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你很符合我的審美,所以我對你多有縱容,但你要記住,無論是錢,還是愛,我能給你,就能收回來,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乖乖給我當女伴,我不會虧待你。但你如果再做今天這樣的事情,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的食指劃過了黑裙少女的脖子,讓她一陣戰栗。
“是,倪少,我再也不敢了。”黑裙少女很害怕,眼睛微紅,連聲音都在顫抖,這取悅了倪少,讓倪少的心情很好,將她一把攬進了懷中,端起桌上的酒杯:“來,把這杯酒喝了,我就原諒你了。”
黑裙少女隻能顫顫巍巍地接過酒杯,咬了咬牙,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好,這才是我的乖小貓。”倪少哈哈大笑,黑裙少女則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將酒吐到了沙發底下。
她這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連倪少都沒有發覺,可見同樣的事情她已經做過無數次,而且做得很好。
“大師姐,此子斷不可留。”沈俊嚴肅地說。
萬穗驚恐地看了他一眼:“那隻是個嬌縱的小姑娘而已,她不過罵了我兩句,罪不至死吧?”
“我說的是那個男人。”沈俊臉色陰沉,“他竟然敢覬覦你,簡直就是找死。今晚我就去將他的腦袋砍下來,把他扔進江水之中,保證他一輩子都浮不起來。”
萬穗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
“沒有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沈俊一本正經地說,“主辱臣死,我既然是大師姐的心腹之臣,自然要為你分憂,哪怕是為了你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辭。”
“行了,誰說要你犧牲性命?就不能要彆人的命嗎?”萬穗道。
沈俊眼睛一亮:“是!謹遵法旨!”
萬穗:“……”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咱們可是正道的光,怎麼能老想著要彆人的命呢?
至少要命之前先念一段經啊。
沈俊又說:“大師姐,我看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肯定乾了很多殺人放火的事情,咱們想辦法將他給除掉,就算是為民除害了。”
萬穗略一沉吟,道:“先不忙。就算要除掉他,也要等到這場旅行結束,不然船上忽然有人失蹤,很麻煩。而且也要證據確鑿,證明他確實乾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才行。我們又不是土匪。”
“大師姐放心,我這雙眼睛,看人絕對不會有錯。”
萬穗不想惹事,卻沒想到事情會自己找上門來。
這場旅行是五天四晚,前麵幾日都用來遊山玩水,吃喝玩樂,萬穗看了一上午的風景,又坐在咖啡館裡刷了一個下午的顫音,意外刷到了從外網搬運進來的視頻。
在一片沙漠之中,赫然起了一團大霧,籠罩著沙漠的一隅,一個穿著阿拉伯服飾的男人躺在地上,渾身沾滿了黃沙,嘴唇乾渴起皮,滿臉的憔悴,身上還有好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
“各位,這片大霧之中是一座盲區,盲區裡有著可怕的魔鬼,簡直如同地獄。我們一共七個兄弟進入其中,活著回來的隻有我一個人,他們全都葬送在了魔鬼的口中。”
他一邊說一邊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但掙紮了好幾次,依然無法成功。
“可惡!”他咬牙道,“我的右腿受了傷,如果我不能行走,遲早也要饑渴而死。”
就在這時,他忽然猛地一竄,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跳了三米高。
他又重重地摔在了沙子之中,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這不是我的力量,為什麼……”他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將自己的靴子脫了下來拿在手上,然後說了一聲:“起!”那靴子竟然帶著他飛了起來,飛了幾米又重重地摔下。
他被摔得渾身疼痛,好不容易才從沙子裡爬了起來,臉上卻滿是興奮之色。
他連忙爬過來將落在沙堆上的手機撿起,對著手機屏幕興奮地說:“各位,你們看到了嗎?我的這雙靴子竟然變成了一件靈異物品!它能帶著我飛!哈哈哈哈!我能活著回去了!太好了!”
他將靴子重新穿上,在沙堆上跳躍,借助靴子的力量前行,竟然一路回到了建在綠洲的營地。
經過檢測,除了靴子之外,他隨身帶著的一顆藍寶石項鏈也成為了靈異物品,那是他死去母親留給他的遺物。
萬穗可以確定,沙漠裡的那片盲區,就是格爾納達的靜謐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