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幕拉開(1 / 1)

德哥兒疑惑的看了一眼父親,明顯是話裡有話。

‘爹,我陪你散步去!’

王寧遠笑罵一句臭小子立馬起身。

張穗正扶著自己的腰在那裡交代勤秋趕緊準備供品。

這還沒顯懷呢就挺著肚子,氣勢一道倒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出了飯廳,德哥兒立馬問道。

‘爹,什麼本身的性格,是不是原身的性格比老娘的要好?

我記得不多,還記得以前我的衣物都是老娘親手做的。

可這三年老娘動針線的機會一雙手都數的過來。

有時候看到你們我都覺得自己有分裂症,那種迷幻讓人無所適從。’

王寧遠拍拍兒子,想起剛過來時倆口子擔心他。

那種擔心隻有兩口子知道,更是隻有兩口子能交流。

那種恐懼和無措也是用了很久才挺過來。

‘你也有那種分裂感,難怪你小子經常尿床呢!

原來是在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四歲周歲多,按這個時代的計數方法那都已經五歲,還尿床確實不光彩。

德哥兒哼了一聲,一腦袋頂在父親的肚子上。

‘這麼丟人的事能不能少提。’

王寧遠哈哈一笑,‘這有什麼,我也時常做夢,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原生的過往。

隻是後來這種夢越來越少,反而更懷念那些能。

一個人的大腦強行塞進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大腦混亂才是正常的。

當初我和你娘都做了最壞的打算。

哪怕你成了傻子,也要一輩子帶在身邊。’

德哥兒倒是擔憂起來,‘爹,現在是老娘最虛弱,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吧。

您說!’

王寧遠搖搖頭,‘一朝受孕,十月分娩,那是作為母親最辛苦可是最榮耀的時刻。

也許現在是她想起當初懷你時最快樂的時光。

也許現在不是她最虛弱的時候,反而是她最強大的時候。

整個紅樓世界從頭到尾沒有嬰兒出生,這一點我是可以確定的。

在老家時我們也在印證這個傳說。

各種推論沒有進入榮國府就不算完整。

算算懷孕的日子,那時你也是隨你娘去過榮國府。

為了打破這個傳說,你娘現在的戰鬥力你還懷疑嘛!’

德哥兒還是有點不放心,反問道。

‘真的沒危險嘛?’

這次王寧遠身上卻充滿了自信。

‘你爹也是係統學習過如何照顧孕婦。

更何況現在照顧她的人更多,老家還有坐堂的老郎中,節後選兩個進京就是。

專業的護理知識營養學我也係統學習過,更何況現在還有皇後娘娘在,宮裡還有女太醫呢!

年後京察肯定會掀起滔天巨浪,我的需要把精力放在公務上。

你得把家裡的籬笆紮緊,真出了問題該下狠手千萬彆仁慈。’

德哥兒點點頭,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又加重一成。

讓兒子陪阿桃他們玩鬨去,王寧遠轉身進了過廳西屋。

昨夜整理的資料裡麵還真有不少有用的信息,需要提煉出來。

男人沒有不喜歡權力的,那種揮斥方遒的快感讓人著迷。

政績功勞當然是都要,到底是皇權至上,圍在雍慶帝身邊總沒錯。

‘老爺,魯柱有事請見!’

王寧遠放下手裡的鋼筆,‘讓他進來。’

王順手上沾著漿糊掀開門簾,魯柱笑著走了進來。

‘對了,韓彬兩個呢?’

‘張老拐一早就進了韓先生的院子,到現在還沒出來。

需要去請他們嗎?’

王寧遠搖搖頭,‘不用,忙你的去吧!’

王順離開,王寧遠這才上下打量著魯柱。

換上王家繡著秉公堂字樣的著裝精氣神更足,看著也更順眼。

‘倒是好氣勢,該稱呼你魯堂主還是魯柱更好!’

魯柱一聽,雙腿一彎就跪在王寧遠麵前。

‘魯堂主隻是大家抬舉,現在墨家哪裡還有執法堂。

家主還是叫魯柱或者魯護衛更讓家臣安心。’

‘你們墨家也有自己的鍛體煉氣秘法?’

魯柱點點頭,‘有!

隻是藥材貴重,佳徒更是難遇,古武的傳承越來越難。

剛聽胥業說阿桃資質上佳,準備用心教授。

當然少爺和那個烏雅資質也是難得一見。’

王寧遠捋捋自己的胡子,忙的忘了打理胡子。

‘比起道家煉氣功法和嵩山少林寺如何?’

魯柱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寧遠。

‘家主,天竺瑜伽倒也算是一種古武。

隻是中原大地傳承的瑜伽有其形無其神,佛教武僧更是融彙中原各家所長,配合佛法的鍛體之法。

自圓其內核才有所建樹,和道教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家臣和不少道家人有過交手,真正大家隻在江西龍虎山遇到過。

隻是他們一味修煉,毫無入世之心。

處於繁華之地的老道道心不穩難成大家。’

王寧遠對於交手結果更感興趣。

‘起來說話吧。’

說著指指邊上的圓凳示意魯柱坐下說話。

魯柱輕輕鬆了一口氣,雙手接過王寧遠遞過來的茶,這才安穩的坐在圓凳上。

‘去過龍虎山,可見過天師?’

魯柱搖搖頭,‘家臣並無緣得見張天師。

聽說是外出處理道教事務。

雖同樣受朝廷分封,正一教主,張天師卻比衍聖公更重視對世俗的管理。

尤其是正一教和全真教更是緊守門規戒律,更重視清修。

相比起佛教和儒家的貪婪更難能可貴。

借著佛家外皮在南方斂財破戒的佛門敗類多不勝數。’

對於這一點王寧遠自然了解的更多,北鎮撫司和刑部對於這些蠱惑人心,借機斂財劫色的邪教從來不手軟。

隻是一句皇權不下縣,加上民智未開,以及鄉老的貪婪不作為讓這些邪教在鄉間大行其道。

更甚者還得加上朝廷官員救災不力,甚至上下其手侵吞賑災錢糧,讓蠱惑人心的邪教宣言大行其道。

混亂和朝廷控製力弱的區域給了它們成長的土壤,一旦遇到亂世,它們就成了內部毒瘤。

想到最後,所有的問題都直指一個問題,那就是錢糧。

生產資料不缺,提高生產力,改變生產資料的分配是現在夏吉在做的事。

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自然是吏治,太上皇硬生生拖慢了十年的發展時間。

許多問題已經越來越表麵化,更是到了不得不用猛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