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南宮春水
“師父!”
南宮春水的耳朵動了動,眼皮抬了抬,在南宮春水落地時,攬著白雪纖細的腰肢,欠欠兒地轉身。
“喊什麼呢?我還沒那麼老,並非某人口中所言的空耳!”
白雪和百裡東君同時低下頭,尤其是白雪,甚是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我可從來沒說過,您老人家可彆胡亂給人扣帽子好嗎?!”
百裡東君眼神閃爍,對上南宮春水探究的目光時,又很快敗下陣來。
“好好好,就算我說過吧。春水兄,春水兄,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春水兄,你可知道還需幾日才能到目的地?”
“照著路線走便是至於日子嘛?我倒是沒算過。許是年紀大了,老是忘這忘那的。東君啊,你說——”
“唔唔?”
南宮春水一臉不解地轉頭看向捂在他唇上的一隻小手,順著那隻雪白的小手看去,赫然是一張看了無數次仍覺讓他心動的臉。
白雪這一出直接又高效,迅速打破了南宮春水繼續陰陽怪氣下去的意思,有給了百裡東君一個台階下。
“車廂裡有金瘡藥和紗布。”
她指了指馬車,用眼神示意百裡東君趕緊跑。
糊塗了一陣子的百裡東君總算明白她的意思,接收到信號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站在一旁抱劍看戲的葉鼎之輕咳兩聲,在南宮春水幽幽地目光下,果斷開溜。
“那什麼,我去幫東君包紮傷口,你們聊,你們聊,不用管我們……”
[你看南宮春水是打算管你們死活的樣子嗎?孩子,醒醒吧!
白雪剛鬆開捂著男人軟唇的手,腦海中冷不丁傳來係統008的聲音。
她的眉頭微蹙,正要和係統008說些什麼的時候,肩上一沉。
“雪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無理取鬨了?”
耳畔周圍一陣酥麻,滾燙的呼吸和低沉悅耳恍若天籟的嗓音兩管齊下,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愣地應了一聲。
等她反應過來方才究竟做了什麼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你也覺得我過分?”
“他們年輕又稚嫩,這樣的男子才是正常女子所追求一生的如意郎君吧?”
“也是,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之成就,也難怪你會——”
他的嗓音裡帶著哽咽,眼眶發紅,隱忍地咬著唇,神色委屈直勾勾地盯著他。
那表情那架勢,恍若在控訴她是一個提了褲子就跑的無情女人。
“不是,我——”
“不是什麼?”
他的眼神在不經意間變得銳利,周身滂沱的氣息讓周遭的空氣凝滯,溫度更是一瞬間降為冰點。
馬車上靠著讓葉鼎之上藥的百裡東君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嘶——啊疼疼疼!!”
葉鼎之微微挑眉,加速完成手中最後的收尾工作。
“我怎麼覺著怪冷的?難不成是有人背後念叨我麼……”
傷口處理乾淨後,黏膩潮濕的感覺徹底消散,輕鬆之餘,他沒忍住往深處想。
“彆是凍著了,這外頭沒點兒動靜。你說,你師娘和師父在做什麼呢?”
葉鼎之抱著劍,饒有興致的開口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