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啟嘴角抽搐一下,沒搭理他倆,快步走進了羊湯館。
“大啟,這裡。”
鄧朝對著何大啟招了招手。
看來他到的比較早,菜都上好了。
蔥爆羊肉,辣炒羊雜,一大海碗羊湯。
何大啟剛坐下,鄧朝就拎上來兩瓶酒:“看看這酒怎麼樣?大蘭花,都說好喝。”
“哎呦,這酒瓶還挺素雅。”
何大啟看著這酒瓶子不小,拿過來一看,好家夥八百五十毫升的。
“朝哥,大清早就拉著我喝這麼多?”
兩瓶加起來將近三斤半白的,不搞個花生米,就這仨羊肉菜喝的進去麼?
“來,先走一個。”鄧朝沒扯彆的,直接開始倒酒。
“等會兒的,我先墊墊肚子。”何大啟可不敢這麼喝,上次醉酒他多少長點記性了,趕緊夾了幾筷子羊肉旋進嘴裡。
二兩半的杯子五口一個,倆人不緊不慢的喝了一杯後,鄧朝才開口問道:“大啟,你知道我簽的那個經紀公司吧?”
“知道,粵省的。”
“他們準備拍少年天子第二部,讓我演康熙。”
何大啟夾菜的手頓了頓,樂嗬嗬說道:“這不是好事兒麼?怎麼?你們公司準備再把咱們這夥兒人湊一起?”
“怎麼可能,皇帝的樣子不變還有情可原,這要是妃子的樣子不變,彆人能把兩部劇搞混了,就算找的話,估計也是隻找一兩個原來劇組的人。”鄧朝苦笑著搖了搖頭。
“會找楊容麼?”何大啟往前探了探頭,低聲問道。
“不會,不是說了麼妃子不會找同樣的。”
“你不是演康熙麼?可以讓她演你母後啊。”何大啟立馬出了個主意。
“彆指望了,女的真不可能,男的估計會找你跟李建議老師。”
“不去。”何大啟拒絕的很乾脆。
不為彆的,主要是何大啟不想再演清宮劇了。
“唉,猜到了你就不會去。”鄧朝歎了口氣。
何大啟滋了一口小酒,笑著說道:“你猜到了還請我喝酒,我這不是白撿了一頓?”
“我是心情不好,再加上現在就你待在四九城,所以才拉你出來。”鄧朝愁眉苦臉的。
“為啥心情不好?”
“不想說,來,喝。”
彆說,這酒還挺好喝,清香型入口柔和。
白酒這玩意兒隻要半斤下了肚,那喝起來沒點AC數的人能喝到死。
何大啟跟鄧朝倒是沒真誇張到把兩瓶大蘭花都喝了,不過就算隻喝了一瓶,倆人也差不多一人喝了八兩多。
酒不醉人人自醉,鄧朝心裡有事兒,一頓急酒下來直接迷瞪了。
何大啟則是身體不適用,年輕的小夥兒之前要麼喝的啤的要麼喝的燒酒,這猛的來八兩白的再加上喝急酒,這會也斜楞眼兒了。
“哥,怎麼辦?把鄧朝丟這兒?”秦虎撓了撓頭對秦龍問道。
“總不能報警吧?找個酒店把他丟過去,這瓶酒就當咱倆的報酬了,我剛才在旁邊光聞酒香就覺得不錯。”
秦龍說完,把剩下那瓶大蘭花提溜上,然後攙著何大啟出了羊湯館。
秦虎把鄧朝背上,也跟在後麵走了出去。
……
……
“水!”何大啟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
沒人回應。
口渴的實在是厲害,不情不願的睜開眼。
看到桌子上大玻璃壺裡有白開水,這貨一點也不要好的打開蓋子就往嘴裡牛飲。
一口氣喝了小半壺,冰水下了肚,人也有點清醒了。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在沙發上?
回憶了許久,才終於想起自己好像跟鄧朝喝酒去了,對了,那酒還挺好喝。
酒確實是好酒,因為這會兒睡了一覺起來除了有點口渴,其他症狀比較輕,都斷片兒了也沒上頭,能不是好酒麼。
多少猜到了點目前情況的何大啟苦笑了一下。
抬頭四顧,沒看到周惠敏,估摸著要不就在樓上午休要麼去隔壁陪孩子玩去了。
何大啟搓了搓臉,又喝了幾口水,準備先看看周惠敏臉色怎麼樣。
狗狗祟祟的上了樓,床上沒人,何大啟又下樓出了門,來到了東邊洋房。
推門進去,屋裡的姑娘們全都聽到動靜轉過頭,然後嘻嘻哈哈的指著何大啟笑。
何大啟趕緊低頭打量了一下身上,沒毛病啊,也就衣服因為被自己睡覺壓的多少有些褶皺。
他這有些懵逼的表情讓姑娘們笑的更厲害了。
“丟人現眼!趕緊洗把臉去。”周惠敏憋著笑說道。
難道喝多了吐臉上了?
何大啟趕緊進了衛生間,然後就氣樂了。
額頭寫了仨大字,黑狗蛋,臉上被人畫了幾道胡須,臉頰上還被塗了兩塊黑圈。
用水搓了半天才發現用的油彩筆,他又無奈的用毛巾好一頓擦。
“誰乾的?!”
何大啟一聲喝問,沒彆人,總歸就是那四個。
倆小的笑得最歡快,何大啟心裡有數了,板著臉嚇唬道:“我一猜就是你倆,坐那彆動,我要給你倆也畫上。”
熱芭跟娜劄立馬嬉笑著跑到了周惠敏身邊,一人摟著周惠敏一條胳膊。
“活該,誰讓你給人小姑娘起外號的?”周惠敏把倆人護在懷裡,笑著對何大啟說道。
何大啟也不是真計較,頭有點沉,他走了兩步癱到沙發上,問道:“朝哥呢?龍哥虎哥給他送哪去了?我記得他比我先醉的,我還想著扶他走來著。”
“直接找了個酒店給他開了間房,花了點錢讓前台找個人去照顧,他倆就沒再管,接著把你招溜回來了,怎麼說?他有沒有告訴你他發什麼神經,大清早找你喝酒?”
“沒說,估摸著是想割雙眼皮,一開始想問問我的意見,後來又沒好意思說。”何大啟樂嗬嗬的開始扯犢子。
“去你的。”
晚上。
因為中午光喝水了沒吃飯,何大啟扒拉的有點急。
又吃了一碗米飯,放下碗喝水的空擋,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惠敏瞄了一眼,看到是陌生號碼,沒等何大啟去摸電話,她就搶先按了接通鍵又按了免提。
“大啟,知道我是誰吧?”
這破鑼嗓子太容易分辨了,何大啟立馬回應道:“知道,馮導有什麼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