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珍冷笑:“我就說吧,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聯,原來出去揮霍了。你還來問我要人,趕緊去找你那個討債鬼吧。”
“媽,那是你親外孫女,你怎麼這麼說她。”溫佳玉傷心。
“有你這種媽,我能說她什麼好?”吳桂珍拉起梁心薇的手稱讚,“但凡她有心薇一半好,我都心疼她。”
溫佳玉氣紅了眼睛。
“思婷挺乖的。”梁心薇挽上溫佳玉的胳膊,攙著她往外走,小聲說,“姑姑,等下我轉十萬塊給你周轉周轉。你現在趕緊去找思婷吧。”
一聽有錢,溫佳玉氣消了不少:“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你,心薇,你真的太會來事兒了。”
本來吳桂珍拿自己女兒與梁心薇比較,溫佳玉心裡本不舒服,可被十萬塊化解了。
“心薇,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溫佳玉還說。
我冷笑。
這也是頭,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蠢驢。
梁心薇把溫佳玉送走,馮喜姝對她使了一個眼色,兩母女心照不宣的一起上了樓。
我跟著上去。
那交彙的眼神,明顯詭秘。
關上房門後,馮喜姝便低聲問:“做得乾淨嗎?”
“非常乾淨。”梁心薇眼裡湧起一抹陰鷙,“比處理溫媛,簡單多了。”
我一驚。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周思婷失聯,與她有關。
肯定是了!
周思婷偷看到梁心薇對太爺爺行凶,梁心薇怎麼可能放她生路。
天!
這對惡毒母女,還要草菅多少人命!
我不寒而顫。
身子一晃,便又回到了傅寒燚的身旁。
他正開著車,在馬路上狂飆。好幾次,都險些撞到其它的車輛,旁車的喇叭聲不斷。
傅寒燚卻充耳不聞。
他看上去心煩意亂,一點速也不減,不管紅燈綠燈,一律闖了過去。
最終,還是追了一輛國產轎車的尾。
車主怒氣衝衝的下車,可是隻睇了一眼傅寒燚車子的車標和車牌後,怒火就偃旗息鼓了。隻要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輛車牌全是8的車,是傅寒燚的座駕。
這是A市的太子爺,他小小平頭百姓,招惹不起。
車主不但不生氣了,反而還笑嘻嘻的拍著傅寒燚的車窗。
我想,他應該還在感謝這點小擦掛,讓他有了與大人物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傅寒燚一臉沉寒,如果不是撞擊被迫停車,他根本不會理會車主這副諂媚的嘴臉。
他滑下車窗,直接說:“多少錢,我賠。”
“不,不,傅總,你誤會了,我不是找你賠錢。”車主點頭哈腰的把自己的名片遞上,“傅總,我是XX建築公司的總經理,這是我的名片。
有機會,希望能夠承建傅氏的房地產開發。”
傅寒燚接過名片,車主還想奉迎點什麼,但傅寒燚把車窗給升上去了。
車主知趣的回到了自己車上,開走了車子。
傅寒燚把名牌揉皺在手裡。
兩人逗留的這會兒,引起了交通堵塞,一年輕的小交警騎著摩托車過來,在傅寒燚的車旁停下。
小交警下了車,輕敲著傅寒燚的車窗,傅寒燚又麵無表情的將車窗滑下一絲縫隙。
小交警給傅寒燚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禮後說:“這位先生,請你將車靠邊。”
傅寒燚冷冷的看他:“新來的?”
這時,另一個在執勤的年長交警跑了過來,將這位新同事拽開,對傅寒燚滿臉笑容的道歉:“對不起傅少,沒看清楚是您的車。”
“那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交警趕緊點頭,“傅少,要不要我們在前麵為你開道?”
“不必了。”傅寒燚踩下油門,一溜煙的離去。
他很煩燥,車速不減。
見他還飆車,小交警準備騎摩托:“死性不改,今天非逮不可了。”
年長的交警拉住小交警的胳膊:“看到這個車牌,你得睜隻眼閉隻眼。逮了他,你也彆想乾了。”
“誰呀,這麼囂張。”小交警的臉上,還有些桀驁。
“咱A市的財神爺。”老交警正正小交警的帽子,“想保住它,就得把大佬供著。”
小交警:“……”
傅寒燚繼續飆了一段車後,把車靠邊停下,他靠著椅背,深深嗬氣,緊蹙的眉頭,寫滿了心煩意亂。
他撥了一個車載電話,我看到屏幕顯示王警官。
他又想打聽我的消息了嗎?
果真,王警官接通後,傅寒燚第一句話就是問:“王警官,還沒有新的線索嗎?”
王警官遲疑了一下回答:“傅先生,你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暫時沒有新線索。”
傅寒燚厲聲:“你們辦事效率這麼低嗎?是不是想我重新調幾個人過去,替代你?”
王警官頓了頓,才說:“實不相瞞,傅先生,不是我們效率低,而是齊先生吩咐,今後溫媛案子的線索,不必再讓傅先生跟進。”
傅寒燚怔了一下,冷眯眼:“他憑什麼阻止?”
“傅先生,抱歉,我還有事要忙。”王警官掛了電話。
都是大佛,他小小一個警員,根本得罪不起。
但細細一想,身份高低,已見分曉。
警方聽從了齊墨彥的意見,明顯不再讓傅寒燚了解情況。
他被齊墨彥踩。
傅寒燚臉色彌漫無儘的沉寒。
緊緊的握了一下方向盤後,忽然踩下油門,車子像脫韁的野馬般衝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一高爾夫球場門口。
齊墨彥剛與幾個客戶道彆,傅寒燚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他竟然是來找小叔叔的!
“齊墨彥!”
他怒喝著,攔住正準備上車的小叔叔。
兩個保鏢,立刻躥上來,擋在齊墨彥的麵前,伸手把傅寒燚攔住。
傅寒燚一把揎開保鏢的手。
保鏢立刻反扣,傅寒燚也是有練過一些防身術的,早料到保鏢的招數,竟然躲過,但是,另一個保鏢趁機把他控製。
傅寒燚一個保鏢能周旋,兩個他隻能占下鋒,畢竟對方專業受訓,且還是高大的歐美人。
被保鏢反製,還是第一次,傅寒燚臉色很難看,與一旁身姿挺拔的齊墨彥相比,忽然有點弱小。
“放開我,知道我是誰嗎?”傅寒燚厲喝。
可兩個保鏢並不鬆手。
他們隻聽令於齊墨彥這個主人。
“放開他吧。”齊墨彥低低開口。
兩個保鏢這才鬆開了傅寒燚的胳膊。