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
怎麼回事?她這段時間沒有把小紅放出去啊。
難道……
他找到了自我?
“據說前幾天被他的老婆抓了個正著。”小柚一副吃大瓜看好戲的模樣,“在KTV包廂裡抓到的,他老婆對著他一陣亂捶,鬨得特彆大,連警察都來了。他老婆說能接受他在外麵找女人,但不能接受他當女人。”
萬穗一時間無語住。
好家夥。
平生不修善果,隻愛殺人放火。忽然頓開金繩,這裡扯斷玉鎖。錢塘江上潮信來,今日方知我是我。
是吧?
萬穗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到哪裡打聽的?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咱們樓下的那棵大樹可是情報中心,我沒事就喜歡去聽聽八卦。”她神秘一笑,“這棟樓裡誰家有點什麼事,我都知道。”
萬穗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她不僅是個外交人才,還是個探聽消息的高手啊。
小柚還以為萬穗不喜歡她這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萬姐姐要是不喜歡我去聽八卦,我……”
誰知萬穗湊了過去,小聲問:“有些什麼八卦,說來我聽聽。”
“十五樓開燒烤攤的那家人剛剛生了個兒子,但做丈夫的總是懷疑孩子不是他的,說和他長得不像。”
“是他的,其實是因為他在外麵有小三了,借機鬨事想離婚呢。”萬穗道出了天機。
“二十一樓的那對夫妻,丈夫其實是世家子弟,他爸媽不同意他和妻子的婚姻,兩人是私奔出來的,聽說本來他爸媽還有個兒子,曾經公布要和他斷絕關係,結果他弟弟去年得病去世了,他們又想來找他回去,但要他和老婆離婚,去娶未過門的弟媳婦,因為是兩家聯姻。”
“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上個世紀初的瓜呢。”萬穗點評。
“還有在九樓律師事務所上班的兩個律師,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結果倆人搞在一起了,本來他們的隱蔽工作做得特彆好,沒想到他們替人打官司時的對家,也就是那個原告恰好遇到他們倆一起出去開房,這件事才鬨了出來,他們的家屬前兩天來樓下大打了一架,警察都來了。那個奸夫下巴都被打掉了。”
“活該。”萬穗言簡意賅。
“還有十八樓的於姐,她家最近一直都不順,有人說她是不是衝撞了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小柚的話頓了頓,起身去開門,誰知道門開之後,她和萬穗都愣住了。
外麵站著的正是十八樓的於姐,她臉色蒼白,似乎正在忍受著痛苦。
“於姐,你,你這是怎麼了?”小柚嚇了一跳,“蔣大哥呢?”
蔣大哥就是於姐的丈夫。
於姐沒有回答,快步走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萬穗的麵前,哭著道:“萬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萬穗連忙上去將她攙扶起來:“你還懷著孩子呢,怎麼能跪地上!”
小柚再次愣住,連於姐也愣了一下,隨即眼中亮起了光,仿佛看到了希望:“萬小姐,我也才剛發現自己懷孕,連我老公都沒有告訴,你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是個門道中的高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我怕它保不住……”
“你先彆著急。”萬穗將她扶到了沙發上坐下,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她,“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是肚子疼嗎?”
於姐連連點頭:“我昨天才剛剛檢測出懷了孕,我老公在外地出差,我本來打算等他回來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沒想到今天我突然感覺到肚子疼,像刀攪一樣,我懷疑孩子又像上一個一樣保不住了,隻能來求你,萬小姐,求求你,求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隻要孩子能活著,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所有的積蓄都可以給你。”
萬穗將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手背上,她的手乾燥而溫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自己突然就有了勇氣,連心神也定了下來。
小柚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萬姐姐,是不是該送醫院啊?”
以前在老山寨的時候,女人們如果出現流產的症狀,一般也是找山寨裡的祭司來幫忙保胎,那位去世多年的老祭司也會點醫術,去山上摘一些草藥熬煮後給女人們服下,有的能保住,有的不能保住。
但出來讀書之後,小柚就知道有病了該去看醫生,不該找門道裡的人,即便是疲門中人,現在也大都有行醫資格證,不然給人治病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