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時酒是阿遙的遠房表哥,和白霜年黏黏糊糊,也是他最羨慕想成為的一對。
唉,他本來以為他和阿遙能成,到時候留張清弦一人單身羨慕。
誰知道他和阿遙沒成,張清弦身邊卻美女不斷。
他真的羨慕祁時酒和白霜年,雖然祁時酒和白霜年說他們什麼都沒有。
鬼信呢,他可沒見過哪兩個大男人之間那麼黏黏糊糊的。
他是喜歡阿遙,才會對阿遙體貼入微,忍不住對阿遙黏黏糊糊。
可祁時酒乾嘛也那樣對白霜年呢?打死他都不相信沒奸情。
電話那頭嘈雜了一會,又安靜了下來。
白霜年輕笑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現在正說著晚上組個局給阿遙接風呢。”
即墨梁也不意外,畢竟每家都有合作,鬨也不會鬨翻,隻是組局……
“你和阿遙去說吧,今晚我就不去了。”他怕阿遙見到他尷尬,他也一時半會不敢見阿遙。
“怎麼了,鬨彆扭了?”白霜年一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沒有,晚上有些事。”
“這樣嗎?”
白霜年頓了頓,意味深長道:“晚上阿遙要是喝酒了怎麼辦,哎,隻能我多盯著點了,夜傲天晚上是肯定會去的。”
“等等!”即墨梁眸子微沉,“晚上我去,不過你打電話給阿遙。”
“嗯,我會的。”
電話掛了後,即墨梁握著方向盤很是不知所措。
彆看他剛才想的勇敢,可在阿遙麵前他是小心翼翼又膽怯的。
早知道就不偷聽了,不知道就什麼都沒有。
……
“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嗎?”祁母淚流滿麵,簡直不敢相信。
她最信任的保姆居然丟了自己的孩子!雖然當時產檢是雙胞胎,但隻出生了阿遙一個,醫生說是因為胎位不正,另外一個孩子流掉了。
居然是保姆聯合醫生共同犯下的惡,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居然還能共同騙過醫院和他們!
這就是小說世界離譜的點了,漏洞邏輯十足。
“做了親子鑒定嗎?”祁父已經冷靜下來了,他輕輕拍著泣不成聲的祁母。
“還沒有,但我能確定他就是我的弟弟。”祁遙認真道。
“我會讓人去查的,要是真的,他們一個都跑不了。”祁父眯了眯眼睛,此刻才恢複混跡商場多年的狠厲模樣。
他話鋒一轉,“親子鑒定先彆做,等一切調查清楚再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祁母哭聲一滯。
祁父皺眉:“我隻有阿遙一個孩子,阿遙是我祁家唯一的繼承人!那個孩子都成年了,心性已定,難道你不怕他害阿遙嗎?”
“你又不知道他的心性,怎麼能這麼說他?他是我們的孩子呀?!”祁母瞪著祁父。
祁父彆開臉,“他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不自己好好工作賺錢,去給彆人包養,還是給喜歡阿遙的人當替身!
我不嫌他窮不嫌他沒出息,但絕不能人窮誌短!這樣為錢自甘墮落的孩子認回來也隻會丟了我們臉……”
“爸。”祁遙打斷,“他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在孤兒院長大,養大他的孤兒院院長生了重病,他無奈之下才答應了夜傲天。”
“那也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祁父語氣堅決,“阿遙,你要知道,你身體不好,若是有不懷好意的人利用他害了你該怎麼辦?”
祁遙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祁父祁母沒有上帝視角,分辨不出方裕安到底是好是壞。
他也隻是提前和祁父祁母打聲招呼而已。
今天他不會去找方裕安,夜傲天也沒空找,就讓方裕安好好休息一天。
等明天參加完王家那個宴會後,他再去找方裕安,帶方裕安去做親子鑒定。
到時候,祁父也不會真的不認。
“我的孩子呀!”祁母眼淚又流了下來,不敢想這個流落在外的孩子受了多少苦。
哭著哭著,她又忍不住拉住祁遙的手,咬牙道:“你爸爸說的對,那個孩子的心性我們還不清楚,你才是爸爸媽媽最重要的寶貝。”
阿遙是她從小細心嗬護長大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若是真的如丈夫所說,那孩子有可能會危害到阿遙,那她絕不會認回的,哪怕真是她的孩子。
大不了給些錢打發了就是。
祁遙沒想到祁母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張了張口,還是什麼都沒說。
多說無益,等日後祁父祁母與方裕安慢慢相處,總會明白方裕安不是那樣的人。
方裕安什麼都沒有做錯,反而一直在受害。
先是被保姆扔掉,再然後遇上夜傲天那樣的渣滓,現在父母又不待見。
祁遙心疼這個弟弟。
祁父讓人調查當年的事情去了,祁母心情複雜的沉思。
祁遙先是去了隔壁即家,得知即墨梁去找他後就沒回來了,便拿出手機準備給即墨梁打電話。
在撥號前,祁遙突然瞥見方裕安的聊天框,便主動發了個消息。
[夭:昨晚吹了冷風,今天還好嗎?]
方裕安沒有回,是在睡覺還是在忙呢?
祁遙沒多想,給即墨梁打去了電話。
即墨梁躺在車裡閉目養神,思索著如何緩解現在的尷尬。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特彆的鈴聲響起,是他給阿遙設置的專屬鈴聲。
即墨梁條件性反射地彈射起步,腦袋重重磕在了車板上。
他都來不及捂住頭,手比腦子快,在響第二秒時接通了電話。
“喂?阿梁,你在哪?”清潤的聲線傳來。
即墨梁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死手!接電話乾嘛。
實在是養成反射性動作了。
之前阿遙在國外自己出門遇到了搶劫,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阿遙隻記得三個號碼,父母和他。
阿遙不敢給父母打電話,怕父母擔心,便隻給他打了。
但國內國外有時差,他睡著了,沒接到,害得阿遙等了許久。
自那以後他就給自己大腦下達了死命令,要在三秒之內接起祁遙的電話。
“阿梁,你在聽嗎?”祁遙說。
即墨梁心怦怦直跳,嘴巴卻閉得死死的,不敢吱聲,生怕祁遙會挑明關係,說什麼保持距離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