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已經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神奇的是他在人皮麵具上麵所畫的那個淡妝,竟然自動拓印在了她本身的麵容上。
或許那張麵具並沒有覆蓋在她的臉上,而是融進了她的身體裡,直接改變了她的樣貌。
她並不是在麵具上化妝,而是在自己的真容上畫。
“這人是誰呀?”有賓客低聲問道。
“還能是誰?是江家一直養在外麵的那個女兒,上不得台麵的。”
“江家的女兒為什麼會一直養在外麵?”
那人露出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另外一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她是私生女。”
“噓!”
有人在議論紛紛,而那個老人渣卻皺起了眉頭,怎麼這個人和剛才那個女人穿一樣的衣服,戴一樣的首飾,長得卻完全不一樣?
江瑋明的臉色很不好看,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萬穗笑道:“爸爸,我千裡迢迢回來給你祝壽,你不會當做不認識我吧?”
江瑋明還是沒有說話,江太太已經忍不住了,怒氣衝衝地說:“你回來乾什麼?誰讓你進來的?”
萬穗露出驚愕之色:“媽,你在說什麼?爸爸過四十九歲的大壽,我怎麼能夠不回來?什麼樣的不孝女,才會連這種時候都不回家?”
“這天底下還有比你更不孝的女兒嗎?”江太太憤恨地說,“你過去所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是在往我們的心窩裡紮。”
“我過去做什麼事情了?”萬穗疑惑地問,“媽,我怎麼不記得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不如你提醒提醒我,讓我好好回憶回憶。”
江太太冷哼了一聲:“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清楚。”
“我真的不清楚。”萬穗委屈巴巴地說,“媽,你可不要聽信外麵的那些傳言啊,那都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
江太太火氣一下子衝向了腦門兒,這不是在說她愚蠢嗎?
她在火氣上頭的時候很容易露出破綻,做些愚蠢的事情,話衝口而出,江瑋明想攔都沒有攔住。
“你勾引妹妹的未婚夫,還深更半夜鑽進你妹妹追求者的酒店房間。”江太太吼道,“這是一個姐姐該做的事情嗎?”
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寶貝兒子:“還有你的弟弟,你看不慣我們疼愛他,將他從旋轉樓梯上推下去,害他摔斷了腿,讓他沒有辦法再去學習滑雪了。你的良心難道是被狗吃了嗎?我們辛辛苦苦的找你回來,你就這樣害我們。”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之前雖然有關萬穗的黑料滿天飛,但那畢竟都是從彆人的嘴裡說出來的,都隻是傳言。
而現在從薑太太的口中說出,就變成實錘了。
眾人一時間議論紛紛,對著萬歲指指點點。
“這女孩兒已經養廢了。江家怎麼不把他送到國外去?還留在國內丟人現眼。”
“你不知道吧?她還因為偷東西在暹羅國坐過牢呢。”
“什麼?還坐過牢,那就是家族的恥辱啊。這樣的人還認回來做什麼?把他從族譜上去掉吧,就當沒生過這個孩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這女孩兒根本就不是江太太的女兒,是江先生在外麵生的。”
“什麼?竟然是個私生女,我這輩子最恨小三和私生子女了。誰把它放進來的?簡直臟了我的眼。”
“這位太太。”萬穗忽然指向了剛才說她是私生女的那人,“你剛才說什麼?”
那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貴婦,穿著一身合體的晚禮服,保養得十分年輕。
她見眾人都看了過來,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
明明大家都在說,怎麼就指著她問?何況他離那女孩那麼遠,會場又這麼嘈雜,她到底是怎麼聽到的?
旁邊的另外一個貴婦嫉惡如仇地道:“怎麼?說不得了?你親媽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像你這種出生的人就該躲在臭水溝裡,而不是穿的人模狗樣的來我們的麵前現眼。”
萬穗也不生氣,道:“這位太太是誰家的?怎麼在我江家出此粗鄙之語?”
“你!”那火爆脾氣的貴婦頓時就怒了,“什麼你的江家?”她朝著江瑋明四人一指,“那才是一家人,你這個私生女竟然還敢覬覦江家?莫非你回來就是謀奪江家的財產的?”
她的話再次讓眾人低聲議論起來。
對於這些人來說,彆的不能讓他們共鳴,但是如果有人覬覦他們的財產,他們頓時就會變得同仇敵愾起來。
“有這樣的私生女真是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