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攻擊它的鎧甲郡兵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了它的腦袋上,它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一聲,就被踩爆,化為了一縷縷的黑霧,消失之後還在原地留下了一隻金燦燦的銅錢。
這簡直就是單方麵的屠殺。
那些陰兵根本就不是這些鎧甲郡兵的對手,郡兵這邊連騎兵都沒有出動,隻出動步兵就打得對方丟盔棄甲。
如果這是普通的活人士兵,在被殺兩三百人就已經開始崩潰了,但這些是陰兵,他們的戰鬥意誌要比活人高上不少,但在被屠殺到隻剩下三四百人的時候,也開始崩潰了。
生物的本能就是畏懼死亡,這些邪祟們雖然沒有多少靈智,但它們死過一次了,對死亡的畏懼一直刻在心底深處,當它們發現自己會再次死亡,魂飛魄散之時,心底深處的恐懼就再次鑽了出來。
它們開始四散奔逃,哪怕那個校尉讓督戰官斬殺逃跑的邪祟士兵也防不住。
甚至連督戰官都開始逃跑,校尉氣得大罵:“你們對得起羽將,軍嗎?”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隻有校尉以上的陰兵才有了完整的神識,哪怕曲軍候都沒有。
它一刀砍在了一個郡兵的身上,忽然就感覺有一陣陰風從自己身後襲來,它轉過頭去,看到一匹全身披甲的高頭大馬迎麵而來,如同坦克一般,所過之處將所有的陰兵都給撞翻了。
它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刀去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對方的斧頭劈下來,將它的刀直接砍斷,然後又砍向了它的腦袋。
它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飛得並不高,很快就又掉下,然後落在了一根馬槊之上。
它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它的身體已經沒有了頭顱,斷裂的脖頸處冒出了一陣陣的黑氣。
它竟然又被殺了一次。
沈俊砍下敵軍校尉的頭顱之後,又一斧頭砍斷了那校尉的旗幟,斬將奪旗,這場戰爭他已經勝利了。
他高舉起了手中的斧頭,斧頭上掛著一顆人頭,那人頭還在冒著黑氣。
“敵將已授首!”
他大喝道:“都給我喊!”
郡兵們見到對方的大旗倒了,也都跟著大喊了起來:“敵將已授首!”
“敵將已授首!”
呼喊聲如同浪潮一樣,朝著四麵八方傳遞而去。
“你們聽!”文毅忽然站起身,“什麼聲音?”
“好像是很多人在喊什麼敵將已授首。”立刻就有人回答。
眾人豎起耳朵聽,果然是“敵將已授首”幾個字。
就在這時,門縫裡忽然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流了進來,文家三師弟立刻拿起武器:“不好,有邪祟!”
“彆動手,是我!”高菡從那影子之中走了出來。
眾人連忙圍了上去:“高警官,情況怎麼樣?”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才聽到喊敵將已授首,誰贏了?”
高菡連忙抬手讓大家安靜,然後激動地說:“我看到了,是巴郡太守的郡兵!郡兵們贏了!”
眾人聽到贏了,都露出了喜色,差點歡呼。
吳隊長比較沉穩,拉住高菡道:“你詳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高菡先是拿起水杯痛飲了一杯涼白開,然後道:“我看到有一支陰兵隊伍穿過了八陣圖,但人數不多,一個穿著銀色鎧甲,戴著銀色麵具的高大將領戴著一群武裝到牙齒的郡兵們戰鬥。”
她的眼睛歘歘亮光:“我的天啊,那場景比我所看過的任何一部大製作電影都要恢弘壯闊!那簡直就是單方麵的碾壓!”
眾人也聽得心馳神往。
高菡繼續說:“我還看見那穿銀色鎧甲的將領砍下了對方將領的頭顱,挑在斧頭上大喊敵將已授首!”
“太好了!”文家一個師弟喜笑顏開,“那一定是巴郡太守,他親自帶著陰兵,將那些邪祟士兵打了個落花流水!”
“龍水鎮保住了!老百姓們也保住了!”
眾人都興奮不已,喜不自勝。
吳隊長問:“你拍下視頻了沒有?”
“拍了!拍了!”高菡立刻拿出了手機,翻看裡麵的視頻,果然拍下了沈俊砍下敵軍校尉頭顱的那一幕,眾人全湊過來看,都看得驚歎連連。
“太厲害了!”
“你看這個連招,他一定是個武功高手!”
“這就是碾壓局嘛,那些邪祟士兵的兵甲都這個樣子,巴郡太守殺它們跟殺雞一樣!”
“這就是巴郡太守的實力嗎?果然如傳說中一樣,極其雄壯,強大如神明!”
“奇怪,怎麼這次的巴郡太守看著好像比三佛齊國那次要高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