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刺史府出現於京洛,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彆說夏國了,就是整個藍星,都會關注。”
“到時候我們就能在全世界的麵前,拆穿他的真麵目,再將他斬殺於刺史府下。”
萬穗仔細想了想,說:“的確是一條妙計,不過這計謀之中有一個bug。”
“什麼bug?請使君明示。”林西辰說。
“你要怎麼做到‘假裝’被他所殺?”萬穗問,“他的修為若是在你之上,真的將你給殺了,又如何?”
“如果我真的死了,對使君來說是一件好事。”林西辰微笑著說,“你可以借此機會向他發難,更加名正言順。漢使不就是做這種事情的嗎?”
萬穗的臉色沉了下去。
她將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廊下的土地上,摔了個粉碎。
林西辰愣了一下:“使君,你這是乾什麼?”
“我要打老鼠,你卻讓我連玉瓶一起摔碎,是何居心?”萬穗的臉色冰冷,眼中有怒氣翻湧。
林西辰無奈一笑:“不這樣師出無名啊。使君放心,我有辦法保命。”
“萬一呢?”萬穗道,“如果徐秦川強大到超過你的想象,你的保命手段不夠用呢?”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我的命。”林西辰認真地說,“本來我在三年前就應該死了,能夠多活這麼久,還能報仇雪恨,我已經知足了。”
“不行,你是我的治中從事,我以後還要倚靠你幫我,怎麼能夠為了這麼一個卑鄙小人就去死?”
萬穗一揮手:“我去!”
林西辰震驚地看著她:“使君,你是青州刺史,怎麼能去冒這個險?我死了你還可以幫我報仇,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就全完了!”
“我不會死。”萬穗很自信,“一個徐秦川,還沒有那個能耐殺死我。”
她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林西辰:“你就這麼信不過我的能力?”
林西辰無語,好半天才說:“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哪有主公去拚命,下屬躲起來求保命的?”
“誰說你是躲起來求保命?你要在後麵布局,等出事之後,再以青州刺史的名義問罪徐秦川,向徐秦川要人。”萬穗道,“我主意已定,不得再勸。”
林西辰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就算徐秦川殺不死你,但他肯定也有法子將你禁錮起來,到時候又要如何行事?”
萬穗拿出了自己的官印:“我將這枚官印留在刺史府中,若我沒能回來,你就用官印操縱刺史府,這是我給你的臨時之權。”
聽到“沒能回來”四個字,林西辰的心顫抖了一下,一股熱流衝上了腦門,讓他的雙眼發酸。
“不,使君,請務必收回成命!”他站起身來,深深地行了一個揖禮,“刺史府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你,我決不能讓你為了我去冒險。”
“你信不信我的鐵口直斷?”萬穗問。
“自然相信。”
“那好,我便告訴你,我絕不會死在徐秦川的手中,最多隻是被困住一時,必定能及時回來,主持大局。”
萬穗頓了頓,認真地看著他,發出了靈魂提問:“你信不信?”
“我信,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萬穗打斷了他,斬釘截鐵地道,“準備誅徐秦川的心吧。”
林西辰從記憶之中清醒了過來,黃師爺在一旁道:“林先生不必如此擔憂,使君必然無事。”
“何以見得?”林西辰問。
黃師爺笑道:“無論是這刺史府,還是我們,都是靠著使君才能存在於世,若是使君沒了,這座刺史府無可依托之處,就會崩塌,我和那幾千精兵,也會失去一切法力,又變成孤魂野鬼。”
他展開雙手:“林從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刺史府也仍舊光輝亮麗、巍峨莊嚴,這不正說明使君並無大礙,隻是暫時被困了嗎?”
林西辰如醍醐灌頂。
他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真是發昏了,竟然連這個都沒有想到,反而方寸大亂,實在是不該。多謝黃從事點醒了我。”
黃師爺擺手道:“林從事隻是關心則亂。咱們該行下一步棋了。”
這座天空中的府衙將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京洛的老百姓們不管能看見的還是看不見的,都紛紛走出了家門,對著天空指指點點,品頭論足。
看不見的那些人,手機屏幕上的他們能看見,就舉著手機對著天空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