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楊成毅自然不信,“陸豔豔,大家都是聰明人,你這種話隻能用來欺騙三歲小孩。”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股力量落在了王欽治的身上,將他隨身攜帶的乾坤袋給打落在地,那隻玩偶兔子滾落了出來。
王欽治的臉色驟然一變。
那玩偶兔子顫抖了兩下,突然開始說話:“荊州西北……森林……山穀……懸崖……”
那玩偶兔子一連說了好幾次,王欽治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把將它抓了起來,徒手在兔子的頭上畫了一個符,兔子這才閉上了嘴巴,似乎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死物。
陸豔豔立刻指責道:“王欽治,沒想到你竟然掩藏了信息。怪不得之前你一直指責我,原來是因為你賊喊捉賊。”
王欽治倒也很光棍,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也隱藏了一部分信息?”
就在兩人針鋒相對之時,又有幾道力量打了過來,分彆落在了盧俊等人的身上,將他們剛才的那些法器也都全都打落在地。
那台老舊的錄音機中響起了更多的對話聲。
“剛才的那道光到底在什麼地方?你們查探清楚了嗎?”
“那個方向應該是望月穀。”
聽到這個地名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下一個自然是輪到了袁二,他的那碗水本來就沒有放回去,如今見了這等情況,臉色一變,立刻伸手朝那碗水抓去,但那股力量仿佛有靈性,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將他逼得後退了兩步。
他捂著劇痛的手腕,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碗中。
碗中的水再次出現了懸崖的景象,但這次鏡頭拉遠了,能夠看出那懸崖之上長了三顆老鬆。
那三顆老鬆各自長在一座山洞的旁邊,一共三座,山洞裡隱隱可以看到棺材。
袁二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他的臉皮還遠遠比不上另外幾人的厚。
接下來是盧俊。
盧俊的那條小青蛇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再次團起了身體,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在他所圍成的那個圈裡麵,獻出了並州牧官衙的大概樣貌。
那官衙殘破不堪,除了正殿還比較完整之外,後院隻剩下了殘垣斷壁。
比剛才清晰了不知多少。
茶館裡一時間靜了下來。
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尷尬隻存留了一瞬。
既然所有人都作了弊,隱瞞了一部分信息,那不就相當於誰都沒有作弊嗎?
武大隊長忽然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鄙夷,又帶著幾分看熱鬨的心思。
“看來我反而是最誠實的一個。”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見他們神色如常,不由得歎為觀止,“諸位的臉皮之厚、心思之深,真是讓我敬佩。”
盧俊滿不在乎地說:“既然我們已經拿到了足夠的線索,就不必糾結於這點小事。”
他上前兩步,來到了茶館的門口,對著虛空之中道:“前輩,如果你沒有彆的吩咐,咱們便各自散了,到時候能不能拿到官印便各憑本事吧。”
就在所有人都被他所吸引之時,他所帶的一個隨從忽然出手,抓住了桌上的那塊木板,就要往自己的衣服裡塞。
“小兒好膽!”
“盧俊,你卑鄙!”
其他人也都是高手,反應非常的快,也在同一時間出手。
到了最後,仍然不免一場大戰。
萬穗皺了皺眉頭,這些世家大族果然沒有什麼信譽可言。
盧俊的那個隨從似乎早就有準備,他手中拿著一張魂幡,魂幡上還有一個碩大的篆字,隻是一時間看不懂那篆字是什麼意思。
他將魂幡舞了一圈,朝著眾人拚儘全力一擊。
一股陰風朝著眾人席卷而來,眾人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鬼哭狼嚎,仿佛墜入了地獄一般,四周全都是被折磨的孤魂野鬼,它們在無儘的痛苦之中掙紮著,一雙雙形如枯槁的手臂朝著他們伸來。
“好餓啊!”
“好冷啊!”
“好痛啊!”
“好燙啊!”
那些鬼魂的哀嚎充斥著他們的耳朵,仿佛也要將他們拉入那可怕的境況之中。
“好一個煉鬼幡。”楊成毅大喝,“你們盧家竟然有這樣的邪物!”
“這東西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用多少魂魄才煉製而成。你們盧家造了多少孽?”
那煉鬼幡雖然厲害,但這幾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特彆是武大隊長,他大吼一聲,揮舞起手中的鬼刀,朝著虛空之中一刀斬下,頓時就衝破了這道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