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跑了?(1 / 1)

新娘新郎跨火盆,日子紅紅火火!”

喜婆在一旁叫喊著,霍岐山拽著紅綢走在前頭,元霜低著頭,看著灼熱的火焰從自己裙下跨過,好似跨過了所有的黴運。

霍岐山見她今日如此聽話,心覺她是認命了,也是,不認命能如何?

不認命她還有什麼法子呢?再多的法子都叫他破解,想必現在她已經心如死灰了吧。

這樣想著,霍岐山神清氣爽,翻身乾淨利索地上了一匹高頭大馬。

說起這馬,還有講究,這馬原本是謝則安到馬廄定的極品赤紅馬,本是用於迎娶元霜,霍岐山得知後,先他一步把馬搶先買下。

看著元霜慢吞吞地進了轎子,他心頭暢快,用了謝則安的馬,娶了他心愛的姑娘。

世家公子,也不如他!

“起轎!”

一聲高喝後,霍岐山加緊馬腹在前頭行走,轎子在後麵。

京都的習俗,成親當日要撞轎,寓意撞掉所有不如意的事。

是由四個轎夫走四方步,用力晃悠轎子,新娘子在這期間並不好受。

元霜被晃悠得頭暈眼花,轎子和前頭馬車,漸漸拉開了距離。

這時外麵傳來柳兒的聲音,“小姐,進了巷口了,霍大人的馬已經拐出巷口,咱們是不是……”

元霜撩開轎簾,看向柳兒,微微頷首。

柳兒眼睛一轉,緊接著轎子裡傳出“哎呦”一聲。

幾個轎夫嚇了一跳,以為把新娘子晃壞了,這可是霍大人的人,要是真弄壞了可怎麼交代!

轎夫膽戰心驚地問:“姑娘,您還好嗎?”

元霜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不太好,我肚子好痛。”

“這,這可怎麼辦。”轎夫擔憂,麵麵相覷,“要不先送去醫館瞧瞧?”

旁邊轎夫拍了下他腦袋,“去什麼醫館,今天大喜的日子,怎麼能看大夫呢?!”

“可新娘子病了,咱們這……”

“病了也得抬入霍家啊,管她呢,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說著,幾個轎夫抬起轎子又要走。

元霜忙對外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解手!”

“早上吃的東西有問題,我現在肚子疼得厲害。”

這巷口四處都是人家,找一個茅房還是沒問題的,轎夫們可不敢再耽擱時間,趕忙把轎子放下,給元霜挨家挨戶找茅房去。

元霜捂著肚子下了轎子,看到幾個轎夫分彆進了巷子裡的幾乎人家,過了會一個轎夫出來,招呼她,“姑娘,這家可以,快來吧,彆耽誤了良辰吉日!”

“好。”

柳兒扶著元霜趕忙進去,小蘭從裡頭出來,看到那轎夫,捂著鼻子說,“我家主人說了,隻要姑娘進去,你們這些漢子,一身的味道,在門口等著。”

幾個轎夫來之前也接到命令,要好生看管元霜,以防她逃跑。

小蘭掐著腰道:“怎麼?守著大門口,我家又沒有後門,難不成害怕我把新娘子藏起來不還不成?”

轎夫一聽,沒有後門,進去的人隻有這一個出口,想要從這裡消失,除非長了翅膀,這才把人放了進去。

元霜進去後,就立馬扯掉了蓋頭,小蘭拉著她進了屋子,元霜看到了思念已久的人。

是謝則安!

“霜兒!”

謝則安激動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

他們來之前買了這出宅院,這家原是有主人的,謝則安花了大價錢,用幾個時辰的光景,就叫這家人搬走。

為了能把元霜帶出去,在這戶宅院的後麵,還搭建了一個梯子,方便元霜翻牆。

雖然這樣不雅觀,可也隻有這個法子。

謝則安先出去,在外頭等著她,元霜在牆頭上,看到

謝則安伸出手,“你放心,我接著你。”

元霜這才敢跳下去,謝則安將她穩穩接住。

“人呢?”

霍岐山走了甚遠,發現後麵的轎子沒有跟上,陸遠聽到他問話,這才發現不對勁。

“可能是在後麵?咱們走得太快了?”

又一想,走得快也不該這麼久都看不到轎子的影子。

大叫一聲“壞了”,忙掉頭去找人。

陸遠騎著馬,到了巷子口,就看到幾個轎夫圍著一戶人家焦頭爛額地叫嚷什麼。

“你們乾嘛呢,新娘子呢?”

他上前詢問,那幾個轎夫焦急忙慌道:“大人,這事真不賴我們,新娘子說肚子疼,要借人家茅房一用,結果進去許久不見出來,這人家的丫鬟隨從還不叫我們進去找人!”

陸遠看去,見那幾個守門的丫鬟隨從有些眼生,他作為錦衣衛,這一帶的人都認識,這幾個卻那麼眼生,一看就有問題。

“你們是什麼時候搬到這來的?”

那幾個人看到陸遠,長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有些膽怯,說起話來便磕巴了,“才,才來不久。”

這言語結巴,陸遠也起了疑心。

“你們緊張什麼?我家新娘子人呢?”

那隨從:“還,還在茅房,你們再等等吧。”

“還在茅房?”陸遠眯起眼,危險地看著他,“這都進去那麼久,該不會出事?”

說著抬步進去,“你家茅房在哪?”

那幾個丫鬟想攔,卻看到他腰間的佩劍,膽怯的不敢上前,都是丫鬟奴才的,一個月的銀錢才五六兩,沒必要把命丟了。

丫鬟指了指裡頭,“那,那呢。”

“哪?”陸遠帶著幾個轎夫進去。

正找著,身後淩亂腳步聲,幾個隨從和丫鬟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陸遠還奇怪著,但現在找元霜要緊,也來不及多想,對茅房裡喊道:“元霜,該走了,你還好嗎?要不要給你請大夫?”

說完,裡麵沒有回音,陸遠又叫了聲她的名字,還是沒有回答,心頭一凜,忙把劍拔出衝了進去。

一進去,那裡頭哪裡有什麼人,空蕩蕩的,家徒四壁,根本也不是茅房。

他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低聲怒罵了句,帶著轎夫回去。

霍岐山騎在馬上,看到他一人回來,就知道出事了。

“跑了?”

他擰眉問。

陸遠咬了咬腮幫子,“是,這死丫頭,心思太多,當初就該綁了她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