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河搖頭:“不認識。”
“他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倒山將\軍。”
文清河的心中抖了一下,但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他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我和江湖上的人從來沒有什麼交集。”他麵無表情地說。
“但他認識你。”李隊長道,“他已經承認了,當年拿了你五十萬,趁著你老婆和你嶽父嶽母到山上度假的時候,在山頂上開壇做法,用他的拿手絕活引起了山崩。”
“這次山難,死的不僅是你老婆一家,還有山上的26戶村民,一共78人,隻有一人運氣好,跑到了高處得以生還。”
文家家主的臉色徹底變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的一舉一動被李隊長看在眼裡:“文家家主,是不是很奇怪他為什麼要殺掉自己的老婆孩子?”
“很簡單,他自視甚高,認為他老婆是個暴發戶,粗俗不堪,配不上他,更不配給他生孩子。再加上他還想將嶽家剩下的錢財弄到手,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家都殺了。”
李隊長還沒有放過他,繼續說:“十一年前,北城向家,和他競爭一個工程,他輸了,就請了一個江湖術士,在向家的工地裡搞事,用邪術一連害死了六個工人,用那六個工人的魂魄設置了破財陣法,讓向家的好幾個工程接連出事,最後不得不破產,而你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他的產業,還占了他的女兒。”
“六年前,你在一場拍賣會上和一個外省來的客商爭奪一隻唐三彩,最後那客商勝出,你就派人去截殺客商,還選了個三州交界之處。”
“那客商死後,你才知道那唐三彩他是幫著冀州的頂級世家采買的,那個世家要追究到底,你就將罪責全都推到了替你辦事的堂弟身上,還害得他家破人亡。”
文家家主聽得臉色變幻不休,越變越黑,黑得差點要滴水。
直到他聽說文清河將自己堂弟推出去頂罪的時候,終於坐不住了,憤怒地道:“是你害了清寒?”
“大哥,彆聽他胡說,當年清寒自己承認了是他動的手……”
李隊長麵無表情地說:“是他動的手,但是你下的令,他的老婆孩子當時還在你的手裡,你答應他頂罪之後就將他們送到國外。”
他頓了頓,鄙夷地道:“你的確送了,但你送他們去的是墨國。他們去了沒多久,母親就被街頭槍戰給打死了,兒子在福利機構長到十六歲,最後也死於街頭鬥毆。”
文家家主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文清河的臉上。
“混賬東西!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族人的?”
“大哥……”文清河急切地說,“大哥,你相信他,不相信我嗎?我怎麼會做這種事,這都是汙蔑!”
李隊長冷冷道:“這些事情證據確鑿,你若是不信,跟我們回隊裡之後,我們會將所有證據全都擺在你的麵前。”
文清河一聽說要跟著回隊裡,大驚失色:“大哥,我是你親弟弟,你要救我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這是羅織罪名,故意要誣陷我,最終的目的是將咱們文家也像傅家那樣連根拔起,你要是讓他帶我走,就上了他們的當了。”
李隊長給了他最後一擊:“我們不僅有物證,還是人證。”
“那些滿口謊話的江湖人說的話怎麼能信?”文清河想也不想就怒道,“他們為了脫罪,自然是你們讓他們說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是文清寒的兒子。”
“不可能!那小子早就死在街頭鬥毆了!”
“他當時的確被打了個半死,但他命大,沒死,成了流浪漢,一直在墨國流浪。”李隊長道,“他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向你複仇。”
文清河徹底的驚呆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好的死局,那個小子竟然能夠活下來。
難道真的天要亡他嗎?
文家家主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說:“文清河,你竟然真的做出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你,你不配當我們文家人!”
他咬牙道:“李隊長,你把他帶走吧,我就當沒有這個弟弟,明天我就開祠堂,將他從族譜上剔除。”
“大哥!”文清河驚呼,“你怎麼能……”
“帶走!”李隊長冷聲道,他身後的兩個探員上前一步,文清河眼底閃過一抹凶色,袖子裡落下了一把匕首。
那是一件靈異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