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感到奇怪(1 / 1)

陸硯辭正常白天都不會回來。他工作時間長強度大,經常性早出晚歸才是常態。

今天是個例外。

他相較以往遲了十幾分鐘才離開,本以為是有其他任務,沒想到他是在為時冕準備玫瑰和禮物。

時冕將賀卡收起來放到了抽屜裡麵,他看著玫瑰花上的露珠,朝000開口問道:“你說他為什麼要送我這些?”

000還未回答,就又聽時冕故作疑惑道:“難道是想要追我?”

【……】

【我勸你適可而止。既然你以後不會留在這裡,就不要給他不該有的幻想,小心他割你鼻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還沒確定嗎?”時冕敷衍著開口,他想起以前世界的某些事情,低眸道,“我會認真想的。”

畢竟他的朋友,他的那十一個便宜兄弟,以及他還在吃牢飯的父親……都在另一個世界。

不見他們最後一麵,時冕總感覺過意不去。

“我還是想想怎麼修牆算了。”時冕想起以前那些事就不太舒服,他站起身,拿手機拍了幾張牆上破洞的照片。

管家尚且在樓下計算開支,時冕見狀問了他樓上房間的構造以及材質,想讓他幫忙買些修牆的東西過來。

陸硯辭昨天晚上弄出的動靜不小,管家自然知曉,他隻是識相地沒有多問。

時冕把需要的材料拿給他看後,管家便找到之前合作的商家,按照需求將所要的東西都彙成清單發了過去。

時冕向他道了謝,他臨走時看見廚房裡的瓷碗,突然停住腳步問道:“今天早上的牛奶換了嗎?感覺和以前味道不太一樣。”

管家微頓,似乎是沒想到時冕如此敏銳:“是的,今天的早餐是先生做的,牛奶也是他自己調製出的。他和我們的習慣不同,調製出的牛奶味道的確也會有所差異。”

“他自己做的?”時冕眼中露出幾分詫異,“他還會自己做飯?”

“當然,先生會的東西很多。”管家開口道,“寧夫人在世的時候教了他很多東西,先生都學會了。”

不然陸硯辭也不會活到現在。

周圍人都嫌惡他身有異味,不願靠近他,甚至不願意與他在一個餐桌上吃飯。

這種明裡暗裡的排擠甚至帶動了家裡的仆人,他們沆瀣一氣,將年幼的陸硯辭視若無物。

陸硯辭倘若再不會自力更生,估計天天隻能眼淚拌飯,喝西北風去了。

“他聰明著呢,乾什麼都有兩把刷子。”時冕朝管家笑道,“以後他去學醫,說不定能把我飯碗搶了。”

管家聞言也笑起來:“醫生你說笑了,先生他現在在軍部,過段時間退下來也是去後備隊,學不了醫,更彆提搶你飯碗了。”

“退下來?”時冕倒水的動作停頓,他看向管家,問道,“他不當指揮官了嗎?”

“指揮官已經有新的人選了,之前新聞都報道了。”管家有意壓低聲音,“下一任指揮官是先生的弟弟,軍部已經確定了。”

……陸戚然?

時冕想到之前在陸家老宅的事,大概能猜到這不是陸硯辭的本意。

他如此厭惡陸家人,又怎麼會讓陸戚然替代他的位置?

“他為什麼要退位?”時冕開口問道,“上一任指揮官可是到三百多歲才離開,他今年才二十多。”

登上這個位置有多不容易時冕並不清楚,但000給他做了同類轉換,陸硯辭當指揮官的難度是時冕考上清華難度的一千倍,時冕頓時就明白了陸硯辭有多不容易。

給他換個腦子他也考不上清華,陸硯辭竟然還要比他難一千倍。

“還是老原因,腺體……信息素……”管家目光悄然看向一樓的隔間,歎氣道,“還有已故的副官。”

在兩年前的那場星際戰爭中,陸硯辭毫無預兆地再次信息素失控。這場變故導致後來所有的戰略都發生錯誤,更使與其同隊的副官命喪懸崖,至今未尋得屍骨。

雖然這場戰爭的結果陸硯辭還是大獲全勝,但戰爭中的變故還是引得外界對他口誅筆伐。陸硯辭難辭其咎,退去了指揮官的職位。

隻要他的腺體沒有根治,隻要他的信息素還有失控的風險,他就沒有資格再留在指揮官的位置上。

時冕心想陸硯辭就是對自己太苛刻,他是整個ABO世界裡唯一的雙S級Alha,如果他都沒有資格擔任指揮使,那剩下所有人都沒有資格。

更況且這個副官連屍體找不到,誰知道他真死假死。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管家開口道,“現在飯飯情況也好了很多,已經勉強能走幾步路了,還是多虧了醫生你。”

時冕嗯了兩聲:“我也不能保證能讓他完全站起來,後麵的治療還是要看他自己。不過我看他挺努力的,以後總會成功的。”

“好,謝謝醫生。”

時冕沒再和管家多說,他整理好材料後去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下午才起身準備去研究研究這堵牆上的破洞。

他這邊受損還不算太嚴重,主要是陸硯辭那邊。

他那麵的牆都快給他砸爛了。

陸硯辭把他房間的鑰匙給了時冕,時冕想了想乾脆走到隔壁,拿鑰匙開了門。

他走進去,發覺陸硯辭已經將自己的房間大致收拾了一遍,至少沒讓那些酒瓶和易拉罐亂扔堆積。

正對麵的窗戶半開著,風從外吹入,帶走了屋內堆積的酒氣和渾濁空氣。

時冕聞不到空氣中殘留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掃了那個破洞一眼,片刻後關上門去了陸硯辭的衣櫃旁。

陸硯辭衣櫃裡麵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黑白西裝,軍裝也有好幾套,但隻有上班的時候穿,放在最外層。

時冕拿了套西裝出來,他把西裝領口放自己鼻子下聞了聞,聞出了一股洗衣液的熏草味。

他皺了下眉,將西裝放回去,又拿了套軍裝出來。

同樣的操作時冕又做了一遍,他將軍裝的袖口和衣領都仔細聞了聞,依舊是和之前一樣的味道。

時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