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爭分奪秒!(1 / 1)

蕭潛並非是做事不計後果之人。

尤其是當下,他乃是有求於薑大等人,若不將利害關係先說清楚,給他們招來了災禍,事後定會良心難安。

誰知薑大等人聽說要對付的乃是拱衛京師的巡捕五營,竟齊齊露出不屑之色。

“蕭公子,若是說要對付的人是大夏七軍中的一支,我等可能還會有些顧忌。”

“可那巡捕五營不過是一群蠅營狗苟,隻會給軍伍中人丟臉。”

“所以您不用有任何憂慮,儘管吩咐我等便是。”

沒想到這巡捕五營的名聲之差,竟然都傳到了北域。

真不知道當今陛下是如何考慮的,竟然將拱衛京師的重任交到這麼一群人手中。

不過薑大所言,倒是讓蕭潛安心了不少。

既然不用擔心後果,那他便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顧慮。

“薑大哥,那些金吾衛不重要,咱們的主要目的是救人。”

“我有個計劃,隻是要委屈各位一下。”

薑大等人表示無妨。

他們也清楚,既是為了救人,肯定不能蠻乾。

蕭潛正要說明計劃,誰知宋六卻突然喊道:“不好!那人要跑!”

聞聲望去,眾人就見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小宅的屋頂上。

蕭潛更是一怔,因為此人正是剛剛被宋六捆綁起來,扔到屋中的那名金吾衛!

他站在房頂上,冷漠了回望了一眼,而後縱身跳了下去,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該死!我去追他!”

宋六著實有些惱怒,他想不明白,此人是如何掙脫繩索的。

明明他用的鎖扣,就連豬羊都難以掙脫,這人難不成比那些畜生的力氣還大?

“宋兄弟,不用追了!”

宋六剛跑出去沒兩步,薑大卻將他叫住。

“不追?萬一他將此事告知其他人,讓他們有了防範,咱們還怎麼救人!”

聽得出,宋六有些急躁與自責。

人是他捆起來的,如今卻跑了,他許是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薑大卻安撫道:“宋兄弟,稍安勿躁。”

“此人身法鬼魅,你與我等皆不善此道,想要追上實在太難。”

“為今之計,隻有搶在他通風報信之前將人救出,方是正途。”

宋六還想說什麼,蕭潛卻向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無需多言。

他也看出來了,那金吾衛雖武功平平,但身法的確非比尋常。

若非如此,怕是最初宋六察覺有異之時,早就將他揪出來了,怎可能一點蹤跡都沒發現。

要是淺淺或是玄一在,說不定能將其捉回來。

但宋六一身橫練功夫,本就不甚靈巧,薑大等人雖有戰馬,也隻是勝在腳程。

讓他們在這種屋宇窄徑中去抓人,根本不可能。

可那金吾衛想回去報信,勢必要兜個圈子才行,這其中的時間差,便是眼下唯一的機會。

“薑大哥,情況緊迫,我便長話短說了,計劃是這樣的……”

原本時間很是寬裕,但情況有變,蕭潛也隻能簡明扼要的將計劃告知薑大等人。

……

一炷香後,蘇子湖旁茅草屋。

譚氏與譚羽被困於屋中,隻能透過縫隙,看到外麵晃動的人影。

“阿奶,這些人為何要抓咱們?”

被譚氏摟在懷中的譚羽低聲詢問。

他似乎並不是非常害怕,最起碼那稚嫩的臉上看不出懼色。

譚氏蒼老的麵容上卻帶著幾分憂色,喃喃道:“羽哥兒,你且聽好了。”

“這些人來者不善,若是能尋到機會,你定要立刻逃走,不用顧慮阿奶。”

“去找你老師,他一定有辦法護你周全!”

譚羽沒有聽出阿奶話語之中的決絕,隻是懵懂的點點頭。

譚氏欣慰的笑了笑,輕輕拍著羽哥兒的頭。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給羽哥兒爭取到逃出去的機會。

哪怕會死在此地也無妨,就當時報答了陛下與皇後的恩情。

誰知就在這時,她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更是聽到有人在說什麼馬匪。

正打算聽得更仔細些,屋門卻被人一腳踹開,而後就見兩名持刀男子走了進來,冷冰冰的看著他們。

“外麵來了一群不知死活的馬匪,你們最好老實點,彆想著可以趁亂逃走。”

“但凡讓我發現你們有這個企圖,可彆怪我不客氣!”

蘇縣富庶,的確是經常引來匪盜光顧,但這些年來,譚氏倒從未聽說過有馬匪。

畢竟這馬匪馬匪,靠的就是馬,攔路搶劫才是他們的強項。

要說他們在城外作亂還有情可原,可跑到城裡麵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譚氏卻發現,可留守他們的人似是不了解這些事情。

兩個人談話間,充斥著對這些馬匪的鄙夷,就好像彈指間便能將他們斬殺殆儘。

甚至說著說著,兩個人還攀比了起來。

一個說先前剿匪,自己殺了足足數十人。

另一個說這些匪盜皆是土雞瓦狗,他曾經在戰場上殺了不知幾百人。

聽到這些話,譚氏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她出身將門,如何聽不出這二人所言,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純粹就是在胡言亂語。

“咚咚咚!”

屋門被人敲響,打斷了正在吹噓的二人。

“你看,我就說那些馬匪是上趕著給咱們送功績來的,這才不過盞茶的時間,校尉他們就回來了。”

說著,其中一人便上前打開了屋門。

誰知門外等候的,卻是一隻遍布老繭的大手!

那隻大手直接抓住了此人的麵門,不過稍稍發力,便讓他的頭骨仿佛快要被捏碎了一般。

“你是何人!還不趕緊住手,想死不成?”

另外一人反應也算快,立刻抽出腰間長刀,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可門外之人卻帶著一副冷笑,開口道:“我是何人?”

“自然是來索你們命的人!”

話音一落,他猛地將手中之人的後腦拍在地上,而後不見絲毫停滯,以肩為矛,朝著另外一人衝來。

不等那人舉起長刀,便被這蠻橫的衝撞頂飛了出去,甚至撞破了牆壁,飛到了屋外!

落地後更是連掙紮都沒有,仿佛連魂魄都被撞散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