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和鐵蛋是把兄弟,這種賺錢的活計帶著也放心,現在隻是被一個金坨子迷住了而已。

碰了兩天的壁,差不多也該清醒。

六叔本身歲數就大,男人彆管身體多好,上了歲數熬夜都不如小夥子,包括秦父。

彆看他剛剛中氣十足的罵人,這會兒眼皮子都在打架了,秦大河隻是累一些罷了。

“你自己注意點,彆恩大成仇了啊。”老男人打了個哈欠。

說話也沒避著憨娃兒,他算是自己家人了,本身性格也不會恩大成仇。

秦大河聽到怔了一下,緩緩點頭。

確實有點欠考慮了,好像二虎他們現在的財富都是自己帶他們賺的,包括黃金分配的時候,也是他主張按照以前那種模式分配。

秦父心裡其實有意見,自己辛苦探測到的,最後分出去那麼多。

但是兒子既然開口了,肯定不能倒台子,哪怕這台子值好幾十萬。

在他心裡,自家兒子的本事這麼大,想賺幾十萬根本不難。

“釣魚先這樣了,後麵的再說。”踩滅煙頭,大家開始出去拔魚竿。

沒工夫耽誤了,今天這麼多魚,光是運上去都費勁。

不中魚的竿子直接拔了,然後開始起兩個正在響鈴鐺的竿子。

又是兩條青魚,十幾斤重,在今晚都算偏小的。

除去那兩條巨物,今天除了兩條巨物,釣了將近三百斤青魚,還有其他的鯿魚、鯉魚這些,直接爆護。

二十多根魚竿,這種收獲才配得上大家的辛苦。

魚線也要全部換了,釣了大魚,線組會有損傷。

萬一明天又來巨物,因為一點損傷跑魚就難受了。

魚鉤一個個取了下來,兩條大青魚的鉤子都稍稍有點變形了,秦大河看的暗暗咂舌。

熟練的把支架藏好,這玩意真的好用,今天隻要中魚了,魚竿沒一個被拉跑的,都頂住了。

隨後開始把魚護裡麵的魚開始起出來運送,轉運盒也要裝水才行,三人上下好幾趟,搬完天都微微發亮了。

“現在把魚送市裡嗎?”

“太困,路上容易出事,先回去睡一覺。”秦大河擺擺手,現在開車就是疲勞駕駛。

“回家,睡覺。”秦大河開著陸巡,後麵憨娃兒搖響三輪車跟著,兩輛車一前一後回家了。

......

中午十二點,迷迷糊糊的秦大河聽到狗子叫聲,揉了揉眼睛開始起床。

往床下一看,差點嚇一跳。

兩條紅狗蹲在床邊上委屈的趴著,時不時哼哼兩句。

策,豔豔真是手欠,偷袈裟的也沒逃過魔掌。

他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兩條狗子,開始去洗漱。

昨晚抽煙太多了,現在嘴巴味道不好聞,他自己都嫌棄。

“阿哥,起床了啊,趕緊過來吃飯。”小丫頭正在洗手呢,看到他心虛了一下。

刷完牙,秦大河沒好氣的拍了拍丫頭的腦袋。

“一天到晚就知道禍害狗,它倆這一陣子都彆想出門了。”

“就是玩玩嘛。”她笑嘻嘻的在男人臉蛋上親了一口。

挺著的大肚子得意的晃了晃,仿佛在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阿哥,等會你去市裡帶我一起唄。”家裡這麼多大青魚,阿哥肯定要送一趟的。

“去買東西啊?”到了飯桌上,老娘把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家裡掙大錢了,她心裡開心的很。

“給茹茹買點水果看看她,一個人住宿舍好可憐的。”

“可以,等會就出發。”他大口的吃著飯,今天吃的小炒肉,又辣又下飯。

秦母兩人去後麵開始給他車子上麵搬魚,今天兩條大貨還不知道能賣多少錢呢。

秦大河先去屋子裡把憨娃兒金元寶割了一塊,等會到市裡賣一點。

一次性賣太危險了,分開多次找一些金店賣好一些。

上了車子打火,隨著老V8的轟鳴,很快車子上了大堤。

看了下電焊鋪子,門口一輛大三輪,裡麵也沒人,這兩人搞什麼東西?

他皺著眉頭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到兩人去縣裡騎車去縣裡賣黃金了。

“晚上有沒有功夫,昨晚我們釣了四百多斤青魚的。”

“策,這麼多啊。”二虎眼睛一突,不得賣一兩萬啊。

“嗯,你們賣完了回來睡一覺,晚上過來一起搞。”秦大河有點煩自己老爸,晚上還是把人撇下,自己兄弟四個釣魚。

“行,剛賣了金子,馬上回家。”

“全賣了?”

“哪有,就賣了三百多克,不敢一次性賣太多。”這是他阿爹囑咐的,還說遇到劫道的直接把錢給人家,人比錢重要。

不然這兩個虎逼真有可能一次性把金子都賣了。

“我去市裡忙了,掛了。”下午四兄弟齊聚,美滋滋。

車子一路往通江大道那邊趕過去。

快到長江大橋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給疤爺,讓他先聯係古玩市場那邊的老板。

百斤左右的巨青可不是隨便都能找到的,這種青魚石已經達到了古玩級彆,價格和市場價不搭邊了。

因為不是所有青魚都能長到這麼大。

就像人類裡麵吃的再好,頂多就兩三百斤,但也有人體重一千多斤一樣。

基因、生存環境等等很多因素製約著青魚的體型,八九十斤青魚起碼要十幾年甚至二十年才能有這個體重。

至於兩百斤青魚的的魚石,那價格就更離譜了。

疤爺那邊得知消息立刻就去聯係人了,秦家小子就是厲害,能搞這麼多大青魚。

他這收魚一年都收不到幾條呢。

車子到了市裡才十二點四十,現在路上沒車子,紅綠燈也沒那麼多,跑起來快得很。

到了魚檔,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等著了。

秦大河看到兩人還有點熟悉,這不是古玩街那邊的黑市老板嘛,自己買過好幾次東西呢。

夫妻倆下了車,疤爺先拿個板凳讓豔豔去裡麵坐著。

“大河,帶老婆出來玩啊?”疤爺笑嗬嗬的遞過香煙。

這兩條青魚還是按照上次的規矩,他聯係買家說價,然後拿一成的分紅。

“嗬嗬,約了朋友一起玩,先下魚。”接過香煙點上深吸一口,今天疤爺換玉溪了啊,味道還可以。

也不用他動手,疤爺親自上來和夥計一起從後備箱一條一條的過魚。

“今天的個頭都可以。”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釣的都是大貨,這兩條青魚,拉著我的船跑。”他把昨晚的情形說了一下。

幾人聽的歎為觀止,能拉著船跑,這魚真特麼猛。

“哈哈,搞得我都想跟你釣魚了。”一個古玩老板開著玩笑說道:“這小子當初悶頭悶腦的進了我古玩店,也不買古玩,就管我要散貨漁具呢。”

大家聽到哈哈大笑,秦大河這操作屬實有點騷,一般人還真想不到這一茬。

“那時候身上沒錢,隻能買點二手的用用。”

“現在大越野都開上了,嘖嘖,一年就發家。”

秦大河嗬嗬一笑,也沒反駁,留點兒念想,說不定等會魚石價格能多開點。

他和疤爺關係好,其他青魚的重量記錄了一下就放進魚缸了,等會再算錢。

兩條青魚才是重頭戲,大家開始討論價格。

疤爺把金陵那邊的行情說了一下,涉及到這麼多錢,百八十塊的運費就不值一提了,價格肯定要對標那邊的。

一條八十九斤,一條八十三斤,都是青魚王級彆,疤爺這邊給的魚石價格是五十五塊。

也就是魚多少斤,乘以六十五就是魚石的價格,等他賣魚的時候,再過來當麵取魚石。

現在肯定沒法取,取了魚賣不出去,那就扯淡了。

要是百斤的話,一條魚的起步價就是一萬塊,到了這個級彆價格又是不一樣。

不管幾個老板怎麼砍價,疤爺都不鬆口,他們看向秦大河也沒用。

既然信任疤爺,肯定是讓疤爺做主的,真不行就送金陵一趟,開車兩個小時的功夫罷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按照這個價格來,因為有賺頭。

打包一下,做成工藝品,價格翻倍都打不住,現在正是古玩最輝煌的時候,不缺冤大頭。

“東西放你這可以,萬一有老板溢價要青魚石怎麼算?”古玩老板也不是傻子。

現在的人喜歡這些東西,有些老板稀罕這個,連魚一起買回去了,總不能把錢退了就算了。

“我做事你們也知道,真溢價了,我拿一成辛苦費,其他全是你們的。”疤爺拍著胸脯說道。

“行,疤子我信你。”都是街麵上的老人,誰還不認識誰。

魚石總共是11180塊,零頭都沒抹。

秦大河暗暗可惜,要是上百斤了,價格又不一樣。

等幾個古玩老板走了,這才開始談他的這些小魚。

十七八斤以下的十三,以上的二十一斤,也是天差地遠,到了三十斤的有兩條,二十五一斤。

價格呈現階梯式的,越往上越貴。

上次講了五十斤的三十五一斤,一條就能乾到一兩千塊。

“先把大青魚的帳和你算算啊。”兩個帳混在一起不好算。

一萬多的魚錢疤爺當場抽了一千一出去,然後又添了兩千二的魚肉錢。

大青魚肉和魚石是分開的,總共是12316塊,兩條魚血賺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