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幕拉開二(1 / 1)

人就是這也奇怪,想再次進入那種冥想狀態卻無門而入。

雙腿第一次這種動作也傳來不舒適感。

睜開眼睛,那種眼亮心靜的感覺確實那麼讓人迷戀。

‘好了,今日就到這吧!’

說著王寧遠指指魯柱宋嘉華的冊子。

‘這個先讓我看幾天。

府裡孩童的教學按你們的節奏進行即可,需要什麼藥材找王順。

各家家眷若是有意來京,上元節後我會安排。’

魯柱謝過王寧遠,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真是越學習越覺得自己渺小,難怪都說活到老學到老。

出了屋子,王寧遠痛快的伸了一個懶腰。

媳婦從二院東廂房裡出來,焦急的說道。

‘你們爺倆沒一個靠譜的。’

踢了一腳跟在她身後的踏英。

‘去叫德哥兒回來,給祖宗上香敬酒,請他們一起過年。’

踏英對著東院大叫幾聲,卻沒有一點要離開女主人身邊的意思。

一陣歡呼和鞭炮的響聲之後,王寧遠走到二院中間。

‘德哥兒,快回來給祖宗磕頭。’

王寧遠這一嗓子聽的張穗都一愣。

她也是好久沒見過王寧遠如此狀態。

‘老爺,沒事吧!’

說著準備從連廊裡出來,王寧遠趕緊快走兩步。

‘彆下來,都是雪,小心點。

我沒事就是心裡暢快不少。’

張穗順勢將頭放在王寧遠的胸口。

‘瑞雪兆豐年,希望明年是一個豐收之年。’

夫妻倆正說小話呢,德哥兒跑著進了二院。

‘以前也沒見你們這麼黏糊,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張穗扶好德哥兒的帽子,又扯平他的衣服。

‘快去洗洗手,可不能對祖宗不敬。’

王寧遠絮叨完請祖宗過年的話,這才一一換掉供品。

上香倒酒燒紙磕頭,等張穗娘倆都出去,王寧遠才在祠堂裡絮叨起來。

念叨完看到祠堂裡的擺設,這才想起秦業的話。

不看不知道,整整有四件青銅禮器出自唐漢。

難怪秦業會說先父也知道他盜出的珍品在何處。

相較青銅禮器,其它幾個出自宮廷的禦帶,玉器可就相形見絀許多。

看著一架的聖旨,富貴皇權更是撲麵而來。

掏出西寧郡王家縣主遞來的紅封。

還真想看看他們打的什麼算盤。

禮不可謂不貴重,產自西域的玉石,都是用車算的。

葡萄酒,各類果乾果脯蜜餞,皮毛。

正事在後麵,西寧郡王求王家棉子榨油之法。

條件是放開王家從西域進藥材和胡麻油的通道。

王寧遠看完一臉的微笑,能讓西域各族從遊牧慢慢轉換成耕牧結合也算為未來統治打下堅實的基礎。

無論是任何民族都是渴望安定,平安生活的。

種植水果,棉花,能換到所需的物資,這種自下而上的力量連頭人都無法壓製。

就是不知道西寧郡王有沒有長遠的目光,不可榨取過甚。

怎麼也要留一成給西域各族普通百姓。

還要安排墨家農家家眷,不趁機敲點東西出來,王寧遠怎麼安心。

西寧郡王已經表現出對西域的野心,西北的利益就必須交給朝廷。

形勢比人強,這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四王一心談何容易,隻是朝廷和西寧郡王之間的博弈也不是短時間能達成的。

管他呢,這是陛下和太上皇該頭疼的事。

王寧遠一臉微笑的出了祠堂去找兩位幕僚。

韓彬和張老拐果然通過從秦業那裡得到的信息,開始以賈政為基點捋賈家在軍中和地方的官員。

總算有人關心王寧遠了,額頭的異常媳婦沒注意,兒子直接無視,倒是兩位幕僚發現。

王寧遠將縣主的信交給韓彬,這才述說今日在西苑所受到的待遇。

隻是這次王寧遠的語氣平和自然了很多。

韓彬將信交給張老拐,額頭都已經擠出川字紋。

‘打狗也得看主人,太上皇分明是對陛下不滿。’

王寧遠嘶了一聲,‘說誰是狗呢!’

韓彬川字紋更深了,對著王寧遠拱拱手。

‘東家,用您的話就是這樣說更直觀。

朝廷推崇孝道,太上皇也明白若是將陛下傳為不孝子,那才是動了國朝根基。

可太上皇健在,自從禪位後他本該讓出主祭太廟的位置。

私心作祟也罷,貪戀皇權也罷,還是畏懼齊桓公死狀,又或唐玄宗末年慘事。

太上皇手裡必須握有能夠製衡陛下的籌碼。

可權力的爭奪沒有中間地帶,堂樹公晚年一心緩和太上皇和陛下之間的矛盾,可無形中卻喂大了四王八公。’

說著韓彬從炕上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拱手躬身道。

‘東家,堂樹公操守無錯,可這條路不通,甚至讓朝局滑向不可控之地。

東家不可在婦人之仁,霹靂手段方顯菩薩心腸。

不可用天下萬民之性命去賭太上皇之心思。

四王八公必須剪除,對待他們更需小心謹慎。’

韓彬小院正堂裡落針可聞。

‘說不,怎麼不接著說了!’

王寧遠嘴裡說著,從盤子裡捏起一截麥芽糖塞進嘴裡。

‘我就這麼目光短淺,沒有仔細的考量過後就如此相信西寧郡王。

史書你也沒少看,西域對於國朝何等重要你會不知。

不打壓江南世族,讓他們搜刮百姓,我們哪有人口移邊。

指望從漢末,盛唐,亂宋時進入西域的漢人,時移世易,人心易變,誰能信任他們。

西域有多大你可知曉,手握西域對烏司藏有多大的作用。

哪怕有一絲機會,我也會支持西寧郡王西進,萬事指望朝廷,那要我等官員何用。

不占西域要反,占了西域在反,我寧可西寧郡王占了西域後在反。’

聽到王寧遠的話,張老拐也放下手裡的信,從炕上下來。

‘老爺!

商隊從西域所獲財富可觀,可也不能如此重視西域。’

王寧遠長出一口氣,不自然間到底還是站在上帝視角看待問題。

西洋等國已經開啟大航海時代,國朝卻處於皇權鬥爭的關鍵時期。

蒙古和東北關在的破壞力有多大,處理起來有多棘手隻有王寧遠知道。

先取西域,再全力經營東北,東南壓力最小,更需要小火慢燉,深度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