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望心頭一顫,趕緊道,“苗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想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那你倒是說個辦法出來。”苗培龍麵無表情道。
陶望支吾了起來,他要是能想到辦法,早就說出來了。
“如果你沒有其他辦法,那就隻能按我說的這個辦法去辦了。”苗培龍淡淡道。
陶望眉頭緊擰,道,“苗書記,按您說的那個辦法,我感覺也不一定能對張縣長造成什麼影響呐。”
“都還沒做呢,你怎麼知道就不行?”苗培龍臉色不大好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辦法存在很多漏洞,但這是他在短時間內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有耐心和張磊慢慢鬥下去了,正如同蔡銘海想搶時間儘快讓黃青山交代,苗培龍同樣也在爭分奪秒。
想了想,苗培龍又道,“我剛剛說的隻是一個大致的辦法,具體怎麼做,你再完善一下細節,總之,儘可能的把計劃裡的漏洞補上。”
“苗書記,不管怎麼補,這假的都沒辦法變成真的啊,除非張縣長最後真的中計,否則這計劃裡有不少前後矛盾的地方。”陶望苦著臉道,他委實是不想辦這事,因為苗培龍這個計劃並不怎麼樣。
“陶望,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事情還沒辦呢,你就一個勁的說不行。”苗培龍惱火道。
“苗書記,我……”
“行了,你彆說了,按我說的去做就是。”苗培龍不耐煩地打斷陶望的話,道,“有時候真假並不重要,我們隻需要一個由頭,你明白嗎?要是連一個由頭都沒有,你讓上麵的人怎麼幫咱們開口說話?”
苗培龍這話讓陶望一怔,若有所思地看了苗培龍一眼,難道苗培龍已經搞定了上麵的領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搞張磊的計劃,或許真的不需要那麼在乎真假,隻需要讓上麵的領導有一個開口的理由。
“陶望,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苗培龍加重了語氣。
“苗書記,我明白了。”陶望連忙點頭。
“你明白就好。”苗培龍幽幽地看著陶望,“現在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可沒多少時間耗下去了,隻要搞定了張磊,剩下一個蔡銘海,就容易多了。”
“嗯。”陶望默默點頭,他知道苗培龍說的沒錯,現在也隻能按苗培龍說的去做了,雖然他不太看好,但死馬當活馬醫,或許苗培龍已經搞定了上麵的關係,最後真的可行。
兩人談完正事,隨便吃了一下午飯後,兩人便各自離開。
陶望忙著去落實苗培龍提供的計劃,其中還有些細節需要他去完善。
苗培龍在回到辦公室後,給徐洪剛打了個電話,誰也不知道兩人在電話裡聊了什麼,但打完電話後,苗培龍明顯鬆了口氣,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的判斷沒有錯,徐洪剛和張磊的關係出了很大的問題,徐洪剛願意幫他的忙,這讓他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因為他清楚,駱飛同樣也很討厭張磊,屆時雙管齊下……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張磊去鄉村考察回來,剛進辦公室,正在臉盆前用毛巾擦臉,陳文馨就跟了進來。
“張縣長,你回來了。”陳文馨一本正經道。
“嗯,我回來了。”張磊看著陳文馨,邊擦臉邊道,“美ren,有事?”
“不許亂叫。”陳文馨臉一紅,擔心地往外看了一眼。
“我亂叫什麼了?”張磊皺起眉頭,接著把毛巾掛好。
“美ren。”陳文馨乾脆道。
“美ren?你叫誰美ren呢?”張磊繼續皺著眉頭。
“切——”陳文馨一咬牙,尼瑪,這裡隻有自己一個美ren,這貨明知故問,於是道,“反正沒叫你。”
“額……也對,我是美男子,不是美ren。”張磊點點頭,隨即又環顧左右,“對了,你叫的美ren在哪裡呢?”
“切——”陳文馨又咬牙,伸手一指自己,“這不是?”
“嗯,原來你就是美ren啊。”張磊點點頭,接著眉頭一皺,“既然你是美ren,剛才為啥不讓我叫?”
“你……我……”陳文馨有些扭捏,“場合不合適呢。”
被張磊叫美ren次數多了,陳文馨逐漸習慣,而且似乎還挺喜歡張磊這麼叫自己,美ren呢,哪個女人不喜歡做美ren,何況自己確實很漂亮,似乎也配得上這稱呼。
“啥場合不合適?在我辦公室裡,怎麼就不合適了?”張磊大咧咧說著,“在我辦公室裡,彆說叫你美ren合適,做點彆的也合適。”
“你想做什麼彆的?”陳文馨警惕起來。
“你猜。”張磊壞笑著看著陳文馨。
陳文馨哼了一聲,“諒你沒這個膽子。”
“我乾什麼沒那個膽子?”張磊道。
陳文馨撇撇嘴,“當然是乾壞事。”
張磊嘿嘿一笑,“啥樣的事算是壞事?”
陳文馨瞪了張磊一眼,“你說呢?”
“我不知道。”張磊道。
“你當然知道。”陳文馨道。
張磊抬腳一下踢上門,“或許我現在知道了。”說完張磊一把抓住陳文馨胳膊。
陳文馨一看門被張磊踢上,頓時緊張起來,“哎,哎,彆關門,彆……”
“為啥不關門?”張磊湊近陳文馨。
陳文馨臉紅紅地,“你找死啊,這是在辦公室,萬一讓彆人看到……”
“在辦公室怎麼了?我們乾啥了怕人看到?”張磊笑嘻嘻道,“照你這話,是不是不在辦公室彆人看不到就可以了?”
“不,不行,不可以。”陳文馨下意識道。
“不可以那你剛才乾嘛那麼說?”張磊神色一下嚴肅起來,“小陳同誌,這我可要批評你了,看你腦子裡整天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年輕人,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要積極向上,要陽光開朗,可不要整天尋思這些兒女情長的低級下流的東西……”
“張磊,你——”陳文馨被張磊這話氣地腦袋發脹,尼瑪,這都什麼事啊,一直是他在調戲自己,這會反倒他來教訓自己給自己上課,好像自己在調戲鉤引他一般。
“我怎麼了?”張磊繼續一板正經地看著陳文馨,“小陳同誌,回頭我要好好給你上上思想課,幫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這個三觀不正啊,對年輕人的成長是很有害的,特彆是你這種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人……”
陳文馨實在聽不下去了,尼瑪,這貨太能說了,嘴巴上鬥不過他,那就走!
陳文馨一把掙脫張磊,接著打開門,轉身就往外疾走。
陳文馨邊走,腦子裡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張磊發生那種關係就是在鬆北,那晚自己喝醉了,張磊送自己回宿舍,自己錯把張磊當成了衛小北,死死抱住不放,結果就給了張磊機會,這貨在床上瘋狂起來確實厲害,自己第二天走路兩腿都還有些發抖。
一想到這些,陳文馨不由呼吸急促,身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此時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陳文馨也說不清楚。
張磊看陳文馨走了,站在門口道,“陳書記,你剛才找我是啥事來?”
陳文馨一聽又停住轉身往回走,擦,剛才光顧緊張害羞了,把找這貨的正事忘了。
陳文馨走回來,“張縣長,有個工作上的事情,我要跟你彙報一下……”
“陳書記請進——”張磊笑容可掬把陳文馨讓進來……
陳文馨來找張磊還真是有工作上的事情,這會開始給張磊彙報,“張縣長,我要給你說的是這個事情……”
半個小時後,陳文馨彙報完工作告辭離去,張磊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正打算下班,這時手機就響了,見是陌生號碼,張磊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您好,是張縣長嗎?”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張磊點著頭,“是我,請問你是……”
“張縣長,我是薑輝的愛人,我有很重要的情況想跟您反映,不知道張縣長能跟我見個麵嗎?”薑輝老婆說道。
張磊一聽是薑輝的老婆,心念一動,薑輝正在秘密地點被蔡銘海連續審訊,他交代出來的東西都是帶有爆炸性的,對外麵的某些人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在這種時候,薑輝的老婆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張磊快速尋思著,眉頭一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對,張縣長,我找你有事。”薑輝老婆道。
“嗯,那好,你說吧。”張磊道。
對不起,張縣長,這個事情我隻能見麵了說。”薑輝老婆道。
張磊聞言,挑了挑眉頭,“為什麼要見麵?電話上為何不能說?難道你是擔心電話被監控?還是怕我給你錄音?”
“張縣長不必如此多疑,我既然要見了麵說,那自然是有我的理由。”薑輝老婆道。
張磊想了想,“你想什麼時候見麵?”
薑輝老婆道:“張縣長您晚上有空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咱們晚上見個麵。”
“晚上……”張磊目光微凝,尼瑪,晚上,這娘們為何要晚上跟自己見麵?為何不能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