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狠了吧?”
不少人都是下意識退了一步,或許直到現在,他們才意識到那個紅裙女人可能並不是一般人。
要知道那個醉仙樓的保安隊長,看起來將近兩百斤,身高也接近一米九,哪怕是站在那裡,也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紅裙女人身材已經頗為高大了,可是跟保安隊長比起來,卻是小了不止一號。
單以體型而論的話,兩者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壯漢,在先動手的情況下,反而是被對方弄斷了手腕,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們剛才都隻感覺眼前一花,根本沒有看清楚南越王的動作,怎麼保安隊長的手腕就突然折斷了呢?
或許隻有秦陽才知道,這隻不過是南越王牛刀小試而已。
弄斷一個普通人的手腕,對一尊玄境強者來說,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怪隻怪那保安隊長倒黴,膽子也太大,竟敢伸手去抓南越王的肩膀,這可是連秦陽都不敢做的動作。
剛才秦陽還提醒南越王不要下手太重,可他卻清楚地知道,在對方先動手的情況下,南越王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而且也隻有這樣,才能震懾其他人,要不然傷的可就不是保安隊長一人了。
可秦陽還是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普通人的眼中,這種事情未免太過始料未及。
在場這些人,更不知道南越王強到了何種地步?
僅僅是保安隊長一個人手腕斷折,並不足以讓蔡大少和吳曉平他們感到畏懼。
在普通人的世界,同樣有不少練家子,可以讓兩三個人近不了身。
比如說軍隊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又比如說警務係統中的佼佼者。
現在看來,這個紅裙女人就是一個練家子,但也僅此而已了。
在場除了保安隊長之外,還有五個壯漢呢。
蔡文楷就不信集眾人之力,還收拾不下一個勢力單力薄的女人了?
“所有人,一起上!”
吳曉平先是朝著蔡大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便高喝出聲,最後還加了一句道:“不用留手!”
看來吳曉平也知道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在動手之時束手束腳,說不定還有人會步保安隊長的後塵。
得到了自家老板的命令,所謂人多壯人膽,就算有隊長的前車之鑒,剩下的五個保安還是咬了咬牙一齊圍了上來。
砰!
噗!
啪!
而接下來眾人耳中就傳來幾道不一樣的聲音,再下一刻,他們赫然是看到了極度不可思議的一幕,再一次震驚當場。
僅僅片刻的時間,剛剛圍上來的幾個保安,就全部變成了滾地葫蘆,一個個東倒西歪鬼哭狼嚎,都不知道具體傷到了哪裡?
以南越王的實力,收拾幾個土雞瓦狗根本就是輕鬆之極。
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專挑人身上最疼痛的部位出手,又不致讓這些家夥真的傷筋動骨或者說殘廢,卻能讓對方承受最大的痛苦。
這樣的一幕實在是讓人沒有準備,他們甚至沒有看清南越王是怎麼動的手,怎麼就是現在這個結果了呢?
“該死,碰上真正的練家子了!”
看到這一幕,蔡文楷的臉色早已經一片鐵青,但好在他算是見過世麵,下一刻便是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醉仙樓的經理吳曉平,這個時候他正好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神朝自己投射過來,直接被嚇得退了一步。
“你……你想乾什麼?”
吳曉平色厲內荏地開口問了一句,但那顫抖的身形,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是真的被那個女人給嚇到了。
他心想若是這個可怕的女人也上來搞自己一下,自己豈不是會像那些保安一樣滿地打滾?
尤其是看到五個保安外加一個隊長都痛苦得鬼哭狼嚎,卻又不知道傷在哪裡的時候,吳曉平就差點直接嚇尿了。
“切,慫貨一個!”
見狀南越王倒是沒有再動手,隻是淡淡地瞥了吳曉平一眼,口氣之中蘊含著滿滿的譏諷。
此刻旁觀眾人都差不多回過神來了,他們看向那個紅裙女人無疑是驚為天人,態度也在潛移默化之間發生了改變。
嚴格說起來,是因為剛才溫雅先罵了那個女人,此女才動手打人,這換了誰恐怕都忍不下這口氣吧。
他們之所以討厭南越王,是因為這個女人說醉仙樓招牌不是詩仙親手所題,讓得他們下意識就覺得這女人是其他景區派來搗亂的。
可如果自己猜測有誤呢?
若是這女人跟自己一樣,就是來這裡遊玩的遊客,隨便說了幾句話,就要被人指著鼻子罵“小婊子”,那不是欺負人嗎?
不得不說此刻南越王的表現,很是英姿颯爽,就算她的出手沒有多少人看清,但結果已經擺在了眼前。
這樣漂亮有氣質的女人,還有如此身手,怎麼可能做那些上不得台麵的齷齪之事?
當這種態度有所轉變之後,眾人用正常的思維方式想了想之後,忽然發現好像是蔡大少和那個女明星溫雅在仗勢欺人吧。
就算那女人打人不對,可你叫了六個精壯的保安出來,還沒有能打過人家,那你就該主動服軟才是。
“蔡……蔡哥……”
一直站在蔡文楷身旁的女明星溫雅,這個時候整個人都躲到蔡大少身後去了,隻探出一個腦袋,聲音也有些發顫。
“小雅,你放心,我已經打電話讓警務所的人過來了,這女人再厲害,我就不信她被槍口對著的時候還能這麼囂張?”
這個時候的蔡文楷,心中的色心都已經消減了許多,他隻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拿回屬於自己蔡大少的麵子。
不過現在看來,靠醉仙樓這幾個保安,恐怕是收拾不了那個女人了,所以他用了更加直接的辦法。
蔡家乃是武侯八卦村景區的實際掌控人,所以平時跟景區警務所的關係相當不錯。
甚至蔡文楷還經常跟景區警務所的所長吃飯喝酒呢,他覺得這樣的小事,隻需要自己一句話就能辦妥。
當然,作為大夏官方的執法部門,警務所辦案也是需要秉公執法的。
但現在是那個女人先打的人,甚至還將六個保安都打傷了,蔡文楷覺得警務所師出有名,根本不用自己再去靠關係多說什麼。
“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本王都接著!”
南越王將目光從吳曉平身上移開,轉到了蔡大少的身上,隻是她的這個自稱,讓得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
隻是在這樣的時候,已經沒有太多人去在意這種細節,他們的目光同樣轉到蔡大少身上,想要看看這位還有什麼後手。
“放心,很快你就會看到了!”
蔡文楷臉上噙著一抹冷笑,下一刻已是將視線轉到了外圍,笑著說道:“看,這不是來了嗎?”
嗚啦……嗚啦……嗚啦……
緊接著眾人就聽到一道警笛聲從街道上傳出,待得他們看將過去,赫然是見得一輛警車打開車門,從上走下來四道身穿警服的身影。
“有人報警了?”
這讓眾人都是心生猜測,畢竟剛才蔡文楷的報警電話,連其身旁的溫雅都沒有發現,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而一想到蔡家對這武侯八卦村景區的掌控,不少人都對那個女人默了默哀。
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這女人就算是再能打,難道還能在執法警員的槍口之下囂張不成?
這些人也就是普通人的思維範疇,而熱武器的威懾,早就在所有人心中根深蒂固。
“梁所長,你這來得可有些慢啊!”
蔡文楷第一時間就轉過頭來,他臉上雖然掛著一抹笑容,但口氣卻有些陰陽,讓得剛剛下車的所長梁大山心頭不由一沉。
剛剛在接到蔡文楷的電話之時,梁大山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所以他親自帶隊過來了。
要知道蔡文楷可是蔡東耀唯一的兒子,也是未來蔡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這整個武侯八卦村景區,都是屬於蔡家的。
彆看蔡家隻是一個民營企業,可是在這個地區甚至是在整個漢東省的影響力,都是極其之大。
地方官員看到蔡東耀,跟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也差不了多少,誰也不敢得罪這尊漢東省的財神爺。
身為武侯八卦村景區警務所的所長,梁大山平日裡自然也要對蔡大少客客氣氣的,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儘最大可能給予其方便。
不過梁大山也知道這位蔡大少的性子,雖然平時看似穩重,事實上暗地裡還是做了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他沒有少給其擦屁股。
剛剛下車的梁大山,一眼就看到醉仙樓前圍了很多人,當即意識到這恐怕不能私底下解決了。
尤其是聽到蔡文楷意有所指的話語之時,梁大山就不由有些頭大,心想今天這事一個處理不好,恐怕自己就會有大麻煩。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梁大山已是帶著三個警員走進了人群。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六個保安,不由愣了一下。
對於醉仙樓的六個保安,梁大山還是有些眼熟的。
尤其是那個保安隊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扭送一些搗亂的人去景區警務所。
梁大山更知道保安隊長其實也是一個練家子,雖說不是師出名門,但配上一米九的身高,還有近兩百斤的體重,戰鬥力還是相當強悍的。
可是現在,連帶著這個保安隊長一起,醉仙樓的六個保安都被人打趴在了地上,這是一件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難怪蔡文楷要打電話讓自己帶人過來了,對方這樣的戰鬥力,若是沒有佩槍的警員,恐怕還真收拾不了。
“警官,警官,是那個小……女人打的人,她不僅打了我,還打傷了這麼多的人,趕緊把她給抓起來啊!”
看到警員已經到場,女明星溫雅仿佛重新恢複了幾分勇氣,指著南越王就高喊出聲。
隻不過看到南越王冰冷的目光,她將到口的“小婊子”又咽了回去,顯然是還能感受到自己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哦?”
聽得溫雅之言,梁大山幾人都將目光轉到了南越王的身上,當他們看到這個氣質驚人的美女時,不由齊齊一愣。
就這麼站在那裡的南越王,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的漂亮姑娘,高挑的身材倒不算瘦弱,卻也絕不像一個打人凶徒。
更何況還是一人放倒了六個五大三粗的保安,這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嗎?
“蔡少,這不會是搞錯了吧?”
梁大山滿臉疑惑地看向蔡文楷,反正他完全不相信這個紅裙女人有這樣的實力,這很難讓人相信啊。
“沒搞錯,確實是她打的人!”
蔡文楷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聽得他正色說道:“梁所長,堂堂大夏,法治之國,如今卻是在你的轄區出現這樣的惡性事件,你我都難辭其咎啊!”
不得不說蔡文楷的口才還是相當不錯的,短短幾句話就將今日此事抬到了一定的高度,讓得梁大山身形都是微微一顫。
他如何聽不出這位蔡家大少的言下之意。
那就是在說他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沒有把武侯八卦村的治安管理好,所以才出現了這樣的惡性事件。
彆看蔡文楷說著自己和梁大山都難辭其咎,事實上他隻是投資者和管理者,像這樣的治安事件,還得景區警務所來負責。
蔡文楷的意思是說,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傳到你梁大山頂頭上司的耳中,自己倒是不用擔什麼責任,但你梁大山的責任卻絕對不小。
“梁所長,這個女人打人的視頻證據,醉仙樓門口的監控裡都有,還有這些遊客拍下的證據,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這個時候的蔡大少,儼然成了梁大山的頂頭上司,其口中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事實上就是在給梁大山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下命令。
“蔡少,你放心,如果她真的打了人,證據確鑿的話,我們景區警務所,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梁大山心中愈驚,但還是拍著胸脯保證,然後朝著旁邊的一個警員吩咐了一聲,讓其去取醉仙樓的監控視頻。
同時梁大山又讓另外兩個警員去收集周圍遊客的口供,而他自己,則是看向了那個依舊站在原地的紅裙女人。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女人的時候,梁大山有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虛。
因為從對方的臉上,梁大山完全沒有看到一個傷人凶手該有的慌亂神色,更沒有那種窮凶極惡的狀態。
對方有著這樣的狀態,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問心無愧,另外一種自然就是有恃無恐了。
相對來說,梁大山更願意相信後者。
畢竟蔡文楷和溫雅言之鑿鑿,他們的說法雖然帶點個人情緒,應該是沒有說謊的。
而且一個女人,能放倒六個壯碩的保安,這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事。
彆說是一個女人了,就算是梁大山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讓他一個人放倒六個醉仙樓保安,多半也是做不到的。
“梁所長,這是監控視頻,還有周圍遊客的筆錄,您看一下!”
約莫十分鐘過後,幾個警員都回到了梁大山身旁,將自己搜集來的證據全部遞到了所長的麵前。
手機上的視頻,正是醉仙樓大門口的監控,其中還有幾個遊客拍下的視頻,可以說從各個角度將南越王打人的過程都拍了下來。
有著這些視頻證據,其實遊客們的口供都不太重要了。
就算是溫雅罵人在先,可你也不能直接動手打人吧?
先動手的話,那這性質可就變了。
“這位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下一刻梁大山已經是從腰間摸出了一副鋥亮的手銬,滿臉嚴肅地對著南越王開口出聲。
與此同時,另外三名警員也呈弧形將南越王和秦陽圍在了中間,場中的氣氛,瞬間再一次變得緊張了起來。
“若是本王不跟你走呢?”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南越王卻依舊隻是淡淡地看了梁大山手中的手銬一眼,口中的稱呼,再次讓人有些恍惚。
隻是此刻旁觀之人都忽略了這些稱呼上的細節,他們隻知道這個女人在麵對官方執法人員的時候,竟然依舊如此強硬?
聽得這話,蔡文楷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冷笑,心想這女人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
真當這些景區警務所的警員,是剛才那些醉仙樓的保安嗎?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夏官方執法人員,是擁有執法權的。
你現在這樣說話,就是在拒捕,警方有權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你這女人是能打,可蔡文楷看得很清楚,除了梁大山這個所長之外,其他三個警員也是佩槍過來的。
到時候四把短槍指著你的時候,希望你這女人還能像現在這般硬氣。
而且這打普通人,或者說打醉仙樓的保安,跟動手襲警又是兩回事了。
那女人真要拒捕反抗,甚至是動手打這些警員的話,恐怕都得把牢底坐穿。
“這位小姐,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梁大山的臉色也完全陰沉了下來,口氣也沒有剛才那麼客氣了,甚至另外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槍套之上。
“我是八卦村景區的警務所所長梁大山,如果你拒捕的話,我們有權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梁大山現在還是在按照規矩行事,但這已經算是他最後的警告。
如果對方還是執迷不悟,拒不配合的話,他可就不會再這麼客氣了。
“哼,本王倒真想看看,你要采取什麼強製措施?”
南越王脾氣一上來,那是誰的麵子也不給,聽得她冷哼一聲,依舊站在那裡傲然挺立。
“銬上!”
梁大山的耐心也被徹底磨滅,再也不願跟對方廢話,聽得他一聲令下,兩個警員便一左一右靠近南越王。
這兩個警員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撥槍,看來他們是想先將南越王控製住,在真正的執法人員麵前,這女人應該不敢再反抗吧?
顯然這些警員對於自己身份的威懾力太自信了,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所以才敢如此動作。
很多時候,無論一個人在之前有多囂張,一旦看到警方人員到場,再看到那鋥亮的手銬之時,瞬間便會認慫。
這兩名警員也不是新手了,見慣了前倨後恭的人,他們認為眼前這個女人多半也是這樣的人。
到時候銀鐲子一銬,再往某張椅子上一按,恐怕就會變得要多老實有多老實吧?
“小心,她……”
而剛才見過了南越王手段的蔡文楷卻是臉色一變,下意識就要出聲提醒,但剛剛說得三個字,他就感覺到眼前一花。
哢!哢
不知為何,原本要銬到南越王手上的手銬,下一刻竟然銬到了兩名警員的手上,讓得梁大山和剩下那名警員都是大吃一驚。
梁大山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沒有想到在如今的大夏,竟然真的還有人敢襲警,甚至敢搶警員的手銬。
“住手,雙手抱頭,蹲下!”
所以下一刻梁大山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見得他一邊大喝出聲,一邊已是拔出了腰間的短槍,滿臉緊張戒備。
另外一個警員也是同樣的動作,隻是他看起來比梁大山更加緊張,畢竟這可能是他第一次真正拔槍對著犯罪分子。
再加上這裡遊客眾多,若是一個不小心誤傷了無辜之人,他這一身皮都有可能會被扒下來。
事情鬨到要動槍的地步,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治安事件了,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刑事案件。
可是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古怪了點,都沒有看到她怎麼動的手,怎麼手銬反而就銬在兩個警員的手上了呢?
嚴格說起來,這確實算是襲警了,梁大山二人拔槍的動作,也不算是壞了規矩。
而當蔡文楷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的冷笑不由更加濃鬱了幾分。
他心想無論那女人有多厲害,在被兩把短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之後,應該再也翻不起任何浪花了吧?
普通人的速度再快,快得過子彈嗎?
普通人的力量再強,能扛得過一顆子彈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蔡文楷還真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能不能繼續像之前那樣強項?
他其實依舊沒有放棄某些心思,這種特殊的女人,對他來說無疑有著一種極強的誘惑力。
他想著到時候這女人被抓進警局,自己再靠著手中的關係將其解救出來,對方會不會就此對自己感恩戴德呢?
再強的女人,終究都是有軟肋的,又有誰願在牢裡呆一輩子呢?
想必這個女人也不會例外,先讓她吃一吃苦頭,自己再來英雄救美,一切水到渠成。
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到了極點。
在場這些賓客,大多其實都是普通人而已,他們一輩子也未必見過這樣的場麵。
或許他們見過警方抓人的現場,卻從來沒有見過警員拔槍對著犯罪分子的一幕,這對他們來說,極具視覺衝擊力。
警槍的震懾力無與倫比,而他們更能猜測,被槍口指著的那個紅裙女人,恐怕更是緊張到極致了吧?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看到事情鬨到這種地步,秦陽不由有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然後避免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他隻能是搶先出手了。
呼……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秦陽的眉心處溢出,而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極為神奇的一幕。
隻見原本被梁大山和另外那個警員抓在手中的短槍,赫然是無風自動,從他們的手上脫離而出,飛向了紅裙女人身旁的那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緩緩抬起手來,一左一右將兩柄短槍抓在手中,臉色看起來有些古怪,也讓場中瞬間變得一片安靜。
“這……這……”
如此神奇的一幕,讓得警齡已經不短的梁大山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幕。
可不管怎麼說,梁大山手上的警槍現在都被彆人搶了去,而對方很可能是窮凶極惡的凶徒,這可是天大的事。
若是對方搶槍之後,再一陣亂射的話,現場這麼多人恐怕就要血流成河,到時候他梁大山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梁大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警槍竟然這麼容易就被人搶去,事先甚至是毫無征兆。
而秦陽在這一刻的出手,自然是施展了虛無縹緲的精神念力,以他現在的實力,這不過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罷了。
“要你多管閒事?”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冷聲突然從秦陽旁邊傳來,正是南越王所發,她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滿。
想來南越王覺得自己也能解決眼前的麻煩事,根本不需要秦陽幫忙,現在倒像是自己欠了這小子一個人情似的。
“你不懂!”
秦陽對著南越王微微一笑,心想這些現代的人情世故,就算南越王不算純粹的古人,肯定也是比不上自己的。
相對於蔡大少和溫雅,或者說醉仙樓這些人,秦陽清楚地知道,這個叫梁大山的景區警務所所長,其實隻是在秉公執法罷了。
無論是從醉仙樓的監控視頻,還是圍觀遊客拍下的視頻,都昭示著南越王確實是先動手的那一個人。
按照警方的規矩,梁大山的所作所為並不能算是有錯,所以秦陽必須要區彆對待,不會一棒子打死。
“哼!”
南越王雖然心頭不滿,但也知道事到如今,還得秦陽來給自己擦屁股,否則她隻能打打殺殺這一條道走到黑了。
可打打殺殺未必就能解決問題,大夏境內可不僅僅有這些普通的執法部門,還有南越王招惹不起的大夏鎮夜司。
“梁所長是吧?此事事出有因,能不能給我個麵子,就這麼算了?”
安撫完南越王之後,秦陽便將目光轉到了臉色一片鐵青的梁大山身上,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場中更加寂靜了。
尤其是當眾人看到秦陽手中還在擺弄著兩把短槍的時候,更是不敢說任何怪話,生怕引起此人的注意。
現在看來,咬人的狗不叫,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一直都很少說話,沒想到做起事來,好像比那個紅衣女人還要霸道。
這連警員的槍都敢搶,還有什麼是這人不敢做的嗎?
普通人的思維就是這麼簡單,襲警搶槍這種事,或許就是他們認為的最大喪心病狂了。
這就是個窮凶極惡之徒,還不是要招惹的好。
“你以為你是誰?梁所長為什麼要給你麵子?”
然而終究還是有人不信邪,這個人自然就是蔡家大少蔡文楷了,此刻他沉喝聲響起,倒是讓人高看了他一眼。
想來蔡大少雖然心中有些震驚,卻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比那些普通人要更加沉得住氣。
那個年輕人敢搶槍,卻未必敢開槍。
因為一旦開槍傷了人,這性質就變了,一輩子把牢底坐穿,就是板上釘釘之事。
再加上蔡文楷自恃自己蔡家大少的身份,他相信對方無論如何也不敢對自己怎樣,這才是他敢在這個時候開口的底氣。
“梁所長,如此喪心病狂之徒,不必跟他客氣,趕緊打電話叫人啊!”
緊接著蔡文楷就將目光轉到了梁大山身上,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這位景區警務所的所長終於回過神來。
說起來蔡文楷現在都有些後悔了,要是早知道那一男一女這麼厲害,就不該隻帶這麼幾個警員過來的。
本以為警槍對著對方,就能讓這一男一女心生恐懼,從而束手就擒,沒想到竟然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可對於大夏的執法力量來說,四個警員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蔡文楷相信隻要調來更多荷槍實彈的警力,諒這小子插翅難飛。
聽得蔡文楷之言,梁大山也知道事態嚴重,下一刻便要拿起手機呼叫支援。
“嘖嘖,不過是一個商人之子,竟敢命令一所所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梁所長的頂頭上司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讓得梁大山按電話號碼的手指微微一僵,忍不住抬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
“你……”
被人如此譏諷,蔡文楷當場就要發作。
可是當他也將目光轉到秦陽身上時,卻是立時咽下了自己罵人的話語。
因為他赫然是看到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正是那個年輕人左右雙手上的短槍,讓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無論蔡文楷見過多少大場麵,但這樣被兩隻真正短槍指著的場麵,他也是第一次經曆。
這剛才沒有被槍指著,蔡文楷還能勉強保持鎮定,但現在他的身形,都有些忍不住顫抖起來。
直到此刻,蔡文楷才真正感到了害怕,才發現自己將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一點。
對方既然敢襲警搶槍,難保不會做出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
若自己堂堂蔡家大少,真因為今天這樣的一件小事,而將性命送在了這裡,那可真的死不瞑目了。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又或者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蔡文楷覺得自己這條命,終究要比對方的爛命一條珍貴得多吧?
如果對方真的開槍射殺了自己,就算那人最終被警方亂槍打死,那他蔡家大少還能活得過來嗎?
“說啊,繼續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秦陽把玩著手中的兩柄短槍,就真像是在玩兩件玩具槍一樣,其口氣之中充滿了揶揄,讓得旁觀眾人都是心中感慨。
他們都清楚地知道,那可不是玩具槍,而是從梁大山二人手中搶來的警槍,是真可以一顆子彈就能收取人命的東西。
這個時候被槍口指著的蔡大少,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賭對方到底會不會開槍啊。
人命隻有一條,機會也隻有一次,哪怕隻是百分之一的機率,恐怕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吧?
“這位先生,搶槍襲警乃是大罪,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這個時候的梁大山已經努力平複了幾分心神,見得他盯著對麵的年輕人正色說道,口氣之中蘊含著濃濃的勸誡之意。
“梁所長,你這話就沒意思了吧?”
秦陽轉過頭來瞥了梁大山一眼,聽得他說道:“我這槍都搶了,就算我現在把槍還給你,難道你還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這……”
一句話問得梁大山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是啊,這人槍都搶了,就算是現在還槍,他襲警搶槍的罪名無論如何不可能抹除得掉。
不過現在槍在對方手中,梁大山知道自己要是將真相說出來,說不定就會刺激到對方,做出一些鋌而走險之事。
“梁所長,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突然動了動手腕,舉著短槍朝著梁大山招了招手,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不少人都是臉現疑惑。
“梁所長,不能過去啊!”
蔡文楷又忍不住開口出聲,他下意識就覺得對方沒安好心,說不定就是要拿這個景區警務所的所長當人質呢。
“你說什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蔡文楷又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然後全身汗毛立豎,被嚇得直接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了。
因為那兩柄短槍不知什麼時候對準了他這個蔡家大少。
對方那似笑非笑的口吻聽起來人畜無害,可誰知道槍口會不會突然飛出兩顆子彈呢?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反正現在那人是叫梁大山過去,而不是叫他這個蔡家大少,讓得他忽然有一絲慶幸。
從某種角度來說的話,如果對方真要拿人為質,好逃脫此地的話,他這個蔡家大少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梁大山怎麼說也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警務人員,拿這種人當人質,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怎麼,堂堂警務所的所長,膽子這麼小嗎?”
見得梁大山依舊站在原地未動,秦陽便是轉過頭來又說了一句,口氣之中蘊含著一抹嘲諷,還有一絲激將。
“罷了!”
事到如今,梁大山也沒有其他辦法,為免對方有更過激的舉動,他隻能硬著頭皮朝那個年輕人的方向走了幾步。
雙方原本就離得不遠,很快梁大山就走到了秦陽的麵前,不過他的心情有些忐忑,不知道對方到底要給自己看什麼東西?
現在梁大山對這一男一女極為忌憚,這跟他遇到過的凶徒完全不一樣,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
其他人要是做下如此大事,就算是再強大的心理素質,總會有些慌亂,或者說瘋狂,但這二位身上半點都沒有。
尤其是這個年輕人,手中把玩著兩柄搶來的警槍,好像半點也不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擔憂,這明顯有些不符合常理。
接下來梁大山就看到麵前的年輕人,將右手上的短槍交到了左手上,然後一件東西就憑空出現在了對方的右手掌心上。
“這……這是?”
而當梁大山定神一看,看到那是一本黑色證件,其封麵上印著一個大大的“Z”字時,心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大夏鎮夜司?!”
不得不說這個景區警務所所長還是比較見多識廣的,至少他第一眼就認出了大夏鎮夜司的證件。
“認識就好!”
看到梁大山的反應,秦陽也不由有些欣慰。
心想這要是遇到個不認識鎮夜司證件的愣頭警員,那事情才會更加麻煩。
而眼前這個梁大山既然認識大夏鎮夜司的證件,那一切就好辦得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水道渠成。
隻是秦陽不知道的是,當眼前這個景區警務所所長梁大山,在認出大夏鎮夜司證件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梁大山的腦海之中,來來去去就是幾年前自己遇到的一件事,或者說一個案子。
當時出現在他麵前的大夏鎮夜司隊員,那遠超常人的速度和力量,還有收拾凶手的手段,讓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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