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昨夜你有沒有對我……(1 / 1)

頭腦恢複清醒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味道也鑽入了鼻腔。

蕭潛立刻坐了起來,明明昏暗之中看不清身側之人,但他還是開口問道:

“戚小姐,你在做什麼!”

剛剛由於太過困倦,讓蕭潛的感官也有些遲緩。

但此刻這股熟悉的脂粉味道,他又怎會分辨不出,身旁之人正是戚雪!

畢竟這個味道他可是聞了多年,即便想忘也忘不掉!

這時,屋外又是一道驚雷閃過。

借著這轉瞬即逝的光亮,蕭潛的眸子裡麵映出了那白皙的肌膚。

這讓他立刻轉過頭去,牙關緊咬。

看來剛剛背後傳來的觸感沒錯,在加上之前窸窸窣窣的聲音,蕭潛萬萬沒想到,這戚雪竟做出了這等膽大妄為之事!

“蕭潛,我怕……”

一道令人憐惜的聲音傳入耳中,完全打破了蕭潛對於戚雪先前的所有印象!

一向專橫的她,此刻竟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狐狸,發出那種嚶嚀之聲。

“戚小姐,你此舉有違世俗禮法。”

“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曉,還請你速速離去!”

蕭潛本就心性堅韌,雖沒料到戚雪真敢做出這種事來,但也守住了底線。

誰知戚雪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同樣起身纏了上來。

她的身軀滾燙,在這寒夜之中,猶如一座暖爐。

蕭潛不是不想避開,隻是他此刻貼著牆,根本避無可避。

又因戚雪不著寸縷,更是無從下手。

“戚小姐,你還想鬨到什麼時候?”

“若你這般不顧慮自己的清白,休怪我無情了。”

蕭潛一直壓低著聲音,就是不想驚動彆人。

要知道,玄一與燕小野都是武者,感官遠非常人可比。

尤其是燕小野那丫頭,更是有著玄一那等武藝高強之人都難以匹敵的敏銳感知。

但凡他的聲音大一些,說不定都會被聽到。

可戚雪卻仿佛根本不在意蕭潛的威脅,不止沒有鬆手,反倒纏的更緊了。

“蕭潛,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實打實的說,戚雪這帶著幾分哭腔的嚶嚀之聲實在是如同魔音貫耳。

若換做他人,約莫此刻早就沒了理智,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蕭潛心中卻隻有怒意。

他可以接受戚雪屢次糾纏,卻接受不了她如此糟踐自己。

莫非她以為,自己要了她的身子,一切就都能如她所願?

蕭潛不知道其他人會如何,反正自己絕對不會被欲望衝昏頭腦,隻圖一時之快。

正想給她下最後通牒,誰知嘴還沒有張開,戚雪卻如同突然間失了魂一樣,癱軟在了蕭潛的身上。

蕭潛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急忙伸出手,放在了戚雪的額頭。

這一摸,頓時皺起了眉頭。

“居然燙成這樣!”

“難怪她會連清白都不要,做出這種事情來,原來是早就發燒發的神誌不清了。”

蕭潛多少有些無語。

戚雪年歲也不算小了,與她同齡的女子,絕大多數都已經做了母親。

成親早一些的,甚至都有了兩三個孩子。

可她卻還連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發燒發的竟昏了過去!

將她輕輕放平,蕭潛長長的歎息一聲。

若此時去喊戚府的下人,實在是無法解釋這位戚家的大小姐為何會深夜出現在自己房中。

同理,就算想將戚雪送回她的房間也同樣不可。

畢竟她此刻發著高燒,必須要立刻進行降溫,到時若有人追究,自己為何在這深夜知道戚雪發了燒,又該如何解釋?

為今之計,也隻有自己先給她降溫,待她有所好轉,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於是蕭潛將被子替她蓋好,下床之後,將帕子打濕,輕輕放在她的額頭。

除了這種最簡單的降溫方式,蕭潛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畢竟他隻是略懂醫術,大多還都停留在理論層麵,那種一針見效的退燒針,隻怕給他十年也研究不出來。

手邊又沒有酒精之類可以擦在身體上快速降溫的東西,便隻能用這個方式。

怎奈戚雪體溫太高,這帕子換的也勤。

彆說是睡覺了,蕭潛根本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時時刻刻都要關注戚雪的情況。

即便戚雪曾有愧於他,但二人既已和離,就如同蕭潛所言,曾經的一切都已如過往雲煙。

他自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戚雪在自己麵前病重而無動於衷。

時間分秒流逝,蕭潛強打著精神。

直至感覺戚雪的體溫降低了不少,有些急促的呼吸也變得正常,他這才鬆了口氣。

又換了一塊兒帕子,蕭潛坐在床邊,看著昏暗之中戚雪那模糊不清的臉,而後自嘲一笑。

“想當初,我剛入贅戚府之時,也是這般細心照料於你。”

“也不知這算不算造化弄人,如今你我和離,竟還會重現這等過往。”

……

雞鳴聲響,天色也開始放亮。

雨雖然還未停,不過卻小了很多,烏雲也在逐漸退散。

戚雪悠悠的睜開眼睛,感覺額頭有東西壓著,便抬手將其取了下來。

見是一條帕子,難免心生疑惑。

然而當她看清這並非是自己的臥房,而是廂房之時,昨晚的記憶瞬間複蘇。

這令她心跳猛然加速,不敢相信自己竟做出了那種事來!

“為何我會不記得後麵發生的事情?”

“蕭潛他究竟有沒有對我……”

一念至此,哪怕四肢無力,戚雪也還是強撐著坐了起來,而後便看到蕭潛靠在床邊,雙眼緊閉,麵帶疲憊之色。

又看了看旁邊的水盆,以及剛剛取下來的帕子,戚雪有些恍然。

她很聰明,立刻就想通了一切。

昨日她換衣服的時候,就感覺身體有些不適,似是因這場雨受了風寒。

可蕭潛就在家中,她便沒有理會這等小事。

昨晚定也是風寒發作,是蕭潛照顧了她整整一晚上。

這讓她既心動又心疼,忍不住伸出手來,輕撫蕭潛的臉頰。

細細想來,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觀察蕭潛。

這個曾經全心全意待她,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她的男子,此刻,卻已經不再屬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