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解封的?聽不懂人話嗎?!”
陳玉彬剛回到青雲就看到桌子上的解封報告,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直接就把迎麵走來的秘書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縣長,是…”
剛服務陳玉彬沒多久,男秘書很是委屈的指了指旁邊的批示。
“劉明君?!”
陳玉彬一愣,他和劉明君不熟,但兩人的成長路線很是相似。
甚至在駱天順來到J省之後,外麵還有人盛傳他倆是J省的雙子星。
“那意思是…”
壓了壓火氣,陳玉彬伸出食指在桌麵上敲了敲。
劉明君既然能為秦東出頭,那代表一定是省長朱武在背後授意。
這家夥怎麼會搭上朱武的線呢?
這下,陳玉彬覺得秦東對自己的威脅更大了。
要是讓對方腳踩兩隻船,左邊一個駱書記,右邊一個朱省長,那他還玩個屁啊!
眼睛裡直冒火星子,陳玉彬隻感覺自己這重拳出擊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苦思冥想半天,最終還是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書記?”
“回青雲了?”
電話那頭,駱天順的聲音略顯疲倦,陳玉彬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回來了書記,這次…我…”
陳玉彬知道駱書記的心思,他想表達的意思是自己辜負了對方的期望,可駱天順卻完全沒有當回事。
“我家那丫頭脾氣跟我一模一樣,認準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過沒事,你年輕,也有能力,找到合適的機會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沒想到駱天順這麼晚給自己打電話竟然是安慰他,陳玉彬心中一陣激動。
“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讓小蝶對我改觀的。”
“就是…我看小蝶怎麼和一個叫秦東的家夥走的挺近,您認識他嗎?”
猶豫了一下,陳玉彬還是將秦東的名字報了出來。
對方攀上了朱武這棵大樹,他可是聽到信兒了,這兩個大佬之間絕對不會太平。
隻要自己略施巧計,一定能讓駱天順厭惡秦東…
“哦,知道。”
“怎麼了?這就打退堂鼓了?”
駱天順以為陳玉彬是因為秦東複雜的背景關係心生退意,所以話語中夾雜了幾分不耐煩。
“那倒沒有…就是,我聽說,他和朱省長…”
“嗯?”
駱天順語氣一頓,顯然是對陳玉彬提到的事很是驚訝。
朱武對於他來說,既是搭檔也是競爭對手。
“和朱省長怎麼了?”
“就是,好像也走的很近,實不相瞞,我來青雲的一件事就是按照您的指示大力推進了一下工程建設整治行動。”
“這個秦東在青雲的工地安全隱患很大,所以當時我就安排人直接查封了。”
“可是今天,我聽說劉明君把電話直接打到了市委…”
話說到這,駱天順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大領導就是大領導,得知到這個情況,駱天順隻是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再有什麼消息及時和我彙報。”
“對了,福鑫大橋的馬上就會動工,省裡的招商工作很重,你這邊要加把勁,青雲還是重點區域,很容易做出成績。”
“明白書記,我一定全力以赴。”
掛了電話,陳玉彬長舒一口氣。
同時,他還有些沾沾得意。
想一想,自己不過是個處級乾部,竟然能讓一個省的書記給自己打專線安排工作…
這何嘗不是一種成就呢?
夜深了,窗外繁星點點。
南江郊區,秦東正坐在電腦旁盯著股票走勢。
在他身邊,柳鶯穿著絲質睡裙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怎麼?我臉上有花呀?”
“看看怎麼了,對了…”
“明天我還得去證券交易所幫你操作股票,可我看那支票一點動靜都沒有呀?”
這些天,柳鶯既要來往於證券交易大廳,又要幫秦東做事,可謂是忙得團團轉。
也正是這樣,她才把魏盛宏的事拋在了腦後。
“還沒到時候呢,過兩天就知道了。”
“現在好了,家裡也清淨了,就剩咱倆了…”
秦東轉頭瞟了一眼那深邃的溝渠,他看到大片乳白色皮膚和紫色的貼身衣物,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乾嘛…你…”
似乎是明白了秦東的意思,柳鶯小臉一紅,趕緊捂住了春光乍泄的胸口。
“都老夫老妻了遮什麼遮,啥姿勢咱們沒嘗試過。”
秦東也是沒臉沒皮,直接一把拉過柳鶯遮擋的手臂,整個腦袋趴了上去。
不錯!奶香濃鬱。
“哎呀,彆…”
柳鶯剛想推開對方,卻隻察覺一陣如電擊般的酥麻感。
這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甚至下意識的用手臂攬住了秦東的後腦勺。
兩人從椅子戰到床鋪,從床鋪爬到梳妝台…
一個小時後,秦東這才氣喘籲籲的從被窩裡鑽出個腦袋。
“爽…”
“你爽了,我呢?”
這次柳鶯確實是火力全開了,她這個年紀,本就猛的一批。
“不行,不能耽誤正事…”
秦東做勢要跑,可柳鶯眼疾手快,直接把他一把拉到了床上。
“往哪跑…我看有什麼正事能給耽誤…”
“再說了,剛才不是你…”
這話一說,秦東也沒法推脫了。
深吸兩口氣,他隻能猛地轉身,再次壓了上去…
軟玉在懷,連呼吸都是滿滿的香氣。
那誘人的美腿掛在他身上,秦東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輕聲對柳鶯說:“魏盛宏…你覺得我怎麼處理比較好呢?”
其實他心裡早有答案,問出來,隻是試探一下柳鶯而已。
“說心裡沒有一點感覺那是假的,畢竟他等了我那麼久,雖然我確實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但…”
“哎,是我耽誤了他。”
柳鶯吐了一口香氣,將腦袋抵在秦東的胸前。
她眼神飄忽,顯然內心也在做著激烈的掙紮。
求情,還是不求情?
“哦?那你說我把他放了怎麼樣?”
秦東饒有興致的將她的發尾在食指上繞了幾圈。
“彆!彆放他,他是真的敢殺人的主兒,你放了他,你會後悔的。”
柳鶯猛地爬起身子,她知道上次魏盛宏意外被擒隻是他運氣不好。
秦東要真把魏盛宏放了,以後一定後患無窮!
“怎麼,你擔心我啊?”
“廢、廢話…我肯定擔心你啊…”
彆看柳鶯年紀大,但對於男女感情之事確實不甚精通。
她嬌羞的彆過腦袋,烏黑的大眼睛趁著月光亮晶晶的。
“十年,他必須進去呆十年。”
“你難受也罷,傷心也罷,這事就這麼定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東再次摟住了柳鶯。
難得浮生半日閒,他當然要趁此機會好好耕耘一番。
說不定…
秦東的手撫過柳鶯光滑的小肚子。
這次,他沒帶小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