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烤著乾果待在小棚子裡,倒也挺快活的。
“阿哥,這個辣片好好吃。”小丫頭嘶了一點下來,喂了他一口。
秦大河順便幫她把手指嗦乾淨了。
“烤辣片還可以,辣條也試試。”
“嗯。”
零食、乾果還有冰袋,兩人大吃大喝起來爽得很,和出去野炊一樣。
等鐵蛋來了時候都愣了,窩棚邊上擺滿了零食袋和果殼子。
“你來吃到現在啊?”
“嗯呐,閒著也是閒著。”
“擦,真爽。”鐵蛋羨慕起來。
結了婚就是不一樣,這麼苦逼的守棚子都能有人陪著,明天二虎肯定也會帶人來的。
“這把手弩你拿著,晚上記得放在手邊上。”臨走的時候,還把手弩留給了鐵蛋。
“嗯,你們走吧,還好給我剩了點果子。”鐵蛋也學著他們開始烤乾果。
他隻要守到白天,到時候二虎過來接班,到秦大河家把車子騎過來就行。
晚上騎摩托三輪是真冷啊,風灌起來胸口都是涼的。
還好車子燈比較亮,不然這夜路開著也危險,農村的路能通大三輪都已經是奇跡了,現在可沒有村村通路,都是土路石子路。
豔豔看秦大河冷的打哆嗦,在邊上把自己的手拿出來,幫他把胸口捂著,這才舒服些。
不過她自己的手也開始凍的通紅,夫妻倆互相心疼著,一路回到家裡。
到了新宅子,老娘已經在他們家裡的碳爐上麵溫了一壺水,兩人趕緊把手用溫水洗了洗。
“明天得把手套帶著哦,太冷了。”
“嗯,阿哥明天記得穿棉背心。”
“知道。”家裡棉背心挺多的,平時開大三輪的時候穿,不過今天忘記了而已。
秦大河把身上擦了擦就去被窩了,先給婆娘把被窩暖上。
豔豔看著剩餘的水想了一下,把一些地方也洗了,萬一等會......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是光溜溜的擁在一起。
互相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開始換姿勢。
早上九點,精神有些疲憊的秦大河開始享受老婆給他的粥。
還有昨晚剩的鹹菜燒丸子也熱了一下,這會兒吃粥噴香。
“阿哥,雞蛋煮好了。”
“你也吃一個,大家一起辛苦嘛,嘿!”
小丫頭臉紅了一下又恢複正常,和阿哥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這麼沒羞沒臊的。
院子裡的摩托三輪已經不見了,估計二虎一早就過來騎車換班。
老倆口也不在,小夫妻感情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們現在恨不得一對小人兒天天睡到中午,根本不會喊他們起床。
造人的時候多賣些力,孫子來的才快啊。
吃完飯,秦大河去看了一下,魚塘裡麵沒結冰,水色也正常。
不過抓魚的事不急,回頭直接下迷魂陣加餌料,一天給它搞一批出來。
等新壩那邊的魚出水了,一起拉到鳩茲去兌了,那邊批發價都不比這邊便宜多少。
實在是這個天氣殺魚太冷了,他也不想去鎮上賣魚。
上午閒著,秦大河開始拿著電焊機焊重新焊了個火爐,做個專門烤乾果。
中間填充的地方就用泥巴好了,隔熱又保溫。
外麵賣的那種多功能碳爐就是鐵皮加電焊搞出來的,中間也是泥巴,還賣一百多呢。
“阿哥,你在乾嘛?”豔豔又粘了過來。
“做爐子,想看就去帶個墨鏡,彆把眼睛弄瞎了。”
“哦。”
她對電焊興趣不大,就是想和阿哥在一起,這會兒看阿哥在工作就去帶四小隻玩耍。
喪彪一如既往的隨便她摸,光滑的皮毛泛起油光,一看就是天天大魚大肉。
肥肥雖然胖一些,但皮毛還真不如喪彪好看。
“阿哥,喪彪偷吃你魚塘的魚。”豔豔看到喪彪窩裡的半條鯽魚,連忙喊秦大河。
阿哥養魚很辛苦的,還要天天喂。
“願意吃就吃,那小魚也不值錢。”秦大河笑著說道。
他早就知道喪彪在偷吃他魚塘裡麵的魚了,但是無所謂,養殖鯽魚三兩重的散賣才兩三塊錢一斤。
喪彪頂多抓點鯽瓜子,他魚塘現在密度有點大,每天都在死魚呢。
“它不抓魚每天也得死幾條的。”
“哦,那我撈一條小的喂給肥肥吃行不行?”
“行,不值錢的。”他擺擺手忙活自己的事。
等爐子做好了,直接塘邊挖泥巴,又用剪刀剪了點草屑混合到裡麵。
有些人講究會用乾土,然後篩一遍再和泥巴,他嫌冷就沒弄了。
長方形的爐子,和燒烤爐類似,但是有個控火的長夾板。
兩側和底部填充了一層泥巴,烤火也能用,但是更主要的是用來烤東西,不管是乾果還是燒烤都行。
回去縣裡再單獨買個燒烤用的鐵絲網就行,自己是做不出來的。
這個爐子完全就是用來烤東西吃的,兩個大饞鬼哪能缺這個。
豔豔好奇的看了一眼成品,立馬驚喜了。
“晚上一次能烤一排吃的了。”
“哈哈,咱倆想的一樣。”
對視一眼,有點兒蠢蠢欲動,不過這個點要燜飯了,隻能作罷。
中午吃完飯,兩人立馬上樓繼續吃飯前未完成的情緒,忙活到一點多才下來。
本來還商量好了一個禮拜三次來著,現在嘛,隻要眼神對上了就上樓。
......
下午秦大河是開船去的新壩,到了地方的時候,塘裡的水已經消失一米多了,也就是三天內就能抽乾。
“二虎,柴油用多少了?”這邊二虎也是夫妻倆一起看著,豔豔過來還拉著阿梅在聊天呢。
“一千三,這幾個大柴油機油耗猛得很,我把電泵也扔下去了。”
秦大河摸了摸下巴,按照這個速度來看的,兩三天就能抽乾,十台泵這麼大架勢在這裡呢。
特彆是十二匹的柴油機,抽起水來飛快。
這邊的水域他也熟悉,最深的地方六七米,但是這個深度區域很小,正常都是三到四米。
一般魚塘四米已經是極限了,平均水深兩米最合適,再深就不適合養魚,抽水成本太高。
按照正常魚塘的塘底地形分布,越往下抽越快,最後的深水區用電泵乾,到時候再去借兩台。
“還有誰家有電泵的?”
“三爺那裡有,其他家得問我爸了。”他哪知道誰家有啊,又不種地。
“算了,我自己去買台大功率的回來乾,反正也用得上。”秦大哥嘿嘿一笑。
彆人家的塘抽不了,但是村子裡的野塘他可以去抽,彆人也管不了。
村尾那邊有兩個野塘,一畝多,附近沒有住人。
憨娃兒家邊上一個塘也能抽,現在默認屬於他家了,奶奶一死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以後去外麵玩的時候,要是遇到合適的地方就抽著玩一下,家裡澆地也用得上。
簡單交接了一下,二虎開著摩托三輪帶老婆回去了。
晚上鐵蛋過來接班就騎車,他開船回家要舒服一些。
換了班,兩人照舊開始準備吃食。
秦大河打了個電話給姐夫,讓他幫忙買個大功率的電泵,膠皮管要50米長的。
“後天差不多就能抽乾,到時候帶我姐過來玩啊。”
“行,我讓我爸看一下店。”想到抓魚,姐夫也開始興奮起來。
“明天我讓我爸去拿電泵,一定要搞好哦,到時候抵扣你付的錢就行。”
“嗯,我現在就去買。”
姐夫那邊的錢還沒付,秦大河這邊先墊著的,這點錢他們也無所謂什麼時候付了。
“阿哥,吃東西,辣條烤花生,噴香。”豔豔憨憨的舉起東西給他投喂,被他一口吃掉了。
“這辣條好香。”
“嗯,我還帶了芝麻,撒上去的。”她得意的說道。
今天可是考慮到要過來烤東西的,不僅帶了芝麻,還帶了兩瓶汽水。
“回頭想辦法搞點燒烤料子,夏天我們烤羊肉吃。”
“嗯嗯,燒烤好吃的。”豔豔鼓著嘴巴點頭同意,她在鳩茲吃過幾次燒烤,真的好好吃。
秦大河笑了笑,這憨婆娘真貪吃,上大學的時候不知道老丈人給她多少生活費哦。
第二天老男人去拿電泵的時候還順便跑了兩趟車,回來就和秦母說得跑車了。
“鄉下路口,鎮上全是人,來回都爆滿,跑兩趟搞一百塊都輕鬆哦。”
“不休息了?”
“不休息了,阿寶他們花錢大手大腳了,老子還得乾。”
今天這個大水泵七百多塊,價格有點貴。
不過兒子回來是掙到錢的,買個東西就買了,回頭魚塘抽水還用得上。
“行吧,田地現在也沒什麼忙的。”
一般來說,農家人這個時候都在休息了,不過跑車這麼賺錢還是得出去跑。
一天一百多塊,和他看場子都差不多了,那個還有風險呢。
等今天下午秦大河過去的時候,水位下降了接近三米,有三個水泵已經無法工作了,隻能停機。
他把新的電泵扔到最中間位置,加上三爺和二虎家,三個電泵同時開啟。
還好不是夏天,夏天電壓不穩,這麼乾很容易把保險絲燒了。
現在得隨時盯著了,因為水位下降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得停一台機器。
淤泥裡麵還有一些雜物,水淺了容易把過濾孔堵住,所以到了一定的水位,這十台水泵都工作不了。
回頭用完了,還得幫人用電泵抽乾淨水衝刷一下,不然這麼埋汰的還回去人家心裡肯定不樂意。
一直抽到晚上十點,此時水泵都工作不了。
鐵蛋也在這個時候過來,不過這會兒兩人大半夜也不可能去抬水泵,隻能在這放著。
“三個大電泵你看好了啊,隔一個小時出去看看水位。”秦大河不放心的說道。
“我知道,就那一片了吧,我看有魚在跳了,是不是該關一個電泵?”
“不關,我們明天天剛亮就過來,那個時候大家都在沒人敢偷魚的。”
秦大河知道他的顧慮,農村人有時候做事是真不講究。
談好的事情,還簽合同了,都有被人撿魚的風險。
有些歲數大的下去撿魚,還能真把人告了?鐵蛋一個人肯定攔不住。
所以他們必須得早點來,人一多事情就好辦了。
兩三天把水抽乾他也沒想到,這四五十畝塘也就外強中乾,三爺那邊三台12匹的大柴油機,每天抽十二個小時都要抽十來天呢。
“給你留了不少吃的啊,今天最後一晚上,辛苦了。”
“還好,明天我看能不能補個覺,最好下午抓魚,這樣有勁兒。”
秦大河點點頭,現在半夜這麼冷,還得時常出去看看呢,鐵蛋確實受罪了。
不過大家心情都很振奮,馬上就清塘了,明天連秦大河的二舅都過來一起玩。
不值錢的草魚、白鰱這些東西大家都能分分,青魚、鯽魚、昂幾、鱖魚這些可都是自己拿去賣的。
長輩們其實也喜歡抓魚,但是最興奮的還是他們小年輕,各個都等著呢,這不比賭錢爽啊,過年抓個大魚塘比他們把錢扔到牌桌上麵強。
小夫妻倆回去之後,今晚是沒折騰了。
兩人也有經驗,早上折騰一下順便洗洗就出去了,晚上弄完再洗冷死人。
躺在被窩裡,秦大河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投稿,前前後後送了四篇過去了,三篇是抄的後世,還有一篇是自己編的。
編的那個比較離譜,說的是燈塔國的某個深色人種,因為拔槍救了一隻小貓咪,展現出美好的品質,引起全場白人的歡呼,被一個路過的大佬推薦進入某常青藤法學院。
現在可是2000年,被說常青藤了,全燈塔任何一個法學院的深色人種都少的可憐。
而且還是拔槍,這簡直就是離了大譜,不知道那些編輯有沒有收。
“豔兒,最近有沒有包裹?”
“不知道啊,有也在鎮上吧?”豔豔懵懂的抬起頭。
“那算了,回頭我去鎮上問問,就是投稿的事啊。”
“你還想著呢,幾個小故事就能賺稿費哇。”豔豔不服氣的說道。
作為文科專業的學生,她也有個作家夢,可惜,寫了個不少小篇幅都被拒了。
“你信我,等拿到稿費了給我獎勵一波。”秦大河笑著說道。
“嗯?”小丫頭這段時間被他帶汙了不少,立馬就注意到“一波”。
“行,要是沒有呢?”她咬咬牙,大不了就像上次一樣,被作踐一次,反正是阿哥想要的。
“沒有隨你什麼姿勢,倒立都行。”他牛逼哄哄的說道。
“阿哥真不要臉。”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