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彆唱了,就他們兩個唱!”
華研唱片錄音室,小安,也就是《一個人流浪》這首歌的創作人陳信安,他在錄歌之前先讓吳焯四人各自唱了一遍《一個人流浪》。
聽完以後,他直接一指吳遵與辰亦儒,將他倆排除到了這首歌的演唱行列外。
見此,跟著進來的陳惠英急忙上前,“阿安老師,他們是一個組合,這……”
“我知道他們是一個組合,但他們兩個走音太嚴重了。
讓他們加進來隻會拉低歌曲的質量。
你是希望歌曲的質量得到保證,還是說濫竽充數?”
小安一臉嚴肅的看向陳惠英。
看出陳惠英麵色不太好看的他語氣鬆緩了一些,“組合團體的歌曲並不是說非要讓所有人都唱。
SHE三人唱歌能力都不俗,她們不少歌曲還不是一樣會重點體現一個人。
這首歌不需要太多合聲,吳焯跟汪東城的聲音辨識度不錯,他們倆就能完成。
至於吳遵與辰亦儒。
隻要到時候MV拍攝的時候他們四人一起出鏡,對好口型,這不會影響觀眾對他們的印象。”
聞言,陳惠英沒再說話,招了招手,示意吳遵與辰亦儒到她這邊來。。
見陳惠英不再乾涉自己,小安轉頭看向吳焯與汪東城,開始給倆人分配歌詞。
“你們兩個也需要分清楚主次。
汪東城你的鼻音太重了,不適合主唱,記得副歌合唱的時候壓著聲音,不要超過吳焯的音量。”
“明白!”汪東城率先點頭。
吳焯則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羨慕的看著倆人的吳遵與辰亦儒,猶豫了一下,對小安說道:
“小安老師,我覺得可以把辰亦儒與吳遵加進來。
隻唱副歌部分就行,唱的時候我儘量提高音量,掩蓋住他們的聲音。”
聞言,小安眉頭一皺,掃了一眼吳焯,又看向陳惠英,隻見對方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一看就是很不滿。
“你們可以加入進去唱副歌,但記住,一定要把聲音壓住。
這不是有沒有風頭的問題,而是你們的聲音如果超過一定界線,你們走音的缺陷很容易被放大。”
他最終還是決定把吳遵與辰亦儒加進去。
倒不完全是因為忌憚陳惠英,也不是吳焯吃了麵子果實。
而是這四人畢竟是一個團體,雖然他前麵說的好像沒有影響。
但事實上,兩個人的合聲與四個人還是有區彆的。
公司把飛輪海要錄的兩首歌交給他,他還真得考慮好怎麼讓四個人一起都參與到歌曲裡。
得知可以加入,原本麵色不好看的辰亦儒與吳遵頓時喜笑顏開,陳惠英也明顯麵色好看了不少。
“好兄弟,你是懂義氣的。”
進錄音房的時候,辰亦儒主動給吳焯比了個大拇指。
在他看來,他跟吳遵能參與演唱,還真就是吳焯的功勞。
“彆貧嘴了,等會記得跟著我的旋律唱,可彆再走音了。”吳焯低聲交待了一句。
隨後,戴上耳機,待玻璃鏡前的小安比了個開始的手勢。
耳機裡立刻開始傳來《一個人流浪》的伴奏。
“沒人了解才選擇隔絕這世界”
“有點疲憊已決裂的信念”
“白色球鞋走不回喧鬨的海邊”
吳焯跟著旋律節奏,輕聲吟唱。
前世的音樂學院生活也不算白費,那些平時不怎麼用的專業知識在此時得到了用武之地。
因為他唱得認真,也唱得不錯,外麵的小安一直沒有打斷。
隻是靜靜地聽著。
當然,也可能是他發現了問題,但想聽幾人把整首歌都唱完。
“我流浪在擁擠的從前”
“複習一頁頁黑白的空蕩夏天”
“呆坐在熱鬨的路邊”
“啤酒沒變甜”
副歌高潮部分,除了吳焯外,其他三人也加入了進來。
汪東城的聲音隻比吳焯低,再加上他聲音很有辨識度,所以隱約能聽出他的聲音。
吳遵與辰亦儒倆人則遵從小安的安排,將聲音壓得很低,在吳焯與汪東城的聲音下幾乎忽略不計。
吳焯的歌詞是最多的。
因此他時刻保持著專注。
幾乎將自己沉寂到歌詞的意境中。
《一個人流浪》這首歌其實是首非常不錯的歌曲。
最起碼在吳焯看來,在前世飛輪海的歌曲中,這首歌都可以算上佳。
唯一可惜的是,在這個眾神雲集的年代,這種傳唱度不是特彆高的歌曲受眾不是太廣。
“OK!吳焯跟汪東城出來一下!”
一首歌唱完,外麵的小安招呼一聲。
吳焯與汪東城聞言,快步走出錄音房。
“先說吳焯,你氣息不錯,不過這一句你尾音拖得太久了。
還有這句……”
製作人並不一定會唱歌,就像導演不一定就會演戲一樣。
但他們的存在注定了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
一個優秀的製作人必須能清晰捕捉到歌手演唱時的缺陷,提醒歌手補上它。
當然,這並不是製作人所有的工作,隻是其中一個。
製作人需要負責的東西很多,從唱片的選曲、伴奏製作、混音……等一係列過程都有他的身影。
但對於歌手來說,能完善他的演唱,讓他的演唱更勝一籌的製作人顯然更值得尊重。
小安就是這樣的人。
他年紀不是特彆大,但資曆以及能力都非常不俗。
他為張學友創作的《天氣這麼熱》是張學友音樂風格最強烈的一首歌之一,讓大家對學友的音樂包容力感到驚訝,而這首歌更再次證明張學友無所不能的歌神實力。
張學友甚至曾公開表示小安是他師傅,他跟著小安學到了很多東西。
“剛才的問題大概就這些,你們都清楚了吧?”
將自己發現的問題都說出來後,小安抬頭看向吳焯與汪東城。
“差不多都了解了。”吳焯點頭。
雖然小安講的東西裡帶了很多專業術語,但他是真的聽得懂。
他前世學的知識並沒有全部還給老師。
倒是汪東城,他聽得雲裡霧裡的。
撓了撓頭,他求救般的看向吳焯。
汪東城的確組過樂隊,但那完全是野路子。
野路子容易出大神,這是公認的。
樂壇有不少厲害人物都是野路子出身。
但野路子也有缺陷。
那就是你跟他講專業術語時,他會特彆懵逼,有種“我是誰,我在哪?”的錯位感。
“你的問題歸根結底就一個,鼻音,儘量控製住鼻音,還是太重了。”
吳焯知道他不懂,便將他最大的問題提了出來。
汪東城當然不止這一個問題。
但其他都是小問題,隻要處理了鼻音問題,其他問題就算忽視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