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錦城龍脈事件之中,他更是幫著萬穗救了不少百姓。
後來他又調回了葛城,繼續和這位女生成了同事。
地鐵公司團建,同事們一起到白水縣北方永安鎮的農家樂遊玩,其中一個項目就是登山。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和大部隊一起,但女生鬨肚子,去樹林裡方便,很久都沒有跟上,領導便讓武正平去找。
武正平有些不願意:“為什麼是我啊?”
領導一臉的奇怪:“你倆的關係不是很好嗎?”
武正平被領導給說愣住了。
他和沐璿的關係好?
他怎麼不知道?
但他還是來找沐璿了,發現沐璿在林子裡迷了路,兩人彙合之後,想要追上大部隊,才發現有些不對。
他們在樹林裡走了很久,都沒能看到大部隊的身影。
難道他們也迷路了?
兩人麵麵相覷,本來沐璿說她來帶路,但她之前在大路上都迷了路,還能指望她?
如今連武正平也迷路了,隻好將地圖遞給了沐璿,沐璿拿著一根棍子在前麵開路,不停地打著草,發出啪啪的聲音。
“你這是在乾什麼?”武正平不明所以地問。
“打草驚蛇啊。”沐璿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驚蟄都過了,正是冬眠的蛇出來活動的時候,不把它們給嚇唬走,你想要被咬一口?”
武正平不說話了,行吧,你字多,聽你的。
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武正平都覺得有些累了,他正打算說休息一下,吃點乾糧,卻突然反應過來。
怎麼沐璿比他的耐力還強?
這可是上山的路,走著走著連羊腸小道都沒了,到處都是半人高的雜草,她竟然看著還神采奕奕的,一點疲態都沒有。
他忽然想起當時分給她的那枚小麵包,難道她也……
沐璿忽然停下了步子,武正平問:“怎麼了?”
沐璿拉住他的袖子,蹲進了草叢之中,還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武正平一臉的疑惑,沐璿指了指前方,武正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看到一隊士兵整齊地從山林之中走過。
那當然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個個魂魄,他們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盔甲,有的身上甚至還插著箭矢或者刀劍,或者殘留著長矛、馬槊留下的矛尖,還有的腦袋和脖子之間有一道紅色的傷痕,像戴著一條紅色項鏈,有的缺胳膊斷腿,有的身上有著武器留下的各種傷痕。
觸目驚心。
“陰兵過路!”武正平大驚,臉色發白。
在民間傳說中,一直都有陰兵過路的傳說。
據說曾經發生過大戰的古戰場上,經常會在深夜響起兵戈交擊和喊殺聲,仿佛在那裡一次次上演著曾經的慘烈大戰。
還有很多古籍記載,說有人曾在半夜之時聽到門外街道上有兵馬行軍的聲音,打開窗戶偷偷往外看,果然看到有穿戴著甲胄的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經過,但第二天一問,根本就沒有任何軍隊調動的記錄。
這些事跡自古以來便屢見不鮮,這就是傳說中的陰兵過路。
陰兵過路有很多說法,據說有的是地府的軍隊,出動到人間抓捕某個厲害人物;有的是曾經在戰場上戰死的人間軍隊,他們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在這片大地上遊蕩,等待著下一場戰鬥的來臨。
而眼前的這些陰兵,一看就是曾戰死在沙場上的兵卒,他們還保留著死亡時的模樣。
不要以為他們的外表這麼淒慘,實力一定很低微,恰恰相反,千百年來他們一直受著死亡時的痛苦所折磨,因此怨氣衝天,實力反而很強。
當然這些不是武正平兩人能夠知道的,但他們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哪怕隻是看了對方一眼,就覺得遍體生寒,整個人都被恐懼所攫取,蹲在草叢中一動也不敢動。
短短的幾分鐘對於他們來說卻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這支隊伍行軍速度非常快,樹木無法阻擋他們,他們的靈體穿樹而過,就像是在平原上行軍一樣,很快就過去了,消失在了山林的遠方。
直到徹底見不到對方,兩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之中回過神來。
“彆怕。”武正平安慰沐璿,“我查過古書上關於陰兵的記載,他們隻是路過,隻要我們不去主動招惹他們,就不會有事。”
“他們這是去哪兒?”沐璿好不容易才平複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