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進入誌怪小說之中,將那些害人的邪祟殺死,順便製造一些靈食,然後再繼續進入更多的誌怪小說中,說不定還能找到更美味的食物。
她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一般的妖魔邪祟,隻能用來製造靈食,隻有實力強悍,被人們奉為神靈的高等級邪祟,才會讓她有食欲,在它們的身上聞到美食的香味。
在誌怪小說裡,她完全可以將直播變成吃播!
就在她暢想著美好的未來之時,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
三人都是一驚。
一股陰冷之氣從樓下傳來,顧籬慕正容斂色道:“是邪祟!”
“走,下去看看。”
三人推開門,奇怪的是走廊裡靜悄悄的,整層樓除了剛才那聲慘叫,沒有任何聲音。
仿佛整棟樓就他們幾個活人一般。
奇怪,這家小賓館明明住滿了江湖人,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五猖神的那些蝦兵蟹將們難道還沒有清理乾淨嗎?全都出去清理邪祟去了?
不對。
氣氛不對。
三人都察覺出了不尋常,快速來到一樓,前台沒有人,隻有頭頂的吸頂燈正在閃爍個不停,像是有些接觸不良。
就在三人剛剛下了樓梯之時,突然啪地一聲,燈滅了,整層樓一片黑暗。
四周充斥著陰冷之氣,為整座小旅館都添了幾分陰森與恐怖。
萬穗從官印裡掏出了一支手電筒,啪地一聲打開,十萬流明的光亮一下子將前廳照得宛如白晝。
吱呀——
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門響,萬穗立刻將手電筒轉了過來,照向櫃台後麵的一間小屋,那是老板住宿的地方,不知何時,門開了一條縫,裡麵似乎有人。
“我來。”顧籬慕一馬當先走了上去,將房間的門推開,裡麵有人驚恐大叫,“不要,不要殺我……”
萬穗關上了十萬流明的手電,又拿出了一支普通的手電筒照在了那人的身上。
“老板?”
此人正是賓館的老板。
老板似乎很害怕,抱著腦袋驚叫個不停,顧籬慕上去將他給拉了起來,然後就是一耳光:“冷靜點!”
老板的臉被打得青紫,他捂住臉,似乎冷靜了下來。
“你、你們是……二樓角落裡那間房的住戶?”
“老板,發生了什麼事?”萬穗嚴肅地問,“誰要殺你?”
“你、你們不是失蹤了嗎?”老板驚疑不定,“那個姓吳的隊長還來找過你們,說是有重大的事情要找你們商量,但沒找到你們……”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恐地後退了兩步:“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們回了房間,沒見你們離開,為什麼吳隊長找不到你們,你們去哪裡了?”
他又後退了兩步,膽戰心驚地問:“你們……還是活人嗎?”
“那天?”萬穗敏銳地發現了他話裡的關鍵,“那天是哪天?”
“五天前啊。”老板道,“你們時間都不記得了嗎?”
說到這裡,他更恐懼了。
“你,你們不會真的是邪祟吧?隻有邪祟才會不記得時間,因為你們永遠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天……”
他越說越害怕,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顧籬慕再次打了他一個耳光,把他另外半邊臉給打得青紫:“感覺到了嗎?我的手是溫熱的,還有心跳,不是邪祟。”
老板捂著兩邊的臉,欲哭無淚。
你說就好好說,乾嘛還要打我?
“今天是幾號?”萬穗問。
“十、十八。”老板說,“你們這幾天去哪兒了?那天那個姓吳的隊長來的時候特彆急切,說找你有很重大的事情,還跟我說,如果你們回來了,第一時間通知他。”
“什麼重要的事情?”
老板搖頭:“他不肯說,但他走了之後,事情就變得很古怪了。”
“哪裡古怪?”
“手機沒信號了,座機也打不出去。”老板恐懼又擔憂,“最可怕的是……我家地下室開始鬨邪祟!”
“這裡有地下室?”
“有一層,隻有三間房,前幾年生意好的時候挖的,但後來生意差了,就用來當雜物間。”他朝著外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聽到地下室有聲音,還以為鬨老鼠呢,就想著下去放兩張粘鼠板。”
“但我下了樓,才感覺不對勁,因為那些聲音不像是老鼠,反而像是人的腳步聲,在地下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剛開始我以為是進賊了,還拿了鋤頭,等我打開了門,開了燈,卻發現……”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似乎想到了很可怕的事,手也抖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