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好久沒打過架了!”
秦壽嘴角勾起一抹不羈的笑,雙腳穩穩站定,絲毫不慫。
他迅速運起靈力,刹那間,一股炙熱得能焚儘萬物的靈壓自他體內轟然釋放開來,周遭的空氣瞬間被烘烤得乾燥無比,絲絲熱氣蒸騰而起。
蘇沐見狀,暗自吃了一驚。此前他聽聞秦壽不過是築基期,還以為是個隻會攀附女人吃軟飯的主兒,哪承想一轉眼,這實力竟與自己不相上下。
不僅如此,細品之下,秦壽的氣勢還隱隱壓他幾分,這讓一向自傲的蘇沐如何能忍?
不想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的他,當機立斷,“鏘”的一聲將腰間靈劍拔出。
“嗡——”靈劍出鞘,聲若龍吟,一道淩厲劍鳴響徹四周,震得修為弱小的修士們耳膜生疼,紛紛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兩名元嬰大能的靈壓如同洶湧怒潮,狠狠對撞在一起,掀起無形的靈力風暴,四周攤位上的法寶、靈植被吹得七零八落。
可他倆這般作為,一下子觸犯了中州城的規矩。這城中嚴禁修士私鬥,以免殃及無辜。
沒一會兒,數名身著統一勁裝、實力強大的守衛朝著這邊火速趕來。
此時,聚寶閣的老板錢鑼正在閣樓上的臥室內,和美姬在床上柔情蜜意,正準備翻雲覆雨。
突然,一股強烈的靈壓碰撞傳來,床榻都跟著劇烈搖晃起來。
錢鑼嚇得渾身一個激靈,瞬間萎了下去,二話不說推開窗戶往外一看,隻見有兩位元嬰大能在自家店門口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真倒黴!又來一爛攤子要處理。”錢鑼一邊低聲咒罵,一邊從床上匆匆起身,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
美姬還嬌嗔著,伸出藕臂想要挽留:“老爺,彆管他們了,反正城裡的那些當官的會管。”
錢鑼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邊係腰帶邊說道:“你這婦人家就是見識短,他們確實會管,可到時候肯定又借機要處罰我,說我沒看好自家門口,那我豈不是虧死了。”
說罷,他三兩下穿好衣服,急匆匆跑下樓去。
此時,守衛們和錢鑼幾乎同時抵達現場。
守衛們齊聲怒喝:“你們乾什麼?”
此聲威嚴,透著威懾力,讓周圍原本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消弭。
秦壽與蘇沐還沒來得及吭聲,錢鑼就滿臉堆笑,麻溜兒地迎了上去。
他極為識趣,手掌一翻,掏出好幾塊成色上好的靈石,順勢往領頭守衛的懷裡一塞,陪著笑臉說道:“官差大哥,您誤會啦!這兩位呢,其實是我的貴客,剛在我店裡購得新法寶,一時興奮,沒忍住在這兒測試法寶呢。”
領頭的守衛一把接住靈石,臉上的冷峻稍有緩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城裡有專門的比武場,你們要是想切磋比試,儘可以去那邊,莫要在城內械鬥,否則格殺勿論!”
錢鑼忙不迭附和:“對啊,兩位兄台,去比武場試試身手多好,那兒可是放開了比試,殺人不犯法的。”
說到“殺人”二字時,他還故意提高了音量,眼神在秦壽和蘇沐身上來回打轉,心裡打著小算盤,隻盼這場風波能趕緊挪到彆處去。
蘇沐心裡暗恨,他深知中州城的規矩,剛才隻是散發威壓,就是存了勾引秦壽先動手的心思,隻要秦壽先出招,他便有借口反擊,也不至於落得違反城規的下場。
可如今被這錢鑼橫插一杠子,計劃全泡湯了。
去比武場?
他心裡清楚,就方才那短暫交鋒,自己還真不一定打得過秦壽。
權衡一番後,他隻能咬著牙,狠狠瞪向秦壽,出言警告道:“秦壽,你小子,以後注意點,彆在城外被我遇到!”
說完這話,蘇沐便匆匆撥開人群,腳步慌亂,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儘頭,活脫脫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
“慫比,跑什麼跑,有種去比武場。”秦壽雙手抱臂,扯著嗓子高喊。
宋知雪輕輕拉了拉秦壽的衣袖,嗔怪道:“好啦,夫君,他人都走了,你也收一收。”
秦壽聽了這話,嘿嘿一笑,收斂周身靈壓,順勢摟住宋知雪的腰肢,親昵說道:“嗯,聽娘子你的。”
一旁的陸綺羅看著兩人這般恩愛的模樣,嫉妒得不行,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做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嘴裡還小聲嘟囔著:“有什麼了不起的,秀恩愛。”
守衛們見這場風波已然平息,互相對視一眼,便井然有序地紛紛離開,繼續巡邏去了。
此時,錢鑼卻沒挪步,他目光在秦壽身上來回梭巡,此人他從未見過。
瞧見秦壽這長相,俊美不凡,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身旁兩位女伴更是姿容絕世,驚為天人,再加上剛展露的高強實力,他心底暗暗懷疑,這怕不是某個大門派的公子哥出來遊玩。
這般想著,錢鑼哪還能按捺得住,趕緊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巴結。
“這位公子,方才多有得罪,實在是對不住。我是這聚寶閣的老板錢鑼,不知公子怎麼稱呼?若有什麼心儀的物件,儘管在我這聚寶閣裡挑,我給您打個折,全當賠罪了。”
錢鑼微微弓著身子,態度極為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