。

時冕辛辛苦苦攢了一周的工資,在周一的淩晨全都化為泡影,隻給他留下了一張簡略的消費記錄單。

上麵顯示他給周承燁自動付款了一款市麵上最新研製出的名牌香水,共99999,全額付款。

時冕氣得兩三天沒閉眼,他在網上不停找商家理論,要求退款。

可商品已經簽收,時冕手上沒有香水退還,商家完全不理會他的訴求。

偏偏周承燁所有的聯係方式都設置了隱私,時冕無法聯絡他,最後隻能問了他那些四處閒蕩的朋友。

他那些朋友還算消息靈通,不出半天,他們就將扔在垃圾桶裡的香水照片發給了時冕。

“石臉,不是哥說你,你彆太舔了。周承燁他根本不缺錢!你給他送的這些東西,瞧著挺貴吧,可他大少爺根本看不上!”

時冕隻感到一陣心痛,被氣得。

“你幫我看看,香水拆封了沒有,還能不能用。”

朋友以為時冕還在執迷不悟,他開了視頻,給時冕看了他買的那個香水的慘狀。禮盒被拆了,裡麵的香水也打開了,甚至用了大半。

因為是從垃圾堆裡撿出來的,香水瓶身上都是泔水和黑汙。

“……我知道了,謝謝哥。”視頻中時冕的臉色蒼白,他怔愣道,“香水……你替我扔了吧。”

語罷,他伸手掛斷了視頻。

他的99999!!!

時冕掀開被褥,猛地捶了兩下床板。砰砰幾聲聲響,捶得他手掌隱隱作痛。

他的99999!!!

【放寬心,錢沒了還能再賺,少年當自強。】

“我自己都沒給自己買過那麼貴的香水!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賺了這麼些錢嗎?!”時冕氣得眼睛發紅。

周承燁這個Oga的確有兩把刷子。

他成功讓時冕還沒見到他的人,就也想把他弄死。

“這些錢是我以防……”時冕壓著聲音,他還沒說完,門口便突然響起了兩道敲門聲。

時冕身形一頓,立刻止住了話語。

“石臉。”

穿過房門傳入的聲音微冷,像如今的冬夜的氣溫一樣,刺激著時冕的腦神經。

“開門。”

時冕房間的燈還開著,他裝不了死,隻能穿上睡褲從床上爬了起來。

臨到門前時他特意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睡衣睡褲,以免露出什麼異樣出來。

時冕打開了房門:“怎麼了?”

陸硯辭身上穿著的是一件不常見的純白睡衣,他踩著軟拖,臉色說不上是陰還是晴。

“現在幾點?”他聲音冷得淬冰。

時冕:“……十二點四十。”

“這麼晚了,你……”時冕房門打開,他沒有半點遮掩,桌上堆著的情趣玩具以及那半塊被剪開的蕾絲內褲,都在陸硯辭眼中展露無遺。

陸硯辭一哽:“……你這麼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