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一個bug,上一章記錯了,是千機宮不是天機宮。)
蘇羽猜測出南宮雲瀲的意思。
跑得快,認識夢羽的人不多。
那不就是想讓夢羽,開偷嗎。
南宮雲瀲輕笑兩聲:“你真是聰慧的緊。”
“滄瀾遺珠嗎?昔日滄瀾神被剝奪神髓隕落後留下的東西,三枚滄瀾遺珠若能聚在一起,便會擁有獨特的...”
“滄瀾聖域。”
“且還能參悟屬於滄瀾神的法則。”
“據說這裡麵也藏著一條登神之路...”
是一條鋪平了聖域,天道甚至成就神魔的坦途。
南宮雲瀲解釋道:“原本三枚滄瀾遺珠便是千機宮、逍遙宮和太陰宮分彆保管,這次四宮聯姻拿出,便是要決定給其中一人。”
如果南宮雲瀲點頭答應聯姻。
那麼滄瀾遺珠大概率要歸屬於南宮雲瀲和荀九溟兩人所有,隻不過其他三宮更傾向於荀九溟,她南宮雲瀲不過要成為一件嫁衣。
除了內心的不願外,這又是無法妥協的事情。
蘇羽輕輕頷首。
難怪...
不光意味著四宮的聯姻結盟,也意味著四宮要選出下一代統領域外十六宮,向仙月宮發起挑戰的領袖...倒也算是大手筆了。
南宮雲瀲勉強擠出笑容道:“我並無太多心腹來做這不光彩的事,師弟倒是合適,且認識師弟的人不多。”
“若師弟同意...”
師弟能力的詭譎與變化多端,以及超出境界的不俗戰力,必是能做此事的不二人選。
南宮雲瀲背過身去:“待我成就天道,整個仙宮的寶物、美人,都可任你挑選,絕不相負,如何?”
這是她誠心發出的誓言。
蘇羽瞳孔微眯。
但對蘇羽來說,這種承諾毫無意義,反倒是半架著讓夢羽效死...如果蘇羽搖頭,南宮雲瀲又不是小狐狸那種心思單純之人,甚至有可能...
蘇羽深吸一口氣:“承蒙師姐路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自當效命。”
“隻不過,我需要幫助,不然也隻是白白搭上我的性命,還有暴露師姐謀劃的風險。”
開玩笑,想占我便宜?
沒門。
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唄。
蘇羽有自己的想法和路。
滄瀾神路雖然誘惑不小,可還不至於讓蘇羽拋棄自己既定的想法。
但可以拿來給淺語,以沫她們,倒也能給自己提供極大助力。
南宮雲瀲臉色似有愧意,輕輕頷首:“任何要求,儘管提。”
“我南宮雲瀲,以自己的名義發誓,終我一生,絕不負君。”
“口說無憑...”南宮雲瀲的身前一枚如剛生長出嫩芽的樹枝般的種子虛影浮現:“我願以自己雲宮仙體孕育的神魔道種作為交換...隻是並非原始的那種。”
“你帶回來一枚滄瀾遺珠我就將道種給你。”
光開空頭支票也沒法真讓人去賣命。
總得給出點真東西。
蘇羽瞳孔微凝。
神魔道種。
但凡原始神魔道種都來曆極為不俗,連輕落如今都無法消化。
非原始的,似乎也夠資格打造神靈靈基。
這筆買賣...
“師姐放心,定當效死。”
南宮雲瀲笑了笑:“嗯,今日剛戰鬥過,你肯定需要恢複...先歇息吧。”
“明日我會召集整個雲瀲殿全部執事和人手配合你行動。”
“嗯。”
南宮雲瀲離去後。
蘇羽捏了捏自己眉心。
這...
一舉兩得啊。
輕落偷偷冒頭,虛幻的手指穿過蘇羽的眉心:“哇你這男人,又哄騙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蘇羽輕笑:“這怎麼叫哄騙呢?是她利用我在先啊。”
“輕落,你還記得這所謂滄瀾神嗎?”
輕落眼珠子轉了轉:“記得記得,好像就死在我手上誒?”
“似乎在神魔之戰中也不弱,可惜我當初隻是一塊兒玉,記不太清啊。”
“不過蘇羽,你把那些珠子搶到後都給我吃唄...我才不吃你的複製品呢,難吃死了!”
蘇羽微微扶額。
你真是貪得無厭啊!
不過輕落成長的確順利,連偽典·屠龍者也給徹底消化,如今相當於隨身攜帶著和身體融為一體的弑神神兵。
“再說吧。”
好東西也不能都留給你啊。
我老婆們還要呢。
“今晚,先摸清這仙月宮裡天南宮的駐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入夜後。
蘇羽戴上龍閣麵具。
仿佛消失了一般,如幽靈遊蕩在整個山巒、樓宇之中。
與龍巢島的浮島不同。
仙月宮更顯靈韻。
是縹緲的雲層托起了無數的樓宇。
蘇羽到處亂逛。
有仙人們肆意飲酒吟詩作對,且無數俊男美女像人類一樣開著放蕩的趴體的都不在少數...
被貶謫的仙人?
呸。
墮落的仙人才對!
也有人議論道:“嘿,你們說南宮殿主和仙月宮的神女,誰更美麗呢?”
“我等沒資格見神後神女,但我著實想不到比南宮殿主更貌美的女子。”
“你要有本事,現在爬上雲端,南宮殿主肯定在月湖。”
“瘋了,我哪兒敢...殿主不把我等眼睛挖出來?”
“嘿嘿,有賊心沒賊膽!可惜,這次多半要嫁給千機宮的混蛋了...”
“可惡啊!”
月湖?
蘇羽決定爬上去看看,爬上雲層,入目所及。
月華的光芒照耀在湖麵之上。
夜色如墨,月湖皎潔,一女子一絲不掛的踏入水中,足尖點著湖麵,蕩起如弦月般的細長漣漪,白皙的肌膚在淡淡月光照耀下透露著白瓷般的微光。
螢火蟲群隨著她的到來點亮幽光,她在湖麵之上翩翩起舞,碧波蕩漾的水花如散落的花瓣,湖水側著劃過天鵝頸,身前,腿間,左腕舉向寒月,湖水凝出與她南宮雲瀲相仿的水影一同起舞。
四周,
屬於她的古琴、短笛,無人操縱下奏響,哀婉的曲子配合上銀月下的舞蹈,令人極容易想起過往的傷心事。
月下的歌舞,猶如生死摯愛的不舍離彆和此生再不相見的殘忍與決絕,任何生靈都仿佛心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這音律與舞蹈...
不對勁。
饒是蘇羽都心神大亂,不可遏製的會想起些傷心事,正打算悄悄退去的時候。
南宮雲瀲看向了蘇羽所在的方向,冷聲輕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