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這是隻厲害的邪祟!”
那出雲國武士緩緩地抬起了胳膊,將武士刀淩空砍了下來。
一個站在最後麵的探員發出一聲慘叫,他的一條胳膊竟然被硬生生地砍掉了,鮮血直流。
戰鬥開始了,但和這個出雲國武士交手之後,他們才發現不對,武士的刀每次揮砍,不觸碰到任何人、任何物品,都會傷到一個探員,但根本沒有規律,完全隨機。
這個怎麼防?
這個沒法防備啊。
眼看著眾人都受了重傷,九隊隊長隻能避其鋒芒,讓眾人撤退。
但是武士再次舉起了刀,九隊隊長隻覺得後脊背一涼,不好,這次的目標是她!
她已經沒法躲避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那把武士刀給劈成兩半的時候,忽然一道鎖鏈飛了過來,纏住了武士刀,將武士刀一拉,消弭了這一刀。
九隊隊長隻覺得那股壓在自己身上的淩厲刀鋒消失了,心頭一鬆,額頭上滿是冷汗。
她抬頭看去,見到了兩個人。
兩個頭戴鬥笠,身穿蓑衣的人。
“這是……”
喪門的鎖鏈纏住了出雲國武士的刀,而吊客的手中舉著一塊令牌,厲聲道:“外族邪祟竟然來我夏國作惡,當斬!”
“當斬!”跟在兩位陰差身後的士兵們齊齊大喝,震得眾人耳朵裡嗡嗡的,大腦都有些發昏。
吊客將令牌高高舉起,令牌上的“令”字紅光一閃,便化為了一把漢劍,朝著出雲國武士淩空斬下。
出雲國武士想要將自己的武士刀給奪回來,但喪門陰差將鎖鏈拉得死死的,根本就動不了,他隻能鬆手,放開了刀,抬起胳膊,用自己的手臂去阻擋。
他的手上有臂甲,這臂甲乃是出雲國戰國時期的名匠所打造,沾染了太多的煞氣和血光,跟著他一起死亡,死亡之後成為了十分厲害的法器,足以抵擋刀兵。
因此之前探員們的武器才對他沒用。
他以為這次也能輕鬆擋下著這一劍,然而他錯了。
那把由令牌所幻化的漢劍,竟然像是切豆腐一樣斬開了他的鎧甲,將他的胳膊硬生生砍下。
黑色霧氣洶湧而出,他的斷臂中竟然還冒出了火焰。
探員們看得目瞪口呆。
吊客陰差沉聲道:“爾等外族邪祟,不過陰溝裡的老鼠罷了,能死在府君的令牌之下,是你的榮幸。”
說罷,再次揮舞起漢劍,橫空一劈,將出雲國武士的頭顱硬生生斬斷,斷裂的脖頸中噴出了一股紅色的火焰,同時還有大量的黑氣,就像是火場中的有毒濃煙一樣。
喪門陰差將鎖鏈收回,那出雲國武士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體熊熊燃燒,很快就燒成了灰燼,隻剩下那一身紅色的鎧甲散落在地,發出哐啷啷的聲響。
探員們已經完全看呆了。
那強悍無比,刀槍不入的邪祟,竟然被這兩個陰差幾下子就斬殺了?
他們身後的那幾個陰兵還動都沒有動啊!
“接住!”喪門陰差忽然道,九隊隊長愣了一下,連忙抬手,接住了對方用鎖鏈甩過來的武士刀。
那武士刀彌漫著血氣,一入手便感覺到一股灼熱感。
九隊隊長驚道:“這是……”
“府君有令,讓爾等將盲區之中的百姓全都遷到龍神廟宇之中,龍神自然會庇佑民眾。”喪門陰差道,“這柄武士刀雖然是化外之民所製作,威力不大,但堪堪可足一用,你沒有趁手的武器,府君將此物賜予你,希望你儘忠職守,不要令府君失望。”
九隊隊長還處於震驚之中,她忍不住問:“府君……究竟是何人?”
“府君乃陰世之巴郡太守。”
九隊隊長:“……”
說了等於沒說。
“爾等實力低微,缺乏法器。”吊客陰差又道,“這副鎧甲亦可勉強一用。”
探員們瞄了地上的鎧甲一眼,雖然穿出雲國武士的鎧甲有點膈應,但這的確是好東西,剛才戰鬥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的武器都沒能破掉它的防禦。
哎……咱們益州的資源還是太少了。
都被人家陰差瞧不起了。
“府君有令,派六名陰兵供爾等差遣。”吊客陰差繼續道,“儘快完成任務,若佳林江水位枯竭,龍脈成為絕脈,便無力回天了。”
九隊隊長一驚,龍脈?絕脈?
雖然不明白這裡麵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但她聽懂了。
龍脈如果成了絕脈,夏國就要完!
“請轉告府君。”九隊隊長拱了拱手道,“我們一定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