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溫晏寧呼出的氣息帶有馨香。
蕭承淵腰間一癢,悶哼出聲。
“還很痛嗎?”溫晏寧收起藥膏,替他拉上了衣裳。
蕭承淵見她看了自己的身子還那般淡定,有些不滿:“痛,痛死了。”
“要不…傳太醫?”
蕭承淵捏了捏她的手:“你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在你這裡?”
“王爺怕?”
“怕就不會來了。”
她自問自答。
蕭承淵把她拉進懷裡輕啄兩口:“想不想和我出宮?”
“太後娘娘不會同意的。”
“我偷偷帶你出去。”
“這…不太好吧?而且,現下是青天白日……”
“等夜深了,我來接你?”
反正他有特權,何時出入宮都可以。
入夜後,等阿姐和那兩個婢女都歇息了,他再潛入,讓寧寧換上侍衛的衣裳。
然後她就能跟著他一起出宮了。
“不要。”溫晏寧想了想,還是搖頭。
她不敢同意,她怕太後被氣出個好歹來。
蕭承淵像是會讀心,看她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那我留封信給阿姐,就當你是被我強行帶走的。”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溫晏寧:“……”
既然都決定好了,何必裝模作樣多問那幾句?
……
溫晏寧被蕭承淵“擄走”的第二天,太後就“病倒”了。
她的病來勢洶洶,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毫無頭緒。
韓策不知道溫晏寧已經不在宮中了,他攜皇後來慈寧宮看望太後的時候,還問了一嘴:“怎麼不見寧寧?”
向來少言的皇後也摻和了進來:“我也幾日未見她了,之前還總去我宮裡吃茶,看話本,突然就……”
“咳咳咳!”太後咳了幾聲:“寧寧出宮了。”
“去江南了?”韓策還以為她回她外祖家了。
“蕭府。”
“為何?”韓策想不明白,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壽辰不是已經過了嗎?
太後歎了口氣:“你祖母想寧寧了。”
“原來如此。”
韓策和皇後也沒多想。
太後抿了一口茶,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舅舅近日在忙些什麼?”
“不知,舅舅近來好像在忙私事?除了上朝,很少進宮。”
“咚!”茶杯被輕輕拿起,重重放下。
毫無防備的年輕夫妻被嚇了一跳。
“宣你祖父、祖母入宮!”
韓策沒敢多問,直接派公公去接人了。
看來母後和舅舅鬨彆扭了。
……
攝政王府。
蕭承淵給溫晏寧夾了塊兒海魚肉。
他眼尖,發現今天的魚肉竟然沒把大骨刺剔乾淨,於是,他就把魚夾回了自己的盤中。
他邊剔刺,邊不鹹不淡的同身邊的友人道:“你為人處世有分寸,我信你,大事就算了,小事你可以做主,不必天天過來稟報。”
還蹭飯,影響他和寧寧獨處。
宋將軍不以為意:“王爺府裡的飯菜好吃。”
他裝都不裝了。
溫晏寧沒注意聽他們在說什麼,她隻知道蕭承淵盤裡的魚肉是她的。
見他剔了刺,夾起魚肉就要往嘴裡塞,溫晏寧急得叫出了聲:“王爺!”
蕭承淵挑挑眉,輕笑:“急什麼?”
溫晏寧再遲鈍也該發現自己被逗弄了。
她哼了聲,垂眸去夾麵前的燒雞。
下一瞬,自己的碟子中多了塊魚肉。
蕭承淵好聲好氣哄她:“快吃吧,沒想跟你搶。”
小郡主又哼了一聲,隨後她放下雞腿,將魚肉送入口中,狠狠咀嚼。
仿佛吃的是對麵這個愛逗弄她的壞男人。
……
吃過晚膳,溫晏寧和宋將軍的妻子聊了好一會兒,兩人還約定了要挑個日子一塊兒去逛街。
蕭承淵來她屋裡的時候,她已經沐浴過了,正坐在軟榻上玩下人新采買回來的稀奇物件。
“寧寧。”他坐到她身邊去:“乏了沒?”
溫晏寧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準備占自己的便宜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她就被他掐腰抱到了腿上,與他麵對麵。
“半個時辰前,父親和母親來過了,他們讓我把你交出去,還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我們成婚。”
他皺緊了眉頭,看著很是苦惱。
溫晏寧撫平他的眉心,柔聲問:“王爺打算如何做?”
“父親和母親以死相逼,我……”
雖然他在外做事狠戾了些,但他到底還是有良心的,不至於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去死。
“那王爺便把我送回宮吧。”
溫晏寧根本就不在乎成不成婚,有沒有名分。
反正她隻要順利生下孩子就算完成任務,陪蕭承淵壽終正寢就能得到功德碎片。
上麵又沒有明文規定,非得和氣運之子成婚。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蕭承淵是離不得她了,她擁有最佳話語權。
“我把你送回宮,然後咱們倆表麵上恩斷義絕,做做樣子,我背地裡還去找你,好不好?”
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攝政王此時卑微極了,他把腦袋靠在她胸前:
“寧寧你向我保證,回宮之後絕對不躲著我。”
他怕她生氣,氣他給不了她名分,回去之後就不再想見他。
到時候阿姐護著她,悄悄把她藏起來,或是讓她住進蕭府去,該如何是好?
溫晏寧捂嘴笑了會兒,然後俏皮的衝他眨眼睛:“我保證,回宮之後…在私底下絕對不躲著王爺。”
蕭承淵很喜歡她嬌滴滴又古靈精怪的樣子。
像他小時候養過的那隻,漂亮又高貴的波斯貓。
安王和安王妃把溫晏寧護的很緊,在他們逝世之前,除了皇親貴族,很少有外人見過溫晏寧的模樣。
所以,八年前,當時還是皇後的蕭雲帶她回蕭府省親,那是他們首次見麵。
那時,蕭承淵就覺得她好看得緊,像自己的小貓咪,很想養著她……
……
次日。
太後派來的人,一早就在攝政王府門口候著了。
可他們左等右等,都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還是不見郡主和王爺出來。
另一頭的溫晏寧和蕭承淵……
昨日鬨過頭了,還沒起。
終於。
溫晏寧哼哼唧唧的醒了,她是被熱醒的。
身旁的蕭承淵還在睡,就是他,跟個火爐似的,還非要抱著自己睡,熱死人了!
揉了一把酸痛的腰肢,溫晏寧越看他越不順眼。
“砰!”
光溜溜的攝政王被踹下了床榻。
蕭承淵一臉懵,他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嗓音有些沙啞:“沒弄了,怎麼還要挨踹?”
他昨晚上被踹了不止十遍。
重了,要被踹,
輕了,要被踹,
快了,要被踹,
慢了,要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