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劇開始的時候,有幾個開國女皇的鏡頭,女皇在後宮之中飲酒欣賞歌舞時,有人行刺女皇,但刺殺失敗,女一和女二的父親就是受到了這件事的牽連才獲罪,被判了死刑,他們的家人也被打入了掖廷為奴,從而引出了後麵的故事。
萬穗坐在一旁看劇本,那邊正在拍攝男主角和女一的鏡頭。
男主角就是那位鎮守邊關的燕王,他在進宮朝聖的時候,偶遇了女一。
萬穗多看了幾眼,總覺得那個男主角……
怎麼長得有些眼熟。
她仔細想了想,悚然一驚。
這人和林西辰長得有幾分相似啊!
女一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嬌俏的氣質,但演技稍顯稚嫩,男主的演技就要成熟多了,不是現在那些小鮮肉的拙劣演技,他身上穿著武袍,頭上戴著冠,舉手投足之間真有幾分貴族的風範。
她側過頭去問旁邊也在休息的群演:“那位男一是誰啊?”
群演用驚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魏梓嶽啊,影帝,你真不認識?”
萬穗搖頭。
群演似乎是魏梓嶽的影迷,有些不高興:“魏梓嶽以前可是雙料影帝,很紅的,這兩年雖然不紅了,但演技在線。”
她頓了頓,有些惆悵:“原本魏梓嶽很紅的,出演了很多電影,票房很高,在國外也拿了很多大獎,但不知道怎麼的,近兩年他的資源忽然變得很少,都沒有劇組找他演戲了,現在才來演古偶,還給年輕小花作配。”
萬穗拿著劇本若有所思。
正好這一幕演完了,李導張羅著演女皇被刺殺的戲,萬穗身上的這套衣服太素了,不襯女皇的身份,就換了一套蜀錦的長袍。
這套衣服竟然真是用蜀錦製作而成,動靜之間熠熠生輝,光華萬方。
化妝師眼睛很毒辣,一眼就看出萬穗頭上的那金步搖是真金,忍不住問:“姑娘,這金步搖是你自己的嗎?”
“對。”萬穗點頭。
化妝師感歎:“現在的人真有錢,這個做下來手工費都挺貴了吧?”
“沒花錢,是我搶的。”萬穗道。
化妝師哈哈一笑:“姑娘,你真幽默。”
萬穗:“……”
你看,我說真話總沒有人信。
那金步搖不動,化妝師又給她插了幾根金色的發釵,雖然是銅的,但看著很精致。
當萬穗從化妝間走出來,往那案幾後一坐,眾人都驚了。
“李導這是到哪裡去找的群演,這氣質絕了啊。”
“容貌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也很漂亮了,這真是素人嗎?”
“估計要出道了吧?”
“她拍了咱們這個劇,劇火不火不知道,但她肯定火。”
“也不一定,她氣質太高了,隻能演上位者,戲路很窄的。”
“這年頭小演員有戲拍就不錯了,還挑什麼啊。”
這些議論全都飄進了萬穗的耳朵之中,讓她很是無語。
謝邀,但她沒有進軍演藝界的計劃。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為了治療自己的社恐,特意去參加了學校的話劇社,因為她的外形不錯,話劇社裡的同學們對她也挺好的,她在裡麵學到了不少東西,還去其他學校演了幾場,反響都很好,隻可惜後來她父親生病了,她又要上學又要打工,還要照顧父親,隻能退了社。
回憶起來,很是唏噓。
李導給幾個演員講了戲,喊了一聲開拍,那幾個舞姬便開始跳舞,這些也不是專業的舞蹈演員,就那幾個搖花手的姿勢,動作還很僵硬,連步伐都不齊,隻能用鏡頭的切換來彌補。
一位美少年跪坐在萬穗的身邊,給她倒了一杯酒,然後嬌滴滴地說:“陛下,請。”
萬穗:“……”
女皇能喜歡這樣的?
男的才喜歡這種男人吧?
好在她演的這位女皇是屍山血海裡過來的,十分高冷,接過了酒杯,連看都沒有看那美少年一眼。
就在這時,那美少年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芒,袖子裡有一把匕首滑下,一刀就朝著她的喉嚨刺了過來。
萬穗的反應非常快。
在她的感知之中,美少年的刺殺就跟慢動作差不多,她甚至能夠看到他手上的老繭和刀上的棱角。
刀沒有開刃。
萬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往桌上一敲,對方慘叫了一聲,疼痛讓他握不住刀柄,刀跌落在了地上,她又一個“掛鴨上架”,將對方的手反折了過來。
“啊!”對方又是一聲慘叫,比他剛才那做作的演技真實多了。
李導眼睛放光,這身手,難道她是個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