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和鐵蛋受不了同時豎起中指,有時候真的很想打人。
他們也學著他這樣,十斤以下的直接飛,不溜了。
現在下去就有口,溜魚浪費時間的。
“大河,竹竿用完了怎麼辦?”
總共就帶了二十五根生竹竿,一天斷五根,幾天功夫就沒了。
現在又不是四個人釣魚,晚上魚口好大家晚上也會過來的。
第一天是沒經驗,還搞了個兩班三到,現在調整了之後則是剛剛好,重點放在晚上。
等明天晚上,九點開始除了看家的人,估計都是六七個人一起釣了。
“沒事,明天我去村子裡買一些。”他無所謂的說道。
竹竿這東西,是個村子都有,隨便找個大片的去砍就是,給人一塊錢一根都有人樂意賣。
“你們儘管造,不怕。”
“哈哈,行。”
大家飛魚飛的不亦樂乎,雖然累,但是真爽啊。
八九斤的大魚在空中飛舞,那種一釣開天門的樂趣豈是用碳纖維能感受到的?
直到淩晨一點,秦父和王總帶著宵夜來了,他們還在狂拔呢。
秦大河要回去看家,吃了宵夜之後就得回去。
大家興高采烈聊著晚上的狂拔景象,著實給老男人他們狠狠的羨慕一波。
居然不怕斷竿稍,全程飛魚,這種釣法也是夠牛逼的。
“我先回去了,院子裡沒人我不放心。”
“嗯嗯,大河你趕緊回去。”秦父也有點擔心,自己等人在院子裡放了不少香煙呢。
秦大河想了想,院子裡馬上就他一個人了,又把炒麵帶上。
有個狗子在院子裡總是安心一些。
......
第二天,他跑了一趟駕校,跟著教練一起熟悉科目二的項目。
駕校這邊的練習場地就是考場,在這裡練習肯定方便一些。
他繳納的是三千二的貴賓班,練車是帶空調的桑塔納,場地也是以他們貴賓班的優先。
那些普通班的隻能在角落的小圈子用老吉普練,省錢是省錢,也是真熱啊。
熟練的入庫、移庫再倒庫,又去練側方位停車和定點停車。
教練看到就直接讓他臨考試再來練習兩次,過一個禮拜考試就行。
現在從正規途徑拿駕照的話,要有一定的訓練課時才行,教練幫他每天簽一下就行。
秦大河自然是大喜,能省下來時間就好,自己有空還能去守巨鱤。
既然白天都是鱤魚,索性就去釣鱤魚得了,晚上再好好發力釣大口鯰這些東西多爽。
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秦父他們這一批人才回來,六叔和嚴哥兩個從晚上九點釣到白天十一點,十三個小時,也是累毀了。
“今天怎麼樣?”他隨口問道。
“晚上魚口真猛,大口鯰和翹嘴就沒停過。”六叔喜滋滋的說道。
這一趟跟出來還真就跟對了,一波肥啊,賺了大錢。
“哈哈,全程飛魚是吧?”
“嗯,就是按照你那種飛魚的方法來,八斤的魚直接飛,不過斷了好幾根竿稍了。”
“那個沒事,等會我去砍幾根帶去江邊。”他無所謂的說道。
正好帶過來的竹子泡的時間久了容易損壞,更換一批就是。
阿嬸開始給他們端飯菜了,今天吃的大翹嘴,十斤重。
一整條翹嘴砍成塊紅燒,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全是肉。
秦大河先幫憨娃兒打了一份,隨後才開始吃飯。
“大河,今天早上有兩個拖網船路過,不過沒靠近江邊,會不會對我們有影響?”秦父把上午的情況說了一下。
兩個拖網船倒沒什麼,關鍵是船上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他有些擔心。
“船多大?”
秦大河有種不好的預感,彆特麼整黃了。
“十幾米吧,具體的也看不出來,沒到跟前。”
“你把船的樣式描述一下,我給疤爺打個電話吧。”
這事兒很麻煩啊,他們狂拔的樣子肯定驚動了那些漁民了,消息一旦傳開,就憑疤爺肯定是鎮不住的。
不過他已經釣爽了,真釣不了就回家,可不能在外麵和彆人起衝突,錢是賺不完的。
電話打過去,疤爺聞言立刻皺眉。
眼看著發財的好機會來了,居然有人過去?
“大河,現在魚口是個什麼情況?”
秦大河把自己等人現在的釣魚情況說了一下,晚上才是大頭,白天的鱤魚太多了。
“你們後邊兒每天晚上六點開始釣,淩晨五點結束,直接夜釣行不行?”
“行,你那有沒有大燈,給我一個,八個人一個大燈不夠用。”
掛泥鰍還是要燈光亮一些才行,一個燈照四個人都很勉強了。
“我讓阿虎給你送,缺什麼就講。”
“好。”
掛斷電話,秦大河也反應過來,晚上掙錢自己一行人就釣晚上啊,白天釣個錘子,還特麼曬死人。
留個人看家,七個人野釣一晚上比他們八個人輪班釣的都多。
他把事情說明了一下,知道以後都夜釣,大家也沒意見,隻要能繼續狂拔就行。
“大家辛苦一下,去江邊把東西收拾收拾吧,順便讓娃兒回來吃飯。”
白天不釣魚,自然不用留人守著,東西也要帶回來,不然讓人拿走了。
......
另一邊,疤爺眉頭緊鎖的抽著香煙。
不好搞啊現在,現在江邊的漁民就是餓狼,聞到味道肯定要分一杯羹。
根據秦大河他們的描述,他大致知道那兩條拖網船是弋江這邊的,怎麼跑龍窩湖去了?
“阿虎。”他喊了兒子一聲。
“來了,爸,什麼事?”阿虎正在外麵吹水呢,聽到老爸叫他,立刻就過來了。
“你帶著夥計,開船去釣點守著,有人去拖網什麼的不用管,照片拍下來給我,順便給大河他們送一個大燈。”疤爺深吸一口香煙緩緩吐出,“現在就去。”
“什麼事?秦大河他們那邊出岔子了?”
“有兩個拖網船在周邊作業了一次,我不放心,你過去守著,下午五點半再回來。”
半夜不怕彆人拖網,江邊的水位比較淺,晚上還真沒幾個有膽子去拖網,頂多是在江中心拖網。
“要不要帶家夥?”阿虎想到那邊每天的魚獲,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逝。
“帶上,不過沒叼事彆拿出來。”
“好。”他立刻帶夥計出門了。
江邊釣點的利潤太豐厚,父子倆都不想拱手讓人,才釣兩天呢。
看著兒子出門了,疤爺又打了個電話給一些船老大,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事情。
在水上自己沒什麼影響力,岸上那些漁民還是要給他麵子的。
不一會兒,今天弋江去龍窩湖那邊的兩條船就被找了出來。
他親自去了對麵的批發市場,基本上長江的漁船都有固定的檔口收魚,又或者是自家的檔口。
弋江那邊的漁船自然也不例外,在這邊有個檔口。
他先是去和強子聊了好一會兒,隨後兩人閒庭散步一般在市場裡麵繞了一下。
午時的大市場很冷清,都是早晚忙。
到了目標檔口,他立刻遠離了一些,讓強子裝作去倒貨,看對方今天魚獲怎麼樣?
魚檔之間倒貨也很正常,有了訂貨單又沒魚,隻能高價去其他魚檔買。
對方兩條船是早上去拖網的,現在怎麼也分揀回來了,長江不是大海,哪有地方支持幾個小時的拖網作業,那不得打起來啊。
過了好一會兒,強子回來了。
“怎麼樣?”
“很多大口鯰和鱤魚,對方還說廢了一條網,早上拖到底了。”
“謝了啊,等忙完這幾天請你喝酒。”
“哈哈,好說,以後有發財的機會多照顧一下。”強子笑著說道。
這段時間他光是倒鱤魚和鱸魚都賺不少了,都是疤爺這邊出的。
雖然知道這邊肯定有商機,但人家帶著他發了小財,自然不能追根問底的。
“有事兒幫忙您就喊我,人都在呢。”他若有所指的說道。
“行。”疤爺點了點頭,回了檔口。
坐在辦公椅上,他歎了口氣,麻煩了啊。
對方沒吃到肉還好,就說這邊要下幾天拉網糊弄一下,但是嘛,現在可就攔不住了。
想了想,他打了個電話過去,聯係方式早就要到了。
電話通了直接自報身份,得知是疤爺對方也客氣的很,魚市響當當的人物。
疤爺直接講了,自己最近在漳河口有作業,希望對方能遲兩天拖網。
“那怎麼行?長江又不是誰家公共的,疤爺您說呢?”
“我現在隻是釣魚,沒有拖網和地籠,你讓我搞明後兩天,隨後這個地方交給你和阮老五,你們拖兩遍,我把魚聚起來都花了兩萬多。”
阮老五就是這一片原來的漁民,這段時間船在修理,暫時把地方給他用。
而且也承諾了,釣完魚之後,場子讓他家給清了。
“釣魚?”對麵的船老大一腦門子問號,釣魚能跟拖網比?
“是啊,請了一幫子厲害的釣手,每天還算能賺點錢,能行的話承你一個人情,山水有相逢嘛。”疤爺笑嗬嗬的說著,語氣確實有些陰冷。
言外之意就是,不給麵子人情就變成仇了。
加上今天晚上和明後天,起碼能釣三個夜班,最少有八九萬塊錢的魚獲,秦大河那邊給力一些能搞十萬出頭,這麼多錢他不可能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