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想騙我們的錢而已,我侄女治得越多,你們就賺得越多。你算什麼醫生?”劉曉江的嬸嬸指著醫生破口大罵。
醫生被他們氣得不行,正要說話,萬穗忽然道:“不能放棄治療!”
那對夫妻倆猛地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說:“你是誰?”
“我是曉江最好的朋友。”萬穗道。
“呸!什麼朋友,我看你是看中了劉曉江的那個門麵,想要她的遺產!”劉曉江的嬸嬸叉著腰大罵。
劉曉江的叔叔冷哼一聲:“你說要治就治?治病的錢你出啊?”
“對,我出。”萬穗道,“我現在就可以交清她所有的醫療費。”
這對夫妻都露出了震驚之色,似乎不敢相信。
“你、你真的出?”
萬穗拿出了銀行卡:“我現在就去繳費,無論她花多少我都出,哪怕她一輩子不醒過來,我養她一輩子,所有費用我全部負責。”
這下子連醫生和李警官都震驚了。
醫生道:“這位女士,劉曉江如果真的無法醒過來,治療費用可能會很高,你要想清楚。”
劉曉江叔叔夫妻倆用嘲諷的眼神看向萬穗,似乎在說“你彆是吹牛吧”。
“需要驗資嗎?”萬穗問。
醫生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話一言九鼎,絕不食言。”萬穗道,“我可以對著白水河發誓。”
眾人都有些無語,發誓是個什麼操作?
然而他們不知道,對於萬穗這種門道裡的人來說,發誓是很嚴厲的。
特彆她還是巴郡太守,她的誓言上達天聽,一旦她食言,天道會懲罰她,白水河也要為之斷流。
“等等!”劉曉江的嬸嬸衝了上來,用手指指著她罵道,“你有錢了不起啊!我們才是劉曉江的監護人,你算個屁!”
李警官冷冷開口:“你們隻是劉老師的旁係親戚,不是她的監護人,你們說的話不算。隻要有人願意給她出醫藥費,你們就不能逼著她放棄治療。”
“誰讓你在這裡多話的?”劉曉江的嬸嬸連警察也一起罵,“我要投訴你!”
李警官皺起眉頭,他肯定不能和一個潑婦對罵。
“你們難道不知道劉老師是怎麼受傷的嗎?”萬穗忽然說。
“什麼?”劉曉江嬸嬸尖著嗓子說,“她不是自己把自己摔成這樣的嗎?一個蠢貨,走路都會摔。幸好不是死在店裡,不然那門麵可不好租出去。”
這是已經把人家的門麵當成自己的了?
萬穗麵無表情地說:“最近那家水果店招惹了邪祟,劉老師好幾次都差點出事,這兩天她嚇得不敢回家,一直守在那家店裡,結果還是被邪祟攻擊了。這事你們知道嗎?”
夫妻倆二臉震驚。
“還有這樣的事?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們劉家的那個門麵?”
“你們可以去找街坊打聽打聽。”萬穗說,“有人正好看到了劉老師受傷的全過程。”
夫妻倆驚疑不定,互相看了一眼。
李警官翻看著自己作記錄的筆記本,自言自語地說:“有個老太太說昨天晚上去店裡賣水果,看到劉老師將刀刺進了牆壁裡,牆上還流血了。”
“牆壁怎麼會流血?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們!”劉曉江的嬸嬸立刻道。
“你要是不信邪,可以去看看。”萬穗說,“櫃台後麵的牆壁上還插著那把刀,下麵還有血跡。”
兩夫妻又互望了一眼,萬穗繼續說:“不過去之前我要提醒一句,你們是劉老師的血親,要是去了,很容易被邪祟給纏上,也會和劉老師一樣。”
兩人的臉色頓時一白。
“你、你以為這就能嚇唬住我們?”劉曉江的叔叔色厲內荏地說,“我告訴你,我們……”
“邪祟仍然糾纏著劉老師。”萬穗看著ICU裡的人,“你們是她的血親,如果離得太近,邪祟很有可能順著血脈找上你們。”
她側過頭來,眼神平靜,卻宛如一口深潭,讓兩人的心都不由得一沉,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冒著寒氣。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森,就像是從地獄之中傳來,帶著難以破解的詛咒。
“你們應該聽說過吧,邪祟會順著血脈尋找目標。”
兩人竟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萬穗說:“你們要是想儘一下親戚的情分在這裡陪一下床,我跟醫生說說,在走廊裡給你們加個陪床?隻要過了今晚,方便你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你們就知道她能不能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