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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後,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了慈寧宮的一處院子裡。
“春桃。”軟軟糯糯的聲音從帳中傳出。
粉紅宮裝的侍女正跪坐於床榻的一側,她低眉垂首,認真繡製著荷包上的花鳥。
聽見動靜,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掀開了紗帳:“郡主有何吩咐?”
“現下是什麼時辰?”
春桃走到窗邊向外窺視片刻,複而轉身,輕聲道:“郡主,此刻正值午後未時三刻。”
溫晏寧攏了攏衣裳,慢吞吞的爬了起來:“洗漱一番,去太後娘娘那裡吃茶。”
“哎!奴婢這就為您更衣!”
沒過多久,另一位粉紅宮裝的侍女從外邊小跑著進來:“郡主!太後娘娘讓您過去吃茶!聽嬤嬤說,那茶是攝政王今兒個帶回來的,分量少的嘞……”
溫晏寧捕捉到了重點:“王爺回來了?”
夏竹:“是啊,剛班師回朝就來了太後娘娘的慈寧宮,陛下也在。”
溫晏寧點了點頭,認真思索著該如何與氣運之子更近一步。
原主溫晏寧(隨母姓),是安王的獨女,封號永安,與當今聖上是親堂兄妹。
安王為救先皇而死,安王妃整日以淚洗麵,不出半年便香消玉殞了。
原主八歲,父母雙亡。
先皇有愧於她,給她賜了封號,養在了先皇後(現太後)的膝下。
原主從小到大都沒受過苦,因為有封號,還有太後罩著,身份比普通的公主和皇子還要尊貴。
她是出了名的美人,也是出了名的嬌氣包。
氣運之子:攝政王-蕭承淵,太後-蕭雲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因為外甥(當今聖上)心慈手軟,太佛係,隻喜歡吟詩、作畫、聽曲,半點也不成器,他被迫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把持朝政,共治天下。
他殘暴不仁,不但鏟除了所有對皇上繼承大統有威脅的勢力,還親自出征,收複了周邊的幾個小國……
冷心冷情,不好拿捏。
這是溫晏寧對他的評價。
……
慈寧宮正殿。
“永安郡主到!”太監高喝一聲。
下一瞬,身著淡藍色襦裙的美人兒步履輕快的進到了殿內。
她朝那三位屈膝行了個禮:“太後娘娘安好,皇上安好,王爺安好。”
主位上雍容華貴的婦人連忙讓身邊的嬤嬤把她扶了起來:“寧寧快來,到哀家身邊來。”
溫晏寧坐到了太後的身邊,主動去握太後的手:“嬤嬤說娘娘這裡得了好茶,寧寧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不等太後開口,一旁黃袍加身的年輕男子率先笑道:“是碧螺春,妹妹快嘗嘗,舅舅剛帶回來的。”
溫晏寧輕抿了一口杯中茶,眉眼彎彎:“好茶。”
韓策挑眉:“得妹妹一句誇,這茶的價又得翻一番。”
話落,他把手裡的黑棋一扔,直接開擺:“不下了不下了,誰能下得過舅舅?”
見狀,玄色蟒袍的男人薄唇微勾,嗤笑出聲:“閒得慌就抄抄資治通鑒,學點有用的東西,彆隻知道尋歡作樂。”
末,他又道:“如此簡單的棋局都不會解,蠢笨。”
“知道了知道了。”韓策左耳進右耳出:“是是是,您說的是……”
溫晏寧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下方。
端坐於太師椅上的男人輪廓分明,五官異常的俊美,整個人散發著高位者的壓迫氣息。
溫晏寧:長得好帶感,一看就很能乾。
886:帥爆……嗯?你這個大黃丫頭!
蕭承淵的警惕性很高,溫晏寧剛看過來,他就察覺到了:“永安看本王作甚?”
“自然是因為王爺好看。”
886:這麼勇?沒問題嗎?
溫晏寧:原主不諳世事,單純得緊,這樣回答沒問題的。
蕭承淵慵懶地靠著椅背,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沒吭聲。
太後出來打圓場:“還看不得了?臉上有國家邊防圖不成?”
“阿姐都快把人給慣壞了。”蕭承淵似笑非笑。
聞言,溫晏寧立馬紅了眼眶,她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
太後就一個不成器的兒,這麼多年來,一直拿溫晏寧當掌上明珠看待,見她快哭了,張嘴就趕蕭承淵走:
“你回府吧,再不回,父親母親該派人進宮了。”
蕭承淵看了一眼太後身邊那個嬌滴滴的小哭包,勾勾嘴角,起身離開了。
逗小貓,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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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正豔,微風拂過,花瓣隨風輕舞。
蕭承淵剛從勤政殿出來,路過後花園,他一眼就看到了被一眾奴仆簇擁在中間的小美人兒。
“主子,郡主好像受傷了?”
跟在蕭承淵身後的燕竹忍不住開口。
燕鬆用劍鞘打了打燕竹,想讓他閉嘴。
這個蠢貨,沒看到主子被陛下氣的夠嗆,正氣頭上麼?
郡主和皇上關係親近,主子看到郡主,肯定又要想起皇上了。
不遠處。
溫晏寧被春桃和夏竹一左一右架著,往最近的亭子那兒走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傷了腳,其實她隻是剛剛采花時“不小心”劃傷了指腹。
兩名大侍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溫晏寧,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穩當,生怕有絲毫的閃失。
她們家郡主嬌貴,本來就傷了手,可千萬不能再磕到碰到了。
蕭承淵見溫晏寧身邊的大太監跑向太醫院,剛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
他調轉方向,繞過靜謐的池塘,闊步走進了涼亭。
“參見攝政王!王爺萬安!”
婢女、太監跪了一地。
溫晏寧欲起身行禮,蕭承淵抬手製止了她:“不必多禮。”
話音剛落,他又道:“都起來吧。”
“多謝王爺!”
“手伸出來。”他火眼金睛,能夠洞悉一切。
溫晏寧非常聽話的將那隻受傷的手放在了桌上。
白嫩細膩的指腹上有一道口子,兩個指甲蓋那麼長,這會兒還在往外滲血。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可在她身上就顯得格外嚴重。
蕭承淵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彆動。”
溫晏寧很怕痛,她下意識的收回了手:“不要~”
“本王說了彆動。”男人的語氣有些凶,和溫柔掛不上一點邊。
溫晏寧重新把手放好。
褐色粉末準確無誤的倒在了傷口上。
小郡主淚眼朦朧,哭的眼角鼻頭通紅:“好痛嗚嗚嗚……”
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滑落。
溫晏寧輕咬紅唇,長而卷翹的睫毛濕漉漉的,像是被人給狠狠欺負了。
蕭承淵喉結滾動,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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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嘿嘿~我裝的,我根本就不痛,我有886屏蔽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