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家不要傷了和氣,既然誰都信不過誰,不如這樣,我們每人都用一次自己的辦法來探索木板的秘密,誰探索到的秘密更多,全憑本事怨不得彆人。”楊成毅道,“大家意下如何?”
王欽治將手收了回來,陸豔豔白了她一眼:“各位世兄,我就當仁不讓了。”
她將自己無名指上的血抹在了鏡子上,鏡麵蕩漾起一層淡淡的波光,就像風吹皺了一池春水。
那道波光流過之後,桌上的木板便顯現在了鏡麵之中。
鏡中的木板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那金光之中隱隱間能夠看到一方小小的銅印。
銅印?
萬穗有些吃驚,並州牧的官印竟然是銅製的,那為什麼她的官印卻是玉製的?
她記得自己在古書上曾讀到過,隻有皇帝的玉璽才能用玉石製成,官員的硬性全都是銅印。
天道給她發了一枚玉印,而且從太守時期就已經是玉石了,這其中是否有什麼深意?
“這、這就是並州牧印!”王欽治歎道,“倒是與人間古代的那些銅印長得一樣。”
“古話說的好,事死如事生。”楊成毅道,“陰曹地府的東西和人間的東西一樣,並不奇怪。”
那鏡中淡淡的金光似有所感,變得更加璀璨鮮豔起來,到最後竟然成了一道七彩霞光,而那七彩霞光之中又出現了一隻陶製的盒子,盒子上有紅黑相間的漂亮彩釉。
這枚銅印就放在那隻陶製的盒子之中。
七彩的霞光又更盛了一分,就像是電影裡的鏡頭一樣,正在慢慢的拉遠。
陶製的盒子放在一張書案之上,但書案四周十分淩亂,漂亮的銅燈倒在了地上,黑色的簾幕也委頓在地,還有一些磚石碎片,像是在一片廢墟之中。
眾人都看得很仔細,想要從這些東西之中找到線索。
就在眾人看得聚精會神,等待著下一步的變化時,鏡麵忽然蕩起漣漪,等到漣漪過後,那些景象全都消失了。
“陸豔豔,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正看的起勁呢?你怎麼把電視信號給掐了?”王欽治問。
陸豔豔再次白了他一眼:“王家世兄真愛開玩笑,我哪有那個本事能夠隨意將鏡中的畫麵給掐掉,這是它自己消失的,想必我這麵鏡子也隻能照出這些景象。”
王欽治道:“我看倒未必,說不定是你故意掐掉的,後麵的影像就藏在這鏡子之中,等你回去之後就可以再次調出來看個仔細。”
陸豔豔有些生氣了,眼睛一瞪:“王欽治!你為什麼一直針對我?你愛看看,不愛看就給我滾,老娘還不伺候了!”
盧俊來當起了和事佬:“兩位不要傷了和氣,陸賢妹當著我們所有人一起放這段影像,想必不會藏拙,就算藏拙,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難道還能成功不成?”
陸豔豔哼了一聲:“你信不過我就算了,我也不需要你相信。現在輪到你了,你把你的手段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這麼大公無私,和我們所有人一起分享木板的秘密。”
王欽治也瞥了她一眼:“我自然不會像你一樣藏著也著。”
說著便拿出了一隻玩偶。
一看到那玩偶,陸豔豔不由得噗嗤笑出了聲。
那玩偶是個小兔子,特彆的可愛,製作得雖然很精良,但市麵上隨處可見,是年輕小姑娘喜歡的款式,會將它買來掛在自己的包包上。
“王欽治,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愛好,竟然收藏這種玩偶,真是人老心不老。不會是從你家小孫女那兒搶來的吧!”
王欽治瞪了她一眼:“沒見識!這隻玩偶可是極為珍貴的寶物,它的眼睛能夠看透一切虛妄,並且通過它的嘴說出來。”
“至於它的外形是兔子是人,或者是豺狼虎豹、蛇蟲鼠蟻又有什麼區彆?不過是表象罷了,你隻能見到它的表象,可見你的修為也不過如此。”
陸豔豔沒想到自己反被他羞辱了一番,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王欽治,你今天是一定要找我的麻煩對吧?”她怒道,“不如我倆出去打一場,看看我的修為到底如何。”
“兩位就不要在這裡打情罵俏了。”武大隊長一開口就是絕殺。
陸豔豔和王欽治都齊齊看向他,怒道:“武大隊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大隊長麵無表情地道:“兩位五十年前有一段緣分,隻是後來不知為何分開了,我看兩位今日的表現,是打算要再續前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