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倩不甘心,再次撿起劍來向靈初狠狠地刺過去。
靈初所學的高階劍法都沒有用上,直接用最基礎的招式就把她打得連連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蔣倩終於意識到自己比不過後,眉頭一皺,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起來馬上就會淚流滿麵。
她本以為這樣會博得天門宗等人的同情,讓他們為自己鳴不平,從而去責備靈初心狠手辣。
畢竟之前她也是這麼做的,隻要一裝柔弱裝可憐,所有人都會向著她。
隻是讓蔣倩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卻和以往不同了。
剛恢複正常的薛靖發現她被靈初打成這個樣子後,起初也不由得心疼起來。
埋怨靈初被無情宗的人帶壞,對自己的師姐下手竟然這麼狠。
可是下一秒,他便聽見了彆人不加掩飾的嘲諷。
“這麼菜的人也派上場,天門宗是沒人了嗎?”
“她到底能不能行啊,依我看,連山裡的野豬都比這個蔣倩強。”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瞧那小表情,介是揍嘛呢姐,這是可是比賽,裝模作樣的給誰看。”
聽見他們這麼說,彆說薛靖了,天門宗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不得了。
然而擂台上的蔣倩卻對此毫不知情,依舊賣力地表演。
想要博取大家的同情,讓所有人都站在她這裡,一起討厭靈初。
見此,眾人的議論聲開始更加的肆無忌憚。
由原本的嘲諷蔣倩個人,逐漸演變成貶低整個天門宗,特彆是作為她師尊的嚴雄。
大家一致認為,能教出這麼一個徒弟,其師尊也定不是什麼好人。
天門宗的人各個氣得滿臉通紅,要不是看罵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們早就衝上去把對方的舌頭都給拔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真想靈初將丟人現眼的蔣倩給一劍刺死。
可是靈初偏不如他們的意。
好不容易可以和蔣倩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而且沒有任何人阻攔,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丫丫的仇,陳文的仇,還有穆安的仇,她現在要一並報回來。
雖然陳文和穆安是其他人打傷的,但反正都是天門宗的人,一個洞裡出來的狗。
他們如此疼愛蔣倩,那麼她現在就替他們一起償還吧。
隻見靈初的眼神一凝,手腕一翻,長劍恰到好處地從蔣倩的臉頰上劃過。
一道長長的血痕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蔣倩摸了摸自己的臉,濕熱的觸感讓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直到真的看見手上鮮紅的血液時,她才終於崩潰似的尖叫起來。
尖銳的爆鳴響徹整個比武場,就連坐在最上方的唐紹元都被她這叫得一個激靈。
“我的臉!你毀了我的臉!!”
“靈初!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此時的蔣倩猶如發狂的瘋狗,紅著眼睛不斷狂吠尖叫著,觀賽台上的人紛紛捂住耳朵,眉頭緊皺。
“那個蠢女人在狗叫什麼?”陳文嫌棄地說。
何嘉祐問:“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陳文又重複了一遍:“我說,那個蠢女人在狗叫什麼?”
“啊?我聽不見。”
“我說!”陳文又準備大聲重複一遍,剛開口,就發現何嘉祐將自己的耳朵堵得死死的。
臉都差點被他自己給擠變形了。
陳文憤憤怒地嘖了一聲,一腳揣在何嘉祐的腿上。
何嘉祐踉蹌了兩步,還沒有反應過來,陳文便強行將他捂著耳朵的手給拿下。
沒好氣地大聲吼道:“聽不見去死!”
“哦。”現在聽見了。
剛冷靜下來的何嘉祐突然反應過來:“我可是你師兄,你怎麼能……”
陳文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的樣子,又重新站在了之前的位置,視線飄忽地看著下方。
主打就是一個不停不聽,王八念經。
好在何嘉祐也不惱,像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就在兩人說話期間,等他們再次將注意力放在擂台中時,蔣倩渾身已經鮮血淋漓。
身上被刺中了好幾劍,但這些都無一例外地避開她的要害。
這絕非偶然,像是靈初故意折磨她一樣。
可是就算這樣,蔣倩也依舊不服氣,嗤之以鼻道:“你不就是用了無情宗給你的法器,才會勉強站得先鋒。”
“隻知道靠男人的廢物,勾引了天門宗的師兄還不夠,就連無情宗的人都要勾搭。”
靈初被她的話給整無語了,不由自主地冷笑一聲。
她是從哪隻眼睛看見她用了天門宗的法器的?
就連她手中的劍都是隨意拿的基礎款,就連剛進入宗門的新弟子都很少用這麼差的武器。
反觀蔣倩,她手中的劍卻是和薛靖的劍異曲同工,所鍛造用的材料基本上相同。
可想而知,當初靈初費儘心思給薛靖收集的材料非沒有用完。
但是他非但沒有還給靈初,反而將剩下的給蔣倩打造了這把劍。
真是可惡!
不過沒關係,她有這麼好的劍又如何。
蔣倩馬上就會死了!
靈初再次舉起手中的破銅爛鐵,直直地朝她刺去。
蔣倩驚恐得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反射出劍身的寒光。
雖然她拚儘全力的格擋,可是麵對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又強的攻擊,蔣倩終究還是不敵。
隻聽“撲哧”一聲,靈初的劍直接刺入她的心口。
薛靖等人都震驚得不行,全都憤怒地大吼:“靈初你個畜生!她可是你師姐啊,你怎麼能如此惡毒!”
“你殘害同門,罪不可恕!”
“……”
在大庭廣眾之下,在眾多宗門麵前,他們沒有給靈初留一絲一毫的情麵。
將她罵得體無完膚,許多臟話連作為他們大師兄的薛靖都聽不下去了。
“罵你娘啊罵!死不起就跪下認輸啊。就準你們殺彆人,彆人就不能殺你們了是吧。”
陳文聽著這些惡言惡語,怒火中燒的伏在圍欄前和天門宗的人對罵起來。
作為大師兄的溫天明見了,一臉嚴肅的上前阻止。
“你怎麼能說這麼臟的話呢,有辱斯文。”
話音剛落,他便將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高聲大喊。
“我艸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