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籬慕忽然眼前一花,轉瞬之間就已經來到了那府衙之中。
她震驚地四下張望,看到這雕梁畫棟的巍峨宮閣,口中發出嘖嘖之聲:“萬姐姐,你現在真是鳥槍換炮了呀,這座太守府比之前的城隍廟氣派多了,簡直像是天宮一樣。”
她滿臉興奮:“真想看看其他人的表情。要是特殊事件調查大隊和那些江湖中人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會震驚成什麼樣子,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萬穗卻一臉的嚴肅:“籬慕,彆東拉西扯了,告訴我那聽雨先生是怎麼回事?”
顧籬慕之前一接到萬穗的電話便放下了家族中的事務,立刻趕往了益州。
到達錦城之後又收到了林西辰所發來的短信,讓她去關帝廟附近查看。
關帝廟的後麵有一座公園,環境優美,空氣清新,每天早晚都會有很多附近的居民到這裡來散步和跳壩壩舞。
古顧籬慕到了公園外麵的時候,看到裡麵一片祥和的景象:一群退休大媽正放著最炫民族風,跳得歡樂。還有不少父母帶著小孩子在裡麵玩沙,滑滑滑梯。甚至還有如膠似漆的情侶正手牽著手,在公園的石板路上散步,訴說著情話。
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當她踏入公園的那一刻起,眼前的一切都變了。
沒有跳壩壩舞的大媽,也沒有帶著孩子玩耍的父母,更沒有情侶,隻有遊蕩不休的邪祟。
有幾隻邪祟想要襲擊她,被她給殺了,她到處尋找幸存者,忽然聽到前麵傳來了一聲慘叫。
她還以為是誰遭到邪祟的攻擊了,連忙衝了上去,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將一把匕首從一個壯漢的身上拔了出來。
謀殺?
顧籬慕知道在最危險最混亂的時候,人性的醜惡會徹底的爆發出來,彆說人殺人了,就是人吃人也不足為奇。
但她不能讓這種惡人活著,否則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她的頭發開始生長,朝著那人的後背湧了過去。
那人沒有回頭,隻是將匕首上的血在屍體身上擦了擦:“動手之前,你不該先問問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嗎?”
“好人會在偏僻處殺人嗎?”
“那就要看殺的是誰了。”中年男人淡定地說,“這是個出雲國人。”
顧籬慕愣了一下:“你說是就是嗎?何況就算他是出於國人就能說殺就殺了。”
中年男人從那屍體的懷中摸出了一件東西,隨手就扔給了她,她用一縷頭發接住了那東西,竟然是一塊臟兮兮的破布,展開一看,她不由得瞳孔地震。
那破布裡包裹著的竟然是一個布娃娃,手工很磕磣,就像小孩子隨便亂紮的。上麵還用鮮血畫了眼睛和鼻子,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娃娃的身上用片假名寫著咒語,上麵還釘著一把小刀。
“這是什麼東西?”她問。
“自然是邪門的玩意兒。”中年男人說,“這些出雲國人妄圖用這些邪物來破掉錦城八廟的風水,毀掉益州的龍脈。”
顧籬慕瞪大了眼睛,事兒這麼大嗎?
她更興奮了呢。
“這些出雲國人在哪兒?”她激動得手都在發抖,“我想見識見識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長發更硬?”
中年男人站起身來,將那把匕首放進了衣服裡:“既然你來了,這裡就不需要我了。如果你再見到萬穗,請務必替我轉告一句話。”
顧籬慕的身上忽然彌漫起了一股森然的殺意,滿頭長發都朝著對方衝了過去。
但那中年男人身上似乎有什麼法器,顧籬慕的長發到了他的麵前,竟然被硬生生的擋住了,就像打在了一堵牆上。
“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中年男人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萬穗!”顧籬慕眼底殺意洶湧,但中年男人一直很淡定,“請幫我轉告她,盛世華蓮的大樓之下,負15層,有一座出雲國人所布的大陣。”
“那座陣法名為剮龍陣,將陣壇變成了剮龍台,這次靈異事件的汙染源就在其中。”
“死在龍脈附近的這些人,血肉全都被那汙染源給吸收了,一旦它攫取了足夠多的人類精華,就能抽掉龍脈的龍筋,將龍脈徹底汙染。”
“到時候神龍將死,國運衰亡。”
中年男人的臉色變得極為凝重:“記住,一定要儘快告訴她,趕緊阻止危險源繼續吸收人類精華,將危險源徹底消滅,否則我們夏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