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想要更多貨物,隻可惜我們的船隻有這麼大,每次運輸的貨物有限,他們也出不起高價。不過最近他們的冥錢似乎多了很多,聽說他們國家出現了一座盲區,那盲區能夠讓普通物品變成靈異物品,能夠賣一大筆冥錢。”
在直播結束後,她回自己的船艙,在開門的時候,忽然有個外籍船員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些當地的水果,一邊跟她打招呼,一邊將那些水果塞進她的手中。
她禮貌地拒絕,但對方盛情難卻,她隻能拿起了一隻紅彤彤的水果,咬了一口,又朝他揮了揮,意思是她隻要這一個。
但進入船艙後,她就開始暈眩,屋子裡的陳設仿佛往天空之中飛去,地麵立了起來。
她轟然倒下,暈倒之前所看到的最後畫麵是那個外籍船員陰森的笑容。
畫麵轉換,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正坐在一輛囚車上。
囚車的門關著,窗戶也緊閉,有著鐵柵欄,彆說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她環視四周,發現船上有幾個船員都在車裡,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人,那幾個人看起來十分凶悍,露出來的膀子上紋著大量的紋身,就算又瘦又矮小,身上也有著一股子凶狠的殺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底生寒。
或許是人太多的緣故,車裡的氣息非常難聞,讓人幾欲作嘔。
沐璿的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外國壯漢的身上,他的大臂上紋著一隻魔鬼,那魔鬼正從一個活人的胸膛之中掏出心臟,高高地舉起。
看那紋身的畫法,就像是中世紀的書籍插畫,陰森森的,古怪至極。
她踢了一下坐在對麵的一個夏國船員,那船員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
“黎工,我們這是在哪兒?你知道嗎?”她壓低聲音問。
那是一個工程師,負責貨船上的工程檢修。
他一臉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似乎忽然反應了過來,驚恐地說:“這、這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沐璿,我們怎麼到這兒來了?我記得我正在船底做日常的檢修,尼克給我吃了一個橘子,我就暈過去了……”
他驚呼:“難道是尼克?是尼克害了我們?”
沐璿嚇了一跳,連忙做出噤聲的手勢,讓他彆大聲說話,但他的大呼小叫已經把其他人驚醒了。
其他人也一臉震驚,特彆是那幾個夏國的船員,全都嚇得麵如土色。
“沐璿、黎工,我們這是被弄到哪裡來了?”
“難道船長把我們賣了?”
“不要啊,我老婆快要生了,就等著我回去領了薪水買奶粉呢。”
沐璿還沒來得及製止他們,就有人怒吼道:“都給我閉嘴!”
開口的正是那個胳膊上紋魔鬼的男人,眾人都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他目光陰鷙,冷冷地在眾人的身上掃過:“都給我聽著,不管你們以前是乾什麼的,既然被賣到了這裡,就一隻腳踏進了地獄,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們的運氣。如果誰再在這裡大呼小叫,打擾老子休息,老子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眾人都被他的那股煞氣壓得不敢說話,等到他繼續閉目養神了,才有船員壓低聲音問:“沐璿,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船長真的不要我們了?”
“不應該啊,沐璿是老板的外甥女,就算船長把我們賣了,也不該把老板的親戚也給賣了啊。”
“難道這其實是老板吩咐的?把沐璿帶出來跑船,就是為了把她賣掉,這樣少一個人分家產?”
眾人腦補了一場精彩紛呈的豪門大戲。
沐璿有些無語了:“我舅舅的公司是他自己一手創立的,我外公外婆都隻是普通工薪階層,我們家沒有財產糾紛。”
“那是為什麼啊,難道你得罪過老板?還是你媽得罪過老板?或者得罪過老板娘?”
沐璿道:“大家不要亂猜了,都回想一下,暈倒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眾人仔細想了想,有人驚道:“我想起來了,是哈桑,他拿了幾顆葡萄給我吃,還說在格爾納達這是稀罕貨,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我是吃了哈桑遞給我的啤酒!”
“我也是吃了尼克給我的水果。”
幾人一合計,就是哈桑和尼克這兩個外籍船員搗的鬼!
“他們在吃食裡下藥,把我們藏在貨物裡運下船,把我們賣給了這裡的人。”沐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