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沒有學過武術,但她的反應能力、力量、速度都已經超過了凡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就是奔著對方的腦袋去的,錘錘爆頭。
就在他看得目瞪口呆之時,忽然胳膊一疼,左臂竟然哢擦一聲,自己扭轉了過去。
他驚疑地看向身後,幾步之外,一隻邪祟正對著他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啊!”他慘叫一聲,左手也被一股巨力往後扭去。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右腕,那股巨大的力量頓時消失了,萬穗將手中的破甲錘扔了出去,打在了那邪祟的腦袋上,將那邪祟打爆。
“你怎麼樣?”萬穗問,“有沒有事?”
阿詹忍著劇痛,硬生生將自己的左手給扳了回來:“好在骨頭沒有斷,但每一個關節都脫臼了。”
萬穗皺眉道:“邪祟太多了,我得給你找件趁手的武器,不然你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成為我的拖累。”
阿詹頓了一下。
也沒有必要說得這麼直白吧?
萬穗自己手中並沒有什麼攻擊性武器,她看了看四周,忽然看見樓道裡有些雜物,估計是哪個沒有公德心的鄰居亂堆的。
在那堆雜物裡,躺著一把生鏽的鐮刀。
那把鐮刀非常老舊,刀身上全都是暗紅色的鐵鏽,手把處裂開了,沾滿了灰塵,一看就是不能用了,又舍不得丟,便堆放在了這裡。
她將那把鐮刀拿了起來,在手裡掂了掂,回頭問:“你還是童子身嗎?”
阿詹:“……你不會是要童子尿吧?”
“對,童子尿陽氣重,雖然攻擊力不太強,但勉強能用。”萬穗認真地說。
阿詹露出窘迫之色:“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後來分了。”
“可惜了。”萬穗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擔心,以後一定能遇到更好的。”
阿詹苦笑。
“那就沒辦法了。”萬穗道,“隻能想點彆的辦法。”
她前些日子到圖書館裡看了不少書,葛城圖書館中藏書很多,有許多孤本、善本,這種書一般人借不到,隻有一些專家、教授才能借閱。
但林西辰一個電話就搞定了,隻不過這些書都不能帶走,還需要交很高的借閱費。
這個錢花得很值,萬穗在那些古籍之中找到了幾本古代名士所著的玄學書籍,其中收錄了許多符咒和驅邪避凶的辦法。
其中有一本名叫《莫忘錄》的孤本,寫得非常接地氣,遣詞造句也很通俗易懂,估計是專門寫給老百姓看的。
其中專門有一卷是寫如何用隨手能拿到的東西來對付邪祟。
古代普通人很難找到刀劍之類的武器,更彆說神兵利器了,所以那本書中記載了很多農具,隻需要用特製的朱砂在農具上畫符,也能對付邪祟,隻是普通人畫的符效果不太好罷了,最好是能有門道裡的人來畫。
不如一試。
她將那盒子朱砂拿了出來,沒有毛筆,就直接用手沾了一些,在布滿鐵鏽的刀身之上畫了一個誅邪符。
鐵鏽讓刀身有些凹凸不平,本來應該很難畫,但她畫起來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很快一個紅色的符籙便躍然刀上。
“行了。”萬穗將畫了符的鐮刀遞給阿詹,阿詹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她,雖然這符籙看著挺像這麼回事的,但是……感覺好草率啊。
按道理說,符籙在畫成的時候,不是應該有金光閃爍嗎?
他一肚子的疑惑,卻聽萬穗大聲道:“注意身後!”
阿詹隻覺得後脊背一涼,猛地轉過身,將手中的鐮刀朝著邪祟的額頭狠狠地砍了下去。
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那個老太婆邪祟的腦袋化為了一團黑霧,她伸出的雙手還停在半空中,胡亂地揮舞。
阿詹又本能地一鐮刀下去,將邪祟的雙手給砍斷,傷口之中又冒出了陣陣黑氣。
他又砍出最後一刀,刺中了邪祟的胸膛,將它徹底打成了一團黑霧。
阿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那團正在散開的黑霧,又看了看手中的附魔鐮刀。
竟然真的有用!
這次他服了,徹底服了!
萬小姐永遠的神!
之前他對付邪祟的時候隻能被動挨打,如今有了對付他們的武器,頓時覺得腎上腺素飆升,恨不得衝出去大戰一場。
一切恐懼都來自於火力不足!
“我來開路!”他激動地道,“萬小姐,你跟在我身後。”
萬穗看著他那熱血沸騰的樣子,心想這就上頭了?
正好,不用自己動手。
我堂堂城隍,對付幾隻邪祟還要自己動手,麵子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